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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潼看着他们距离越来越近,好像把他隔绝在了两人之外,扯了扯嘴角,眼神冷漠,摸了摸芯片所在的位置,芯片好像坏了一样,漏了洞,透着风,有点冷,有点重,有点麻木。
    所以遥不还为什么让他来?
    第十二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旁的声音终于渐渐低了下去,许岁之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祁渊,
    “对了渊哥,我家里还有祁叔叔和祁姨当年的录像,就是我每年生日他们都会和我一起录的那个,被我保存的可好了,你想看看吗?”
    “录像,真的,你真的有录像?”祁渊紧紧抓着许岁之,眼底通红,手指几乎泛白。
    他,他还能看到父母的音容吗?还能看到父母幸福的笑容,还能听到父母的声音,
    父母过世那么多年,无论祁渊在梦里如何哭泣,如何嘶吼,父亲和母亲都会在迷雾的另一端,慢慢消失,祁渊怎么跑都找不到他们。
    可是,当年父母留给他的遗物,和房子一起被大火烧毁了,一样都没有留下,即使祁渊掘地三尺,也只有满地的焦黑。
    没想到,没想到许岁之手里,还珍藏着父母的录像。
    祁渊急切的掐着许岁之的手腕,许岁之挣脱了一下,“渊哥,真的,要不我现在回家拿给你?你看过不就知道真假了?”
    祁渊脱口而出,“不,我和你一起回去。”
    许岁之似乎有些为难的看了眼苏潼,祁渊顺着许岁之的眼神注意到苏潼,不由松开掐着许岁之的手,
    “潼潼,我……”
    苏潼眼神寒凉,声音很轻,“那就去吧。”
    祁渊急忙拉着许岁之“快走,潼潼,我们也快点,你还没见过我爸妈吧,我跟你说,你见了他们就知道,他们人很好的,你一定会喜欢他们的。”
    苏潼摇摇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不想去。”
    祁渊愣住了,转头看着苏潼,“你不去吗?为什么?”
    苏潼笑了笑,“我有点不舒服,不太想去,你去吧,我知道你着急,不用担心我。”
    许岁之闻言关切地看着苏潼,“苏潼哥,你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啊?”
    苏潼好像没看见许岁之一样,听到许岁之的话连眼皮都没掀一下,许岁之见状眼神一阵阴寒,“渊哥,要不你先陪苏潼哥去医院吧,我一会把录像送给你,不过渊哥可能得等一会,”许岁之挠着头,“我得回去找找。毕竟好多年了。”
    “要找很久吗?”祁渊拧着眉。
    “毕竟是很多年前的记忆了,要不是渊哥这次提醒我,我真的快忘了录像带了。”许岁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苏潼没等祁渊再次说话,“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和许岁之去找录像带吧。”
    祁渊似乎有些为难,苏潼盯着祁渊,接着道,“不过,今天晚上我希望你早点回来,我想和你谈谈。”
    祁渊彻底松了一口气,“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今晚一定很快回去。”
    “嗯,去吧。”苏潼看了眼许岁之和祁渊,随后转过身子离开,空中只留下一句,“我今晚在家等你。”
    许岁之看祁渊看着苏潼的背影,立刻惊呼着蹲下身子,“渊哥,这盒子里的东西不能敞开太久,万一氧化了怎么办?”
    祁渊听到许岁之的话心里一惊,赶紧蹲下身子和许岁之一起将盒子里的东西冲重新摆放好,“幸亏岁之你提醒我。”
    “渊哥,你可真是一点没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许岁之边盖盒子边笑着看祁渊。
    苏潼临近公墓出口时,转身回头看了眼身后,视野中两个小人蹲在一起,笑望彼此。苏潼垂着眼,挟着冷风神色漠然的往前走,彻底将身后的两人抛在身后。
    苏潼刚打开车门,就听到后座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了?”
    透过后视镜看到正交叠着双腿十指交叉放在腹部,靠在后座的遥不还,苏潼淡定的发动车子,“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我们的小89有没有哭啊。”遥不还晃着脚尖,左手轻轻一抹,车内立刻出现公墓内此刻发生的场景,许岁之和祁渊并肩走着,还在回忆往昔,许岁之不时想抢祁渊手里的盒子,被祁渊轻易躲过,许岁之眼睛滴溜溜的转,作势再抢,却一脚跌进了祁渊的怀中。
    画面就此定格,遥不还欣赏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许岁之睁大眼惊慌地看着祁渊,摁着祁渊的手臂,祁渊抱着盒子,诧异地看着许岁之。
    两人视线相对,身边还有被秋风吹落而下的枯叶,旋转着落下,居然有几分情意绵绵的感觉,
    遥不还敲了敲苏潼的椅子,“怎么样?看到此情此景后没后悔提前离开?”
    苏潼猛地刹车,纯黑的瞳孔紧紧盯着后座的遥不还,“你为什么让我来?”
    遥不还换了个姿势,细长的五指搭住半边脸,声音慵懒,“当然是见证一下你的感情了。”
    苏潼沉默了一会,“现在见到了。”
    “见到了。”遥不还点着脚尖,身形一阵闪烁后出现在苏潼的副驾驶上,居高临下地嗤笑苏潼,“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苏潼不知道该怎么说,这顿时间时间的憋闷,还有祁渊今天的作态让苏潼心里好像吞了个大石头一样,又堵又冷。
    “他……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对我很好,特别好。”苏潼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有无数的话哽在喉头,有无数纷杂的情绪,最后却只能茫然的盯着车内虚空的地方,面上带着空茫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