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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灰

      列车停靠的下一站,我直接离开了火车,打的往机场去。母亲一直在国外进行研究,很少回国。我不知道他们进行的究竟是什么研究,我甚至连我开始干玄学这一行都没敢告诉母亲。 我立即买了当天通向大洋彼岸的机票,在机场里等待这航班来临。
    我抱着盒子坐在机场焦急地等待,恨不得直接瞬移去目的地,但我并没有瞬移的能耐,并且特管组对偷渡这方面监管还是很严的。
    我无意识划着手机里的号码,按在母亲的号码上又拨打了一次。
    “怎么了?儿子?”母亲的声音依然很温柔。
    “需要我把外婆的遗物给你寄去吗?还是寄到原来的地址吗?”
    “不要……算了,你寄吧,”母亲本来是拒绝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急转就改口了。
    “我知道了,母亲,表哥前段时间给你送的鹦鹉还好吗?”
    “挺好的,能吃能睡,就是不太爱说话……”
    我和母亲聊了一会,挂断了电话。越聊下去,我的心就越是不安。表哥从来舅母给母亲送过鹦鹉,他们最后一次都是几年前了。
    表哥前段时间巨星葬礼的时候我还询问了母亲有没有空回国参加葬礼,母亲确说回不来。而我刚刚和母亲聊起天,母亲却是一副完全不知道表哥去世的模样,还询问我和表哥的近况。
    看来这一趟我的国外之行是非去不行了。
    ……
    飞机落地,我第一时间离开机场,叫了车往父母的住处驶去,坐在车上我一直在酝酿这自己的情绪,我已经做好了进门就面对一堆挟持我父母的家伙的准备,只希望快点救出父母。
    的士到达目的地,我飞速地付了钱冲下了车子。父母并没有吧把钥匙交给我,我只有从窗户翻进去和踹门两种打算。
    我环顾四周,最后还是拨通了母亲的手机。
    “儿子?”
    “……母亲,开一下门,”我选择了最果断直接的让母亲打开门,即使母亲是被人挟持住了,为了让我来放松警惕,开门的一点是母亲,我就能第一时间救下母亲。
    我站在门前,浑身僵硬地等待着母亲给我开门。
    别墅的门把手缓缓转动,门在慢慢朝外打开……
    “你怎么来了!”母亲还穿着一身家常服,看见我脸上满是笑容,没有意思有危险的样子。
    我见此情形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不母亲拉进了屋子里。屋子里布置的很温馨,装饰到家具的摆放都很讲究,充满了生活的气息,我环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母亲拉着我坐在沙发上,“和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再说许久没见你了,能见一眼就好了。”
    “我……这是我拿到的外婆的东西,我以前带来了,”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浆糊,看不出问题究竟出在了那里将手里的盒子递给母亲。
    母亲结果盒子并没有打开,而是放在了一边,拉着我继续聊着我的近况。
    我一一回答,将有关工作的事情隐瞒下来,“父亲呢?”
    “哦,他啊,他似乎是出去了,”母亲忽然皱着眉开始思考,“去哪的来着……”
    我从怀里悄悄拿出了一根五枚铜钱穿成的手串,“母亲,这是我买给你的手串,你要不要试试看?”
    “这……不用了,我不是很喜欢,”出乎我意料的是,母亲脸上忽然出现了惊恐的神情,尽力躲避着我手上的铜钱。
    我忽然意识到了母亲的不对劲,继续将手上的五帝钱往她手上带,“这是我特地帮您求来的,你要是不带,就是对不住我的一番心意了。”
    “那,那就带吧,”母亲将手伸给我,脸上依旧挂着标准的微笑。
    我将手串带上她的手腕,我看见她手上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我,我去给你做饭吧!”她急急忙忙转身往厨房奔去,我听见厨房传来一阵水声。
    ——这个“母亲”有问题。她不仅知道我的样子,更尽职在扮演着我的“母亲”。我不知道她的目的,但是母亲的失踪和她绝对脱不了感谢,我还要从这里套出母亲的踪迹,还不能和她撕破脸。
    我没想到的,这个假扮我“母亲”的家伙还真的作了一桌子菜,招呼着我去吃。
    菜的味道几乎和母亲做的一模一样,我吃下去也没有觉得有一丝不同,这让我更加疑惑不解。
    “母亲,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吃鱼了?”桌子上摆了大半都是鱼,各式各样。
    “来这边以后吧,感觉能吃到家的味道,”她换了一件衣服,长长的衣袖遮住了五帝钱的位置。
    “外婆的遗物你看了吗?”我眼神只留了一刻就离开了,五帝钱绝对是被拿下来了,她在遮掩手腕是不想告诉我。
    “看了,都是很有意义的东西,”她回答的很标准,又为自己添了一碗饭。
    “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他刚刚通知我,他已经坐上去埃及的飞机了,”她对着我一脸遗憾,“只能等以后让你们见面了。”
    “父亲去埃及做什么?”我假装不知情,“你们的研究做到埃及去了?”
