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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在黑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秦时喻感觉自己的心突突突地马上就要跳出来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打破了寂静。
    秦时喻感觉到那脚步声突然停了,没过多久,那脚步声好像...
    朝她靠近了。
    她脑子里的什么自救手册啊女子防身一百条tips啊全都乱了套,情急之下,她随手抓起一个东西,死死地挡在自己面前,开启了备战状态。
    那脚步声最终落在了她面前,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举着手里的那个东西,朝那人砸去...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还没能赚大钱孝敬父母,还没看着林语池生孩子认自己当干妈,还没看到sk倒闭,甚至是...
    她还没正儿八经地谈过一次恋爱呢...
    ...
    电光火石间,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道力给锢住。
    秦时喻连临别感言都在心里面打好草稿了,以为这条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直到头顶落下一道熟悉的声音,才把她给拉了回来。
    “秦时喻,你拿个hello kitty的拖鞋干什么?”
    卧槽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池砚的呢?
    秦时喻猛地睁开眼,看见池砚站在她面前,穿着一套深色的居家服,像是刚洗过澡,额前刘海微微洇湿,皮肤有些白,眸子里盛着倦意,整个人看上去没白天那么锋利了,竟然还有些乖痞。
    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松开,秦时喻的手跟着滑下去,一个不注意,拖鞋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原来情急之下,她把这拖鞋拿来当防身武器了。
    这得亏面前的人是池砚,这要是真是个五大三粗的坏人,可能拖鞋还没砸人身上,对方就先笑死了。
    秦时喻尴尬地笑笑,
    “我这不是听到楼上有声音,怪害怕的吗,就...”
    “再说了,你怎么出来连灯都不开一个...”
    害得人家差点以为小命不保。
    “我以为家里进了老鼠,出来看看。”
    池砚瞥她一眼,淡悠悠地说了句。
    ...?
    池砚说她是老鼠??
    气死了气死了。
    等她抬头之时,池砚向楼上走去了。
    秦时喻三两步追上去,跟在他后面问,
    “你今天怎么在这儿啊?”
    池砚没有回头,自顾自地走着。
    他腿很长,走得很快,秦时喻在后面追得很费力。
    走到一房间门口,他突然停了下来,拉开门,转过身来看着秦时喻。
    两人这时候的距离很近,秦时喻甚至能感觉到他凛冽低沉的气息将她层层包裹住。
    他侧过身子,斜倚在门边,站姿散漫,侧脸轮廓利落。
    他朝着房间抬了抬下巴,示意秦时喻去看。
    秦时喻疑惑地探出头。
    这间房原本是空的,也是最大的那一间,现在整齐地摆放着许多男士用品,地上还摊着一个行李箱,里面放着一些还没有拿出来的衣物。
    原来刚刚他是在收拾东西。
    等等...?
    “你...要搬过来住?”
    池砚骤然抬眸,眼尾勾着,嗓音里也蕴着几分玩味,
    “不然呢?”
    “我搬着玩儿?”
    “不是啊,你不平时都住在你自己的房子里吗,那几百平的大平层住着不舒服吗...”
    “那房子要重新装修。”
    “那你也不止那一套房子啊...”
    秦时喻低声喃喃道。
    不料还是被池砚给听到了。
    “秦时喻,你是不是忘了这是谁家?”
    一句话把秦时喻堵得无力反驳。
    你家!你家!
    别墅是你的大平层都是你的行了吧!
    我走行了吧!
    秦时喻有了这个想法后的十几秒,她想起自己的房子已经卖了,租的那个房子也快到期了。
    她还真没处可去。
    她只能赔着笑脸说,
    “你今天工作一天累了吧,先休息吧,明天让阿姨帮你收拾...”
    中说着秦时喻就转身,像个落跑小笨鹅一样向自己房间逃去。
    “秦时喻。”
    秦时喻听到这一声,下意识地顿下步子。
    她还没有转过头,他的声音就从她耳后拂过来。
    “下次不要在外面喝到这么晚。”
    秦时喻愣了一下。
    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二世祖也会关心人了?是不是觉得她在外面喝酒喝到这么晚还一个人回家怪危险的?
    还算有点良心。
    秦时喻正想解释因为自己吃了药就没喝只是陪林语池喝了,身上沾了些酒味儿。
    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后面传来冷冷的一声。
    “要不干脆就别回来了。”
    ...艹了。
    她想收回刚刚自己夸他的那句话。
    *
    第二天早上,秦时喻洗漱完走出房间,路过池砚的房间时,看到他房间门大开着,里面也没他的人影。
    周六还起这么早?去公司吗?
    秦时喻也没多想。
    反正他去哪都不管自己的事。
    ...
    她迷迷糊糊地走到一楼,鼻尖捕捉到一缕袅袅粥香。
    她以为是自己饿的出现了幻觉。
    下一秒,她怀疑自己的眼睛也出了问题。
    她瞥见厨房里有一抹熟悉的背影,那身形轮廓,分明就是池砚。
    不是吧池砚又开始炸厨房了???
    她慌忙地跑进厨房,想看看能不能扭转局面保住这套房子保住他俩的小命。
    刚踏进厨房之时,池砚已经开始盛粥了。
    他听到动静转过头来,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又转过头去,声线带着点刚起床后的慵懒磁沉。
    “要吃就过来端。”
    秦时喻呆愣几秒,冒出来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能吃吗?”
    等她说完的时候,池砚端着他自己的那碗粥,擦着她的身子走出去了。
    好像还有点不悦,冷冷地扔下一句,
    “那你就别吃。”
    小气鬼。
    秦时喻心想。
    她不就是提出了个合理质疑吗。
    她走到那碗粥面前。
    池砚煮的好像是青菜瘦肉粥,晶莹剔透的粥底上飘着些许碧绿的青菜叶子,至少看上去还挺像样的。
    秦时喻知道自己是个没骨气的人,这会儿也没计较池砚刚刚说的那句话,端着粥就走了出去。
    这时池砚坐在餐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勺子,慢条斯理地品尝着他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