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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稷追着陈元打,陈元只好拼命闪躲,并十二分不解地问:“才一见面, 怎就对我拳打脚踢的?我哪里惹你了?你说说看。”
李稷不说话,像是在出气,出拳挥掌皆是往狠了用力。
论功夫, 陈元大不如李稷,躲得辛苦又狼狈,苦苦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即便是死,你也得让我死的明白啊。”
又道:“我千辛万苦、不顾阻拦,一路奔波来找你, 你就这么狠心对我?”
在挨了李稷一拳头, 陈元吃痛, 有点生气,喊道:“你谋杀亲夫啊!”
他索性不躲了, 双脚才刚落地,就又挨了李稷一脚,陈元闷哼一声倒地,两眼一闭,昏过去了。
李稷悚然一惊, 喊了声:“表哥!”他落地,跑过去跪地晃动陈元,可陈元毫无反应,李稷心下一抖,瞬时慌了,“表哥!表哥!”说罢冲石坚吼道:“快来看看表哥!”
石坚刚想说“装的”,便见陈元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李稷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当下脸一沉正要发火,整个人就被陈元结结实实抱进了怀里。
“靠靠靠,可算是想苦我了。”陈元真心实意,“真想的不行,非要来找你,要不然我得憋疯。”
李稷本想推开再揍他一顿的,可听了这话,推不动了,也不舍得揍了,赌气的绷着脸,也不说话,就那么干巴巴被陈元抱着。
陈元摸清他的性子,又晓得如何让他消气,拉过李稷的手,温温柔柔的,也颇为低声下气的主动认错。
李稷冷冷地瞟他一眼,讥讽道:“丞相府的小少爷大老爷从京都跑来跟我认错,倒是叫我受宠若惊。”
“二殿下不弄死我,倒叫我也是受宠若惊。”陈元嬉皮笑脸,朝李稷挑眉,撅起嘴来:“亲一口。”
石坚对陈元过于放浪的行为齐刷刷皱眉头,默契般的走开。
李稷没躲,陈元照着那朝思暮想的小俊脸就是一口,心满意足地说:“这一路问可是拼了命的追,好在被我追上了。”
李稷闷声道:“追风病了。”
陈元吃了一惊,忙道:“怎么回事?看大夫了吗?”
“阿钿去找了,荒山野岭的不好找。”李稷脸色不好,起身,“我在找草药,却没找到。”
陈元起身:“带我去看看追风。”
追风很虚弱,陈元其实不懂得,但他有系统,询问后在购物空间买了点抗生素喂马吃下,后宽慰李稷:“休息一夜,明日追风就有精神了。”
李稷丝毫不怀疑:“嗯。”
陈元又道:“铁打的骡子纸糊的马,马最容易生病了,以后我看还是骑骡子,要不就骑毛驴。”
李稷没接话,而是叫上阿钿和阿木去捡木材准备搭个临时帐篷。
“费那事做什么,我有带的。”陈元把他马背上的帐篷卸了下来,招呼石坚他们一块搭帐篷。
李稷好奇,石坚他们几个也好奇,呆呆地看着陈元带的帐篷。
陈元一手撑杆一手拽帐篷布,还不忘嘴里嘟囔道:“傻愣着干什么啊,帮忙啊,这很奇怪吗,我还有很多你们从未见过的宝贝呢,日后定给你们长长眼。”
搭帐篷是个技术活,对几个老古董来说,搭二十一世纪的帐篷更是需要技术,在陈元的指挥下,先选一块平地,清理野草,后费好大劲把帐篷搭好。
李稷伸头往里看了看,回头疑惑看陈元。
陈元洒脱一笑;“挤一挤,睡五个人没问题。”
李稷表情没什么变化,迈着步子去看了看爱马,后回到帐篷边弯腰钻了进去。
陈元已经在里头坐着了,招呼李稷吃饭,看看肉饼、包子还有牛肉,李稷还未开口,陈元笑着道:“方才来的时候买的,就知道你没吃早饭。”说罢拿起一块牛肉递到李稷嘴边:“啊。”
李稷张嘴吃了,坐下,看来是真饿了,拿起包子吃了起来。
陈元边吃边跟李稷闲聊,但李稷并不回应,只安静听着,饭近尾声,陈元轻轻捏了下他的脸颊:“你说句话啊。”
李稷把眉一挑,多少有些赌气:“说什么?”又道:“现如今,你的话我还能信多少?跟你说话我是不是该留个心?”
陈元不拿这话当回事,嘻嘻哈哈地去揽他的肩膀,靠过去委屈道:“你老爹告诉我的,我全告诉了你,你怎还记恨上我了?”
理就偏头瞪向他,明明是个生气的模样,却因一张脸实在长得标志,怕是朝陈元吐口水,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陈元敛了笑意,商量似的说道:“此次来凉州,身边多个人总不是坏事,等回了京都,随你怎么治我成不成?”
李稷视线转向帐篷外,沉默许久才开口:“你来凉州到底是为什么?”略微停顿,重新盯向他强调道:“我要听实话。”
对李稷多疑对性子,陈元在读小说的时候有深刻了解,在他登基后,曾因对自己忠臣怀疑而要了对方全家的命,并说出每个渣反都会说的“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混账话。
李稷追着陈元的目光,像是要确定眼前这个人对他别无他意。
陈元颇感无奈,转而冲外头的石坚说:“石头哥,你是陛下的人,来帮我做个证吧,还有阿钿阿焰,你们也都是,都来帮我做个证,我到底是不是陛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