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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质问,陈元给噎的无法反驳。
本想解释亲他那件事与他无关,但想了想,似乎没解释的必要。因他也再心里问自己。
李稷睁着一双伤心的眼,泪眼婆娑的看着陈元,哭的浑身发颤,他是真难过了。
若是从前,谁让他这么难受,他定要他百倍千倍的奉还,可面对陈元,他真就是半点舍不得伤他一分一毫。
“好了,好了,别哭了。”陈元焦躁慌乱的去拉李稷的胳膊。
“别碰我!”李稷生气的甩开,“我现在就要你一句真话,你是只拿我当表弟还是对我不仅仅只是表弟?”
陈元短暂沉默,说是短暂也就一刹那,还未来得及张口说些什么,就见不知打哪射过来一支箭,目标是李稷。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用身体紧紧护住了李稷,那支箭穿透了他的皮肉,疼的当场闷哼一声。
“哥!”李稷大惊失色,一把抱住陈元,随即正大声求救。
陈元缓过来那个疼劲,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别慌,我没事死不了。”
李稷吓坏了,一张脸惨白,哆嗦着嘴唇,看着陈元流血的伤口,才刚回去的眼泪这会子掉的更凶。
“怎么又哭了。”陈元最怕李稷哭了,“你一哭我就心疼。”
牢头带着一队人冲了过来,藏在暗处的阿叶迅速追射箭之人去了。
“快去请大夫!”李稷吼道:“表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陪葬!”
“等会,我还有话没说呢。”陈元忍着疼,朝李稷耳边往近了凑,声音也往轻柔的放,“以后我若是辜负你就自己杀了我自己。”
李稷先是一愣,接着倏地整个人活了,像是沉睡了一冬的春梅,这会子鲜活无比。
第64章 我谈恋爱啦
大夫人坐在床边, 一双眼睛哭的通红,一张脸全是担心的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陈元。
昨儿夜里陈元起了高热,几个大夫照料了大半宿, 才退了烧脱了危,大夫人心疼坏了,一晚上哭了几次。
陈卫昌也是个担心,柔声细语地安慰:“阿元已经无大碍了,你就放宽心……”
大夫人不理他, 擦擦泪,才老大不高兴的开口:“全赖你,若不是你总逼他太紧, 他至于……”说着又摸起泪来,“若是阿元真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没我们娘俩碍着你了, 你爱跟谁过跟谁过去。”
“又说气话,”陈卫昌上前,低声下气的:“我错了成吗?阿元也是我的儿子, 他受伤, 你以为我不心疼?”说着双手轻轻扶住大夫人的肩膀, “夫人……”
“你错了?”大夫人不给面子的推开他,接着眼睛一瞪, “你堂堂丞相哪里会有错?错的是我这可怜的儿子。”
陈卫昌摸了摸鼻子,低着个脑袋,是个认错的态度,不敢大声地说:“这回真是我错了,日后不再这般管制他便是, 夫人你就原谅我一次,成不成?”
大夫人哼一声:“自打我嫁给你,这样的话,你自个说过多少次你心里有数?原谅这一次,总会还有下一次,”她是真生气,疼儿子疼的心肝脾肺都难受,越想越来气,数落都是轻的,“阿元不过是跟二殿下走得近了些,你这个做父亲的竟有荒唐的想法,那阿元还跟耿儿走得近呢,你怎么不担心他们俩生出别的情愫来?不盼着自个的儿子好,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
陈卫昌给说的哑口无言,正要张口说点什么,就听外头传来一声陈越和陈蔷的声音。
“阿元怎么样了?”陈越听到消息就连夜赶了回来,一脸焦急问陈蔷。
“脱离危险了,但也得好生养着。”
姐妹俩说着进了屋,此刻也顾不上礼数,陈越一瞧见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陈元就掉了泪,作为陈元的大姐,她可算是心疼坏了,从小就宠这个弟弟,莫说是受这么重的伤了,即便是被针扎一下也不舍得。
“阿娘,弟弟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罪?”陈越哽咽着。
“可不是。”大夫人刚下去的泪,又给涌了出来,连陈蔷也跟着抹起泪来。
陈卫昌啧一声:“阿元没事了,你们娘仨这是做什么?他才刚睡着,你们吵醒了他。”
听了这话,母女仨这才堪堪止了泪,但还都是个泪眼婆娑的样子。
陈越擦擦泪,轻手轻脚走到陈卫昌面前屈膝行礼,叫了声“父亲”。
陈卫昌直了直腰身点头“嗯”了声:“你这又是听谁说的消息?还大半夜的跑来,倒是有心了。”
大夫人一个眼神瞪过去:“你摆哪门子的架子?这屋里头我们娘四个是不是以后见了你通通都要下跪行礼?”
两句话让陈卫昌刚直起来的肩膀又耷拉下去了,不再敢多言。
“父亲,让姐姐来是我的主意,平日里这么些个兄弟姐妹,姐姐是最疼阿元的了,阿元出了这样的大事,怎能不告诉姐姐,您说是不是?”陈蔷轻声说道。
“是,我也是夸越儿有心。”陈卫昌说着叹一口气,“阿元出这个事,有我的责任,是我管制他严格。”说完又是一声长叹,作为父亲,纵然对陈元再严厉,可也是全为他好,看着陈元受伤,他怎能不心疼,后悔的杀了自个的心都有了。
天大亮了,屋里屋外几十口子耗了一夜,陈越吩咐下去,换了一拨精神头好的来伺候,陈蔷则吩咐厨房做些清粥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