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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你当爷我的鼻子是吃素的吗?”
    锦衣公子杨眉,身轻如燕从石狮上落下,大步迈开就要闯进楼里去探个究竟。掌柜的叫苦不迭,诺诺跟在后头。
    “小王爷恕罪、恕罪……委实是今年的金酿陈得过久,小王爷若真要喝多了,怕是受不住啊!”
    锦衣公子顿足,“你说什么?”
    “小……小王爷……”掌柜的头上豆大汗珠滚滚而落。
    满恒昌城的人谁不知道,这位慕小王爷是个嗜酒如命的主,而且平生最恨人怀疑他的酒量。一旦有人怀疑,他必定是要拉着那人拼酒拼到你死我活不可。
    而且最最关键的问题在于,这位爷若真发起酒疯来,那可是天地都要为之变色。因此小王爷他娘曾经当众撂下狠话,谁都不许卖酒给他这疯儿子,否则就带兵掀了他场子。
    酒楼内,不知何时,满当当的食客们四散一空。
    酒楼外,也已由原本的人头济济,变成了门可罗雀。
    于是街巷正中那辆大方驶过的马车,就此显山露水,锦衣公子余光瞥处,正巧就落在马车外坐着的人身上。
    “那不是孟三的马车嘛!”
    马夫眼皮一跳,想装作没听见,默默地继续驾马车。
    那人却不理会他这态度,施展轻功几个凌空跟上马车,一只脚踏向车沿,半个身子顺势探入车内。
    “孟三,又做什么强抢民女的勾当呢……咦?”
    突如其来的重量压下来,白梵路有些反应不及,他本来也注意听着车外那人一举一动,却没料到,他会用这种方式就钻进车里来,还不巧正挤到他身边。
    而方才外间议论白梵路也听到了,这是镇北王慕大将军家的独子慕云河,既不学无术又好惹是生非,偏偏武功奇高后台贼硬,疯起来人人皆怕,号称恒昌郡的混世魔王。
    不知样貌,只听声音,他会是云湛吗?
    “你是何人?”慕云河伸手就要去抓白梵路头顶的斗笠,白梵路感觉到他动作,不免紧张,不过对方却没能有下一步动作。
    一杆剑柄斜刺里挡住他,马车上的人神色冷冷,一股内力贯入剑柄之内,不着痕迹将慕云河推离白梵路身边。
    慕云河嘿嘿一笑,收手摩挲起下巴,略带思索状凝视他半晌。忽而又怪笑两声看向马车里另一人。
    “我说老五,你去了炎州这两年,终于开窍了,居然晓得借他人之手金屋藏娇?还盖着脸穿着男装,这等掩人耳目的小伎俩,我可一眼就看穿了!”
    话音未落,慕云河手下忽如闪电,又伸手去够白梵路斗笠,那速度之快,隐隐带起一阵罡风,斗笠前的白纱也随之动了一动。
    不过也仅是动了一动而已。
    同时间,慕云河与那人过了两招,谁也没占到便宜,“啧啧老五,你也太过小气,看一眼都舍不得!”
    马车里掩在暗影中的人懒得理他,只是瞥向白梵路,坚硬的唇线微微抿起。
    倒是白梵路听见慕云河说话,不禁低笑一声,这人当真是云湛吗?怎么如此大大咧咧的?一点儿都不像他,不过……也似乎有那么点像他?真是矛盾的感觉。
    而慕云河听见这声笑,突然就住了嘴,一双眼瞪得铜铃般,直要把白梵路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
    半晌,他才狐疑地看向马车中人,“竟真是男人……老五,你何时好了断袖之癖?”
    作者有话要说:白小路:等等,在正式开拍前,我必须确认一件事。
    作者/导演:说。
    白小路:这副本是谁写的剧本?
    作者:系统。
    系统:???(无辜.jpg)
    云狗湛:我知道。
    作者:你知道什么?
    云狗湛:那么明显的“读者的脑洞”,这剧本肯定是读者YY的产物(我最机智.jpg)
    白小路:……(真·不详预感.jpg)
    第60章
    “在下陆霖秋,幸会。”
    这是白梵路对慕云河说的第一句话,说完慕小王爷就自讨没趣,下马车继续讨酒去了。
    但慕云河后来想了半天,总觉得那人和那声音撩得他心烦,于是素来行事随性不肯委屈自己的某人,趁着月黑风高,翻越墙头夜探孟国公府,寻到客院窗下,先凝神听了一会儿。
    “哼,老五不让我看,我偏要看看。”慕云河轻声嘀咕,缓慢戳开一个窗洞,却是刚把眼睛对准,就立即退开,迅速蹲下藏匿。
    待到他呆滞的脑袋反应过来,窗后便隐隐传来水声,他只敢抬头偷瞄一眼,见那盏烛火在灯笼里一晃一晃,窗纸上依稀透出个身影,似乎是衣服展开,而后剪影恰到好处描摹出肩膀弧度。
    这是在……沐浴?!
    虽明知道那是个男人,且也只有背影而已,可慕云河不知怎么就有点心慌,鼻子还痒痒的,他使劲忍住才不至于打喷嚏。
    白梵路已经听到动静,他现在完全适应了如何运用耳朵,曾经超群的听力在视觉的反向刺激下,又被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来。
    他从浴桶中出来,披上浴袍,屏风外侯着的婢女进来服侍他更衣。
    忽然那婢女咦了一声,“公子,这是您掉的东西吗?”
    “嗯?”白梵路疑惑接过,握着感受了一下,竟然是那两只草编小兔,他攥在手里摩挲片刻,将它们收入袖中。
    慕云河在外边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许久听不见声音了,才推开窗扇,身子一轻斜掠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