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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三个小子跑去藏书阁玩,把藏书阁弄了个鸡犬不宁天翻地覆, 惠帝大怒,让他们三把藏书阁的书一本一本的抄,直接抄到书院开学为止。
今儿一大早天还没亮, 小宦官们就抱了一摞一摞的书让陈元他们三个抄,除去吃饭上茅房,三人什么也做不成,就拿着笔不停地抄写。
多半天下来, 陈元和李稷累的睡着了,李耿倒是不困,就是委屈, 还饿, 本身饿就容易长脾气, 脾气一长,就容易委屈, 所以这会子边哭边吃,边生气边委屈。
陈元的胳膊给李稷压麻了,不忍心抽回,瞅了眼李耿,见他哭的跟个小泪人似的, 怪不忍,拿脚戳戳李耿的后背。
李耿扭头看他,把手上啃了一半的西瓜递过去。
“我不吃,你也少吃点。”陈元又戳他两下:“还哭呢?你到底哭到什么时候我的小表弟。”
李耿耷拉着脑袋:“哥,我就是想这么多书,手抄断了也抄不完。”
“没让抄完,是抄到咱们去书院那天。”陈元也是个愁,这事因他而起,若不是他带着两个小子瞎闹,哪能挨这份罚,回府上还被他老爹暴揍一顿,屁股到现在还疼呢。
唉,都成年了,还给人摁着打屁股,也真是够丢人的。
李稷给他们俩吵醒了,他素来没有起床气,揉揉眼,乖乖软软的看着陈元,还调皮的用手指在陈元身上乱戳。
陈元打一下在他身上调皮的手指,坐起身,继续安慰李耿:“知道什么叫钻空子吗?你老爹只规定让咱们抄到书院开学,没规定咱们每天抄几页几本,咱们就是抄一页那也是抄了,他是天子一言九鼎,今天咱们已经抄这么多了,可以休息了,你老爹即便看见咱们休息也说不着咱们什么。”
李耿听得一愣一愣的:“哥,你这是强词夺理,父皇铁定罚的更厉害。”
“什么强词夺理,这就钻空子。”陈元蹬了他一脚,然后看向恶作剧不停的李稷:“别扒拉了,欠揍。”
李稷嘿嘿一乐,扒拉的更欢,还扯掉了陈元的上衣,露出半个肩膀,李稷更乐了,调皮的摸了一把,然后笑的东倒西歪。
陈元也不知这熊孩子乐什么,反过来蹬了他一脚:“非逼我踹你一脚。”
李稷依旧见牙不见眼的笑着,坐起身,帮着陈元穿好上衣:“哥,我觉得你那个钻空子说得有道理。”
李耿哼了哼:“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兄弟。”
李稷拿了方几上一块糕点递给李耿:“当然你是了。”说完自己也拿了个,放嘴里吃的双颊鼓鼓。
这话李耿很受用,接过糕点,笑眯眯的塞嘴里,也是个脸颊鼓鼓。
瞧着兄弟俩可爱的小样,再看他们俩乱糟糟的头发,陈元忽然想,如果这俩小子剪短头发,绝对是素颜出道的明星,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长发,不要脸的想,他剪了头发,跟这两个小混蛋组成古代版tfboy。
李稷改逗弄李耿,陈元不参与他们兄弟俩的嬉闹,起身下榻,捡起地上一张张的纸,依次看了看他们兄弟仨写的字,李稷的字漂亮的没话说,李耿差强人意,就是自个的字比狗爬的稍微好些,下笔太重污渍多影响心情,唉,果然应了小气包那句写好毛笔字不是一朝一夕。
“小气包,啊不对,稷表弟。”陈元扭头笑着看李稷,忽然好奇:“你小名叫什么?小稷?稷稷?”
李稷:“……”
陈元一琢磨这两个小名的谐音也汗颜了一把,立时顺毛,转话题:“要不要吃冰激凌?”
“我要我要。”一听到冰激凌,李耿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道:“哥,你快变,快变。”
“变你个头。”李稷气呼呼,然后扬起下巴冲陈元说:“我要吃两个。”
陈元忍俊不禁:“我给你变三个。”
“你偏心!”李耿立马不干了:“我也要三个。”
“你胖,给你五个。”陈元说完视线又转向李稷:“你可别说我偏心。”
“不说。”李稷说着手伸向陈元胸膛处,拽衣服,脑袋也凑过去要看冰激凌出来没有。
而李耿而放下西瓜,去摸陈元的袖子。
李稷和李耿的认知里,陈元每次都跟变戏法似得,不是从背后就是从怀里,再者从袖中。
“诶诶诶,干嘛干嘛。”陈元躲着。
“怎么没有呢?”李稷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抬头看陈元:“冰激凌没有。”
“袖子里也没有。”李耿要摸陈元裤裆处,李稷一个眼疾手快推开了他。
李耿笑的调皮,然后问要不要去撒尿。
“你自己去吧,我和哥不去。”李稷说道。
“谁说我不去。”陈元接话道:“去去去。”
李稷瞪他一眼,然后跟着:“我也去。”
三人排排站撒尿,陈元说:“待会我给你们剪头发吧。”
李稷和李耿齐刷刷看向他。
荣安国虽说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说法,但剪头发也不是常有的事,一般都是一年剪一到两次,通常是把发梢枯黄发叉的地方剪掉,男子的头发则是不能短于肩膀处。
回到屋,陈元开始进行洗脑模式谈话,他不仅想给两个小孩剪头发,还要给他们烫发。
“哥,烫发是什么意思?”李耿一脸不懂。
“应该是涮羊肉那样,把头发在锅里烫一下。”李稷睁着一双水波的大眼睛说着一本正经的话:“总不能把头放锅里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