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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诶诶……”陈元追着道:“这就走?”
    “王叔正在准备回京的事情,我去看看。”李稷平静地说:“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乱走动了。”
    说完,快步朝外走去,陈元站在原地愣愣看着走远的李稷,下一刻忍不住问旁边站着的石坚:“这么看,他还真有点帝王的样子,是不是?”
    石坚沉默。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陈元抱起双臂,“怎么说,李稷也算是你的小主子,你家主子可是乐意把皇位传给他的。”
    石坚道:“皇位之事,岂是属下能论断的?”
    陈元嘴角微动,伸手拍他胸脯一下:“又没外人。”说着伸个懒腰,“我去睡会。”
    李稷装模作样的去誉王那走了一圈,回来见陈元睡了便没打扰,回了自个卧房,对阿焰交代道:“我走后,办事的时候,能避着表哥就避着他,毕竟他那人见不得杀戮。”
    阿焰应声道:“主子您放心。”
    “还有,也不能让王府外的人看出什么。”李稷又吩咐道:“若是泄露出一丁点风声,你们……”他瞄了眼阿焰,下面的话没说出口,“也是,我这是在说废话,跟着我这么多年,你们办事比我想的要让人放心。”
    许是感冒药的缘故,陈元睡的沉,李稷走得时候没舍得叫他,甚至都没有去看看他,纵然不舍,但强忍着,他怕见了就不想走。
    陈元醒来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他睡的有些懵,脑袋昏昏沉沉的,当得知李稷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才有点清醒的意思。
    “走得时候,他有没有让你们给我传个什么话?”陈元喝着热茶问。
    阿焰实话道:“没有。”
    陈元喝茶的嘴一顿,接着问:“那有没有留张纸条什么的?”
    “没有。”
    陈元:“……”
    说不失望那是假的,陈元略苦涩的将一杯茶喝下肚,揉揉眼睛,又打个哈欠,嘟囔了句:“臭小子。”
    因惠帝性命垂危,所剩日子不多,故而李稷和誉王和一队人马,马不停蹄、日夜奔波的往京都赶,仅仅用了半个月便到达京都。
    “王叔,父皇病重的事是只有我们知道还是朝中大臣皆以知道?”李稷开口故意问道。
    这个问题让誉王的神情略有迟疑,接着才道:“你父皇病重,通过你的口我才知晓,至于朝中大臣知不知道,等进了宫再说。”
    李稷点下头。
    走了几步,誉王又交代道:“从此刻起,甭管遇见什么人,都不要说你父皇身体的事情知道吗?”
    李稷看他一眼,说了句知道,而后问:“王叔,我对你说了这么重要的情报,你打算怎么回报我?”
    誉王扭头看向他,似笑非笑的反问:“你想要本王怎么做?”
    李稷看他一眼视线又看向前方,道:“还是等进了宫再说吧。”
    誉王依旧盯着李稷,那双眼睛像是猛兽盯住了猎物充满了危险,片刻他移开视线看向前方,不远处就是宫门,那里看起来尽然有序一切如常,直至进了宫门一路到惠帝寝宫也并未瞧出有什么异样。
    说不讶异那是假的,从进了宫门,誉王就提高了警觉,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这里头有诈,但当看到惠帝病殃殃的躺在床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上,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气一样的虚弱,这点怀疑随之也被抽走了。
    “王弟,你怎么来了?”见到誉王,惠帝一脸惊喜,这话让他看起来费了好大劲,以至于看到誉王身后的李稷,惊喜诧异费解种种情绪尘埃落定后,却没说出一句话来。
    李稷对誉王谎称私自来凉州,这期间他一直不信惠帝不知,眼下见惠帝看见李稷这种表情,顿时也打消了疑念,并一副悲伤过度的好弟弟模样扑倒床边,双手握住惠帝的手,一边哽咽问着皇兄这是怎么了,一边不忘解释为何李稷跟他一块来。
    “皇兄,您切不可责怪稷儿,臣弟来的路上碰见他,便把他带了回来,他一听见你身子骨不好也是个担心。”誉王装的一手好臣弟,说着竟抹起泪来。
    惠帝的演技不必他差,一副看见亲兄弟两眼泪汪汪的架势,双手回握住誉王的手,也是个双目带泪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我兄弟果然是心有灵犀,朕正想派人接你进宫商议……”话没说完便咳嗽起来。
    誉王赶忙伸手轻抚惠帝胸膛,待惠帝咳嗽停下来,他吩咐宫人去备热水。
    惠帝摆摆手,缓了口气,轻声道:“王弟,扶朕坐起来。”
    誉王依然照做,惠帝靠在床头,视线移到了李稷身上,随后示意他过来。
    李稷的装功更是一流,还未走到惠帝跟前,就已经先跪下,泪眼婆娑道:“父皇,孩儿去了凉州,孩儿是想阿爹了。”
    他这话直接拆誉王的台,誉王眼珠子瞪圆了些许,此刻完全相信李稷之前说得惠帝不知他去凉州的事了,赶忙站起身,跪下道:“皇兄,臣弟扯谎有罪,请皇兄责罚。”
    惠帝皱了眉头,轻咳了两声,哑着嗓子道:“跪什么跪,都起来。”他长吁一口气,眼神茫然地望向一处,“眼朕哪里还有功夫去追求你们这些,朕的时日不多……”
    “皇兄!”誉王一声悲痛,“您千万别多想,国不可一日无君,您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惠帝看他一眼,摇头笑笑,又咳嗽了两声,说:“王弟,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