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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问糟蹋女子的人能活吗?斩杀幼儿的人能活吗?我问你,当年你斩万人于屠戮坑,难道你就又该活?他们也有妻儿,也有家人。
那血淋淋的万人坑,尸横遍野,恶臭熏天,方圆百里人烟灭绝。最该死的人是你叶澜双,你残害的人,将会化身无数阴魂,缠你一生一世!”
见叶澜双明显僵住,拓跋俊越说越激动,“你当盟主,其目的本就不纯。前几年众武林人一心捉拿杀手聂欢,你几次三番滥用职权暗暗助他逃脱,身在其位,却不履其职,你不该死吗?
我儿子只是实话实说骂聂欢几句,你就要杀他?”
叶澜双静默许久,脸色变白了许多。
他眼尾落在被玷污后满身是血的女子身上,眼神示意手下把宝才抱开。
待小儿一走,他果断锤下手……
“嘶”一声,四匹马分别奔向不同方向!
“宏儿,宏儿!!!”,拓拔俊险些晕过去,瞬间白了头。
叶澜双冷眼旁观,抬眼沉声道:“聂欢从未杀过无辜之人,他绝非无恶不赦的杀手。尔等有什么仇什么恨,冲我来便是。”
拓拔俊气吐血,“两个狗男人,他护你,你护他,上演什么鹣鲽情深?
等他知道自己十二年的颠沛流离跟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时,哈哈哈哈,情人反目成仇,那场景,必定相当精彩。
今日我拓跋俊痛十分,他日你叶澜双必将比我痛上十倍!”
叶澜双一脚把拓跋弘的人头踢到拓跋俊面前,仍旧语气淡淡:“好遗憾,你没机会看见。”
拓拔俊看罢,没被一剑封喉就口吐鲜血,最终气得七窍流血而亡!
这场厮杀持续了一夜,最终以叶澜双战胜为结束,苍狼教几乎全军覆没。
被拓跋俊关押的武林人放出来后,皆觉无地自容,纷纷为那日的鲁莽向叶盟主道歉。
叶澜双还是那个打我骂我我无动于衷的样子,连回答都是既客套又拒人于千里。
天上下着滂沱大雨,他静静地站在芭蕉叶下,是他杀的人他从不掩饰,从他出生那一刻起,这就是条不归路。
只是想起聂欢那张脸时……叶澜双心里隐隐作痛。
“盟主,暗卫来报,聂公子被花夭引去了扎西部落!是否让人截下?”,风吟冒着雨前来,递给叶澜双一把伞。
“来不及了。”,叶澜双脸上终于出现不一样的情绪,伞都顾不得接,大步冲进雨中。
风吟忙上前为他撑伞,“我们的人紧跟黑袍,发现他也正往扎西部落赶去,要不要动手?”
“不急,等。”。叶澜双脚不见停。
风吟继续道:“放吴翼和浓情逃脱的内鬼,我们的人一路追置淮水,查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地写,也没收大家的钱,大家默默地看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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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宿敌
聂欢在逍遥城里跟花夭火拼到最后,他只知道花夭是血凝宫唯一的继承人,自幼武功了得,却没想到这老妖婆的看家本领如此出神入化。
花夭亦是震惊,也没想到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的人武功这般厉害,到底私底下都做过些什么勾当,恐怕只会更多。觉得掌控的人就快脱离手掌,她越发暴跳如雷。
飞刀在黑夜里穿梭,发出割破肉/体的刺啦声;血水从伤口里像喷泉一样冒出来,又被雨水冲刷得毫无痕迹。
聂欢看见暴雨中朝自己飞奔而来的白色身行,虽然还看不清那张脸,但总想上去摸上两把,调侃两句“你是不是又想我了”。
花夭见原本视死如归的人忽然笑起来,眯眼随他目光看过去,冷笑道:“原先想着,你若安分守己在血凝宫待着,荣华富贵必定少不了你的,陈年往事便也无需再提,不曾想,你却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聂欢侧目,头上的斗笠遮住他大半张脸,只看得见嘲讽的嘴角微微勾起,“解药拿来,否则别怪聂某不念旧情。”
眼见叶澜双越来越近,花夭自知二人若是合伙她定难应付,挑眉道:“你可知当年我为何从歹徒手上救下你?”
“救?”,聂欢大笑,“你喂我食欲毒,每逢毒发都像被千刀万剐一般;五年的屠宰场生涯,猪狗不如被关在笼子里,为一个馒头打得头破血流,为一个出去的机会,不惜自相残杀……这所有的所有,被你轻描淡写地说成是弱肉强食!我们不过是你陪养的赚钱工具罢了,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放屁!”
花夭怒气冲天,她不接受这样的说法,她曾经是那么欣赏这个年轻人,不惜教他武功,给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一切,都是因为聂欢身上总会有自己儿子的影子,说不上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即便她明白聂欢不可能是她儿子,但还是存有私心。所以想将他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不论用什么方法,以前如此现在也一样。
“你以为你离开我,离开血凝宫,跟了叶澜双就会前途无量么?”,花夭冒着雨水步步靠近,精致的妆容看不出半点模糊,美得过分,她说,“十二年前我之所以救你,乃是因为叶澜双提前找的我,他让我务必保你一命!若非如此,本宫哪来闲情逸致管你这等喽啰。”
“不可能!”,聂欢猛然抬头,瓢泼般的雨水拍打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那时叶澜双不过十岁出头,能有什么筹码喊得动你,他让你救你便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