    “是啊,到时间你就知道了。”
    到晚上我都没有等到父亲的到来,似乎真如他所说,父亲已经出国出差了。
    我看着她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的身影,她对我似乎没有一点恶意。
    “你究竟是谁?”我直接选择和她摊牌,我在手里还押着符纸,一有异动我就会直接给她致命一击。
    我的话让她的身影僵硬了一下,“我,我是你母亲啊,你在说什么呢!我我我……”
    “你要只是这一点本事,那么你大可不必来骗我了,我又不是瞎子,”一被拆穿久变成结巴,这也太过明显了!
    “我我我,哇!”我没想到的事,她居然坐在地上开始大哭,用我母亲的状态做出这种幼稚的举动着实有点诡异,我出声制止了她继续哭嚎。
    “闭嘴,我母亲呢!”
    “我……我不知道,”她终于承认了自己不是我母亲。
    “给我打电话的是你?”电话里人的表现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对我所有问题都能对答如流,如果不是我知道细节,她的表演可以说天衣无缝,绝对不会失现在这个。
    “是,是我的母亲……”她的身影忽然缩小,变成了一只体型有效的猫咪,“母亲她有事离开了,你又来的突然,我没有办法……”
    从黑猫口中,我得知了一部分事实。她告诉我的真相真假掺半,可信度并不高。
    和我对话的一直是另一只年长的猫妖,因为年长猫妖的离开,我又来得措手不及,所以她才露出马脚。
    “我的父母究竟在哪?”我迅速按住黑猫东张西望的脑袋,贴了张烈焰符上去,“说!”
    “我,我不知道啊,你拿开!拿开!”黑猫皮毛油光水滑,几度差点从我手底下溜走。眼看情势不妙,能成精的黑猫绝对不是什么天真无邪的角色。
    我直接引燃了烈焰符,在它的脑袋上烧成一团绚丽的火光。猫毛一碰见火光就在迅速打弯蜷缩,瞬间变成灰烬。
    黑猫惨叫一声落在地上飞快打滚,试图扑灭头上的火焰。烈焰符烧出的可不是普通火焰,物理扑灭法根本是行不通的。
    地上打滚的黑猫也终于认知到了这一点,它停下了打滚的动作,带着身上的火焰气势汹汹地扑向我。
    我伸手接住了黑猫,将它身上的火焰熄灭的同时有拿出一张烈焰符按在它的脑门上。
    “现在能说了么?”我的包里还有一大把烈焰符,保准烧的你没脾气。
    “我是真不清楚,任务是姐姐接的,我也就是来蹭点信仰啊!”黑猫心疼地舔着自己被烧得凹凸不平的毛,它漂亮的皮毛啊!它的骄傲啊!
    “任务?”
    “就是任务啊,你不也是干这行的?”它很灵性地白了我一眼,眼白在浑身黑毛的承托下越发明显。
    “姐姐告诉我,这次的任务简单,报酬丰厚,让我顺便蹭一蹭业绩,看看还能不能涨点酬劳,”它的猫脸很人性化地做出了愤怒的表情,“谁知道你会一言不合就动手,要不是我签了和哦协议,早就把你也烧成秃子了!”
    “还和平协议呢,难道不是打不过我,所以只能屈服于黑恶势力?”她还是在试图和我绕圈子,一直在避开有关我父母的话题。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你是我的任务目标,我在任务圆满完成之前,绝对不会伤害到你的,”任务结束之后可就不一定来,黑猫舔了舔爪子,在心里又补上一句。
    黑猫比我想象中口风严实许多,最后我就算威胁它再烧一次它的皮毛,它都是一副即便是英勇赴死,也不肯透露一句的壮烈养。
    眼看逼问不出什么,我只能招来绳子,将黑猫捆成一团麻绳球,拎在手里,防止它趁着我不注意逃跑。
    楼上的书房虽然打扫的很干净,但架子上的书本却是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我的父母应该已经离开有段时间了,这两只猫妖根本不会看这些有关研究方面的书,所以书本上才会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