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7页

      直到他的十指劈裂,原先修长白皙的手指此刻又脏又黑,指甲上都是干涸的血液,半跪在地上的祁渊才猛然被一股力道拉开,他的十指被另一双软嫩的双手包裹在手中。
    “渊哥,你别这样,苏潼已经死了,他如果看到你这样一定会难受的。”
    祁渊茫然地抬头,许岁之的脸出现在眼前,他坐在轮椅上,身后是之前刮伤了他的青年,许岁之满眼心疼的看着他。
    “你还有我,我知道你和苏潼哥在一起九年了,没关系,我可以等,我们以后可以有另一个九年,十九年,二十九年,一辈子。”许岁之看着祁渊的双眼。
    祁渊毫不犹豫的甩开他的手,“滚!”
    说完不顾许岁之的反应,头也不回的离开,背影在黄昏下拉的很长,孤独而死寂。
    只是刚走到半路,背影突然摇摇晃晃,最后猛的后仰晕倒。
    “祁渊……”许岁之赶紧和身后的人一起把祁渊送到医院。
    遥不还和苏潼遥遥看着他们,遥不还捣了捣苏潼,眼神示意,“看,三主角到齐了,看到那个推着许岁之的人没?他就是许岁之上辈子的老公,这辈子的痴情备胎,啧啧啧。”
    苏潼对不感兴趣的话题向来充耳不闻,遥不还没意思极了,“连一起八卦的人都没有,我真是太惨了。”
    就在这时,遥不还眼尖的注意到不远处的草堆里,一抹银光反射着照进他的眼中,遥不还奇怪的过去,这才发现居然是被祁渊扔出窗外的戒指。
    只不过当初祁渊扔出了两枚,可这里只有一枚,遥不还将戒指拿起来,明显是祁渊的尺寸,顿时好像捡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直接扔给了苏潼。
    “喏,你的戒指。”
    苏潼眼帘都没动一下,顺手接过,看着手心的戒指,直接将其高温融化成铁水,随手扔到地上。
    “哎?你那枚呢?”遥不还正准备把苏潼的那枚找到,一起销毁,突然听到苏潼平静的声音,“有人来了。”
    嗯?
    遥不还立刻抬头看过去,果然,就看到一个斯斯文文,带着书卷之气的男人正慢吞吞的走过来,看着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的别墅,颇为唏嘘。
    “认识?”遥不还看着苏潼挑了挑眉。
    苏潼声音淡淡,“沈江陵,祁渊的私人医生,不太熟。”
    沈江陵看起来慢吞吞,不过动作也没慢到哪去,此刻已经背着手站在黑黢黢的别墅残骸面前,叹了口气,摇摇头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太惨了,真是太惨了。”
    遥不还抽了抽嘴角,靠近苏潼,小声嘀咕,“他有病吧。”
    苏潼想了想,回忆着以前沈江陵的行为举止,最令他记忆深刻的大概就是沈江陵当初的一句,“打一顿就好了。”,沉吟片刻,最后下了结论,
    “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遥不还惊奇地看着苏潼,“你说什么?你居然说他有意思,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评价一个人啊。”
    能让现在的苏潼说上一句有意思,那肯定是非常有意思的人。
    可惜遥不还对他没兴趣,他的兴趣都在苏潼这了。
    沈江陵负手在废墟别墅转悠了一圈,又看了看周围,突然奇怪道,“这是什么?”
    这声音同时引起了苏潼和遥不还的关注,两人就看到刚才遥不还还在找的,属于苏潼的那枚戒指,居然被沈江陵找到了。
    “我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遥不还张大嘴,他找了一圈没找到,就这么巧被沈江陵找到了。
    沈江陵奇怪的举着戒指翻来覆去仔细观察,注意到内圈的两个字母,单眼闭着使劲看清里面的字母,随后睁开眼,摸着下巴,
    “一个q,一个s,又是在祁渊的别墅找到的,莫非,一个代表祁渊,一个代表苏潼?”
    “傻子都知道的事。”
    遥不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在等着看有没有拿过来的机会时,就看到沈江陵一把将戒指塞进里衣的口袋,还珍惜地拍了拍,感叹不已,
    “这别墅都被烧成这个鸟样了,估计什么都没有留下来,虽然不知道祁渊去哪了,但这戒指也算是祁渊和苏潼两人的回忆了吧。”
    苏潼和遥不还还以为沈江陵是想把戒指还给祁渊,就听到沈江陵接下来乐滋滋的一句,
    “肯定能从祁渊那个傻子那卖出很多钱,这可是他们的回忆,可以睹物思人的,说不定还能坐地起价,大捞一笔,没白跑一趟。”
    沈江陵满意极了,手一直放在里面衣服的口袋里,时时刻刻攥着他未来的大额钞票,哼着歌离开了。
    遥不还和苏潼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这下怎么办?还去把戒指拿回来毁了吗?”遥不还看看苏潼,又看看已经走眼的沈江陵。
    苏潼想了想,“看看接下来有没有机会,如果有机会的话,顺带销毁了吧。”
    一想到这枚戒指会落到祁渊手上,苏潼还是倾向于把戒指销毁,免得被污染。
    “行吧。”
    遥不还不甘心极了,这人运气也太好了,早在知道他就用数据寻找了,这下可好,被别人拿走了。
    而此刻,医院里的祁渊神色挣扎的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瞳孔震颤,似乎深陷噩梦之中。
    大雪纷飞的冬天,一处偏僻靠海的小镇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赤着脚的少年,明明是大冷天,他却穿着一身薄薄的单衣,毫无目的的前进,细细的脚踝深陷雪地中,少年却似乎感受不到寒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