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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元吩咐阿叶他们把年货搬下,他把简易马桶拿过来:“专门给你做的。”
    李稷不明白:“这是?”
    “马桶。”陈元坐上去:“上茅房的时候,坐在上面,你脚不便,蹲着肯定费劲,这样坐着就舒服多了。”
    李稷似乎很意外陈元会如此贴心,看了他一眼:“多谢。”
    陈元笑一声:“还有这个。”他把腰间别着的弹弓递过去:“给你玩的。”
    像是被人往心里塞了个汤婆子暖了心一下,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给他做过什么小玩意,在宫里的时候,他看着其他兄弟玩弹弓,羡慕又嫉妒,可没人给他做,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陈元会给他做个弹弓玩。
    “接着啊。”陈元把弹弓塞给他:“还跟我见外不成?”他又从李耿手上拿过一串糖葫芦,递给李稷:“吃吧。”
    李稷接了:“多谢。”
    陈元笑:“知道说谢了,有进步。”
    李稷不理会他的调侃,只吩咐阿叶让厨房多做些饭菜。
    陈元去了厨房,确定两个小丫头毫发无损才放心。不是他多虑,而是小说里的李稷太可怕了,跟个杀人狂魔似的,他担心李稷杀不了他,而拿他送的人出气。
    吃过饭,李耿贪玩,非要跟着阿叶他们去打猎,陈元说不动,只好交代他们四个保护好李耿。
    “你不用说,他们也做得到。”李稷让他安心:“我保证,他会毫发无损的回来。”
    陈元看他,笑道:“信你这个当哥哥的。”
    李稷没再搭话,绕过他回了屋。陈元尾随其后,跟着他问:“我送你的东西,满不满意?”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李稷转身,差点撞到陈元怀里,踉跄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没站稳,被陈元扶住了。
    “小心点。”陈元视线落在李稷脚上:“你的脚现在还疼吗?”
    李稷去了炉边榻上坐着:“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难道这次也是院长交代的任务?”
    “不是。”陈元坐在了旁边,一条腿豪放地放在榻上,手放在膝盖上:“这次是我自愿的,后天就是除夕夜,李耿那小子说你不回宫,我就来给你送些年货了。”
    听到“自愿”两个字,李稷的眼神变了,有些意外,有些不解,还有那么一丁点欣喜。
    陈元起身往炉里添了些炭:“我带了些无烟炭,以后屋子里用它们。”
    李稷抬眼看他,嘴唇动了动,只说了“多谢”两字。
    陈元笑:“装什么大人,明明是个十三岁的小屁孩,整天扮深沉,你不累吗?”
    李稷有些不好意思:“我哪有扮?”
    陈元含笑的眼睛看向李稷:“扮没扮,你自己心里清楚。”
    李稷嘴硬:“我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格。”
    “是在冷宫长大的原因?还是你娘教你的?”陈元脱口道。
    李稷表情变了,可能碍于陈元待他好,他没生气,但神情里带了几分落寞,几分阴狠。
    陈元看他表情不对劲:“我是不是问多了?”
    李稷不答,将话题转到了他脚上:“八年了,到现在还是疼。”
    陈元蹙眉:“到底怎么摔的?”
    “爬墙上摔的。”
    陈元眉头皱的更深:“你小时候竟那么调皮,真是。”他欲言又止,叹口气:“胳膊也是爬墙摔的喽。”
    李稷沉默片刻:“我母妃病了,送饭的太监不肯叫御医,我爬上墙头,想引起注意,没想到……”
    话到此,他没再说下去,稚嫩的脸上没有一丁点温度了,又露出与他年间不相符的冷意。
    陈元眼看着那张稚嫩的少年面孔冷下来,袖间的手握起了拳头,他知道他有怒,那应该是一段不愿提起的痛苦回忆。
    沉默了少顷,陈元说:“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李稷沉着脸不作声。
    陈元好心劝了句:“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小孩子家的不要那么大怨气……”
    “你知道什么!”话没说完,李稷忽然火了,瞪着他:“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说风凉话!”
    看他发怒,陈元难免愠怒:“我说什么风凉话了,只是不希望你总沉浸在过去。”哼一声:“小鬼一个,整天跟只河豚似的,除了气鼓鼓还是气鼓鼓,我要是你亲哥,早揍你了。”
    陈元确实很讨厌李稷总是一副全世界欠他的样子,小小年纪气性不小,又恼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来这找气,一冲动,赌气地加了句:“你这个臭脾气,难怪连你爹都不疼你。”
    这话一出口,陈元就后悔了,尤其是在看到李稷的神情,就更后悔了。
    李稷的脸色瞬间白了,那双漂亮的眸子狰狞起来,却又蓄了泪,他盯着陈元,像是要把他杀了。
    陈元也看着他,真后悔了,也不可抑制的心疼了:“小冰块,不是,李稷我、我不是……”
    “滚!”李稷忍了泪,骂道:“立刻给我滚!”
    陈元冷了脸:“我就不滚。”他直接坐在了李稷旁边,放柔了语气:“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气行不行?”
    李稷不搭理,直接起身要走。
    陈元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他,劲使大了,加之李稷走的急脚不稳,愣是跌坐到了陈元怀里。
    李稷还没说什么,陈元倒是先喊上了,哎哟一声:“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