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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稷“嗯”了声,不知为何想起了早先他多次想要杀了陈元,现如今竟成了朋友。
朋友?李稷愣了一下,他很意外竟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或许是受陈元话的影响,再或许……
他没再往下想,收了收心思,像是试探又像是不经意,问了句:“陈元的命,什么时候取?”
阿叶夹炭的手一顿,抬头大着胆子直视李稷:“小主子,您……当真还想要他的命?”
李稷不言。
阿叶皱了下眉,随后跪地,抱拳:“属下这就去办。”
话音才落,李稷笑出声来,恢复了十三岁少年该有的模样,爽朗的笑着,像个逗哥哥的调皮弟弟。
阿叶愣了愣,挠挠头,不明所以的跟着傻笑起来。
等笑够了,李稷说:“他的命就暂且留着吧。”
【叮,恭喜宿主,一颗充满爱意的种子萌芽了】
骑着马的陈元:“……?”
第18章 他被我魅力折服
对系统的恭喜,陈元不解,但没多问,他可不想李稷心里长什么爱意的种子,退一万步,即使真的有什么,希望那是表弟对表哥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这才是男男CP打开的正确方式。
“阿元,睡醒了吗?”大夫人走了进来:“我的傻儿子,你这是打算睡到何时?”
陈元一个鲤鱼打挺,跳下软榻:“阿娘,孩儿早就醒了,阿爹不是说过,我在屋子里待着比出去好。”
大夫人笑的温柔:“你阿爹是疼你,外头天冷,而且你从书院才回家两天,是该好好在屋子里休息。”
“阿娘你说了这么多,总结起来就是,我出去容易惹事,还是待在屋里比较好。”陈元笑着扶大夫人坐下,搬个板凳坐在跟前。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这歌唱的真对,以前没娘感觉不出来,现在有了娘真是切切实实感受到有娘疼爱的好。
“盯着娘傻笑什么?”大夫人剥了个桂圆递到陈元嘴边。
陈元张嘴吃了:“孩儿是觉得有娘真好。”
这话叫大夫人笑出声:“去了趟书院,回来,人乖了,嘴也甜了,看来当初你爹让你去书院是对的。”
“是啊,让我见识了那么变态的一个书院。”陈元说着伸出那只曾被砍伤留下疤痕的胳膊:“阿娘你看,整日刀枪棍棒的,所谓刀剑无眼,我就被砍伤了,若不是抢救及时,这条胳膊就没了。”
大夫人一惊:“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再看那道清晰可见的疤,嘴唇抖了抖,双手摸上:“你这傻孩子,临走前娘不是跟你说了,若是在那待不下去,就给娘写封信,娘一定说服你爹让你回来。”说着红了眼眶,怜爱的看着陈元:“一定很疼是不是?从小到大你哪受过这样的苦,都怪娘,当初娘就该阻止你爹的,若不然你也不用受这样的罪。”
眼见着大夫人泪珠滚落,陈元忙道:“阿娘阿娘,你怎哭上了,现在我不好好的在这嘛,早知对让你这么担心,就不提这一茬了。”
“你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伤?”大夫人丝绢擦泪:“告诉娘,哪里还有伤。”
“没了没了,就这一处。”陈元把衣袖放下,后悔露出伤疤。
“你可不要瞒着娘。”大夫人眉头紧锁:“阿元,等你爹回来,娘就跟他说,过了年不让你去书院了。”
陈元毫不迟疑地点头:“孩儿在这谢过阿娘。”
大夫人瞧着陈元高兴的小样,试探问:“你故意露出伤疤,为的就是让娘主动找你爹让你不再回书院是不是?”
陈元大方承认,并道:“阿娘真是聪慧过人,一猜一个准。”说着叫起苦来,一桩桩一件件讲述自个在书院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真是好一个惨字。
“少在这叫苦。”陈卫昌走了进来。
“父亲。”陈元站起身:“孩儿没叫苦。”
“儿子在那的确吃了不少苦。”大夫人心疼道。
陈卫昌脱下袄子,坐到了大夫人身边:“夫人呐你素来惯着阿元,过了年他可要十七了,若在再纵容他,日后真要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这话十二分的在理,大夫人默不作声。
陈卫昌继续道:“平日里逞凶耍混没大没小惯了,若再不管教,日后还不知做出什么事来呢!”说罢看向大夫人:“夫人,你说是不是?”
陈元低下头不吭声了。
在理是在理,但陈元受伤让大夫人后怕,便跟陈卫昌说了。
听后,陈卫昌一改之前的严厉,一把拽陈元的胳膊:“真伤着了?”
“已经没事了。”陈元抽回胳膊,定定神,乖道:“爹娘放心,孩儿已知错了,如今与李稷成了好友,你们放宽心,孩儿绝不会再闹出什么混账事来了。”
“好友?”夫妻俩皆是个吃惊,异口同声,齐齐看向他。
“那还有假,你们儿子我仪表不才貌双全,他被我的魅力折服,没办法,谁叫我就是招人喜欢。”说完俏皮的做了个wink。
陈卫昌夫妇:“…………”
……
在家老实了几天,陈元觉得无聊,便让人从木匠那里弄来套东西,开始鼓捣些现代的玩意。
先弄了几个简易马桶,给老爷子做了个手杖,又做了两个弹弓。
“表哥,书院里有教这些?”李耿瞧的稀奇:“我怎么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