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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回了五个字:【拒绝,谢谢合作】
陈元“嗤”一声,知道系统油米不进,也就不再多言,视线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最后锁定李稷,看了片刻,便思索怎样才能在下半场放水不被同伴看出来。
李稷面无表情喝着水,心里头却愉悦,陈元蹴鞠踢的好,比他自个踢得好还要高兴。
“二殿下心里是不是高兴着呢?”跟他肩并肩坐着的程廉问。
李稷偏过头瞪他,不想回答。
“指定是高兴了。”程廉喝口水,颇为赞叹地看向陈元,“没想到,他竟踢的如此好。”
听见他夸陈元,李稷心里高兴的吆喝起来了,面上却还故作绷脸回了个“嗯。”
程廉半点不给他面子:“二殿下高兴着呢,何必装的这般冷静?”
李稷的脸寒了两分,瞪他不带一丝遮掩,露了几分不耐。
程廉不说话了,直到下半场比赛开始李稷也没他一个好脸色。
不过才开始一会功夫,陈元就给一胖子撞的摔了个四脚朝天,胖子冲跑的急重心不稳也摔倒了,直直落在陈元脚上,疼的陈元闷哼一声,当场脑子里就俩字:断了。
“哥!”李稷箭步冲过来,蛮力推开胖子,扯下陈元的鞋袜,肿起来的脚踝当场脸一僵。
陈元“操”了声,朝胖子嚷道:“哥们你该减肥了!直接给我压肿了。”
胖子叫郑海,听见这话立时上前,满是抱歉道:“对不住,俺不是故意的。”
“对不住?”李稷猛地冲他嚎了一嗓子,冷着张脸,“你对不住能赔我哥一只脚吗?”
莫说是郑海了,叫上旁的人也被他这一嗓子给弄了个怔。
郑海自觉理亏,对方一个是皇子,一个相爷之子,他自然是惹不起,惊恐地压着声音:“二殿下您息怒,俺真不是故意的。”他求救和充满歉意的目光又看向陈元。
陈元稍稍动了动脚:“没断,崴着了。”他带着笑,“没事没事,我也有错。”
院医来了,把陈元带下场进行了脚部处理,虽说院医医术高明,但疼确实真疼。
陈元透着郁闷,为了让李稷所在的队伍赢,他就要付出这样的疼痛。
唉,越来越觉得他是个工具人了。
“小少爷,您是自个回房还是我背您?”石坚看看陈元包扎好的脚,没大没小的损了句,“一个小小的蹴鞠比赛都能把自个伤成这样,您真是越学越回去了。”
“我乐意。”陈元咬着牙用另一只脚蹬他一下,“赶紧的,背我,没听见大夫说不能下床走路,听力退化的太厉害了吧。”
石坚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扛麻袋似的扛着陈元回了房。
比赛一结束,李稷和李耿慌不迭的跑来陈元这儿。
“哥,疼不疼?”李稷绷着脸,要哭似的,“肯定很疼。”
“都肿了能不疼吗?”李耿也是个担心,“哥,方才在院医房你哭了吗?”
“哭你个头,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事就哭,忒丢人了。”陈元说着看李稷,知道他的性子,也知道自个在他心中有份量,便道:“哭丧着一张脸干什么,我不疼。”
李稷知道崴脚有多痛,伤着脚走路费劲他可是深有体会:“哥你撒谎,崴脚可疼了,我知道。”他脸寒了,眼睛冒火,要杀人的戾气,“你的身子这般娇贵,怎能受这样的痛,我定要替你讨回来!”他咬牙切齿,“砍了他一双脚喂狗去!”
瞧着李稷怒目切齿的模样,陈元心里好像有种说不出的感动,可郑海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球场上受伤在所难免,更何况真要追究,罪魁祸首是系统。
“不至于砍人家一双脚。”陈元道:“这事我也有责任,我身子娇贵,人家身子就不娇贵了……”
“他算个什么东西!”话没说完,李稷就急了,磨牙凿齿恨之入骨的样子怪吓人,“他一条命都抵不过你一只脚!”
陈元张张嘴,竟不知该说什么,李稷看重他的命是件高兴的事,可轻看别人的命不是好事,顿了顿,顺毛道:“别气,有事好商量,你把我和李耿都吓着了。”说着问吃糕点的李耿,“是不是耿弟?”
“哥,我没吓着。”李耿回了这么一句,陈元气的差点蹦起来踹他。
李稷冰冷的目光柔和下来,像个小孩子,气呼呼地说道:“郑海就是该死,他害你伤了脚,死不足惜,这事商量不得。”
“哟哟哟,你还真杀了人家。”陈元坐直身子,端起茶杯一边喝水,一边转移话题,问:“晚饭吃什么?”
李稷眉头皱着:“哥,你想吃什么?”他视线盯在陈元脚处,眼里又开始冒火。
陈元扯过被子盖上:“别看了,饿死了,想吃排骨,让石坚他们快去膳堂看看,今日做没做排骨。”
“我也想吃排骨。”一听见吃的,李耿眼睛一亮:“还想吃鱼。”
“今儿是冬至,吃饺子,喝羊汤。”程廉声音响起,字正腔圆,“我和我家书童给你们一块打来了。”
陈元他们朝他看去,都知道程廉不好玩笑,可陈元偏偏就爱逗过于老成的小屁孩,喊了声“廉廉,多谢。”又道:“廉廉,辛苦了。”还道:“小廉廉有心了。”
程廉没有一丝表情的看他,一副不想陈元搭理的样子。
陈元挑眉一笑,催促李稷他们拿碗喝汤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