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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年根本没人会把叶澜双和阿澜等同于一人,即便是他亲生父亲,也是在他失踪几年后才找到他。
花夭所云,聂欢起初确实愤怒,因为种种迹象表明,聂家灭门,好像都跟这对父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然而有关系并非就是出谋划策者。前些时日雨中与他匆忙一别,聂欢心里很乱,虽没有疾言厉色,可态度冷漠,他知道叶澜双肯定伤心透了。
这之后种种风向直吹向叶家父子,所有人被某种力量驱使而来,来见证这场是个十二年的恩怨情仇。
想定死叶枫,也要定死叶澜双。与数月前一样,挑拨离间,欲将他叶盟主拉下神坛。只不过这次,他们准备更充分,证据更足,影响力更大罢了。
聂欢心里清楚,自己怎么可能不信他?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以前不信,挂在嘴边只是让自己好受,因为他的离去,无气可出,于是一味诋毁他。现在……更无需多做解释,没有不信一说。
从他不顾众人非议,也要将他们的关系正大光明说出来那一刻起,聂欢嘴上虽不说,心中已然认定了这个人。
他们的心,他们的人,属于彼此。
那夜房顶那些质问,皆是说给想听的人听的。在他心里,他爱惨了这个男人,这个十来岁就跟着自己的人。谁再企图伤叶澜双一分,他势必连本带利要回来。
谁见不得他们好,他心里渐渐明了。谁在当年撒下弥天大谎,良成大错,现在又来欲盖弥彰,很多人其实心知肚明。
之所以像苍蝇一样依托上去,无非是叶澜双不好掌控,而新盟主,更容易掌控罢了。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聂欢再看燕世雄,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是不是觉得叶澜双死了,再无人可试出你体力的断魂掌,再无人能奈你何,由着你兴风作浪?”
“你在说什么?聂欢我不明白,老夫大难不死,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燕行雄咳了几声,满脸病态。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聂欢笑了,“断魂掌虽传给了叶澜双,可这么多年,他早已将此招式做过改进,逍遥道人自是试不出来,而不代表他本人试不出来。”
“你……可真会编。”,燕世雄,靠聂欢最近,在他耳畔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可他人已经死了。”
聂欢见他漏出狐狸尾巴,勾嘴低声道:“这便是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挑拨我们的原因吧?你深知我最最痛恨的是当年的惨案,你们联合花夭将这一切抖出来,无非就是让我杀了叶澜双,尔等坐收渔翁之利。”
“怎么这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的烂招还有人在用?”,聂欢积极配合,轻声说着。
燕世雄做出副关爱晚辈的模样。沉声道,“你们不也想用炸死这招瞒天过海将我一网打尽吗,不也是烂透了?现在可好,人真的醒不过来了。
世侄,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世伯怎么忍心让你再受苦,这往后,定将好好替你父母教导你。”
聂欢踏在侧边的掌心慢慢捏成拳头,他想起蔓藤后面叶澜双把他双手双脚困住,俯身吻来,唇瓣柔软冰凉,清香四溢。他的体温让人迷恋,他蓝眼睛的样子,叫人沉沦……
“你怎知他不会醒?”,聂欢挑起半边眉,隔着人群与叶枫对看了一眼,见那厢微微点头,他扬声说,“我也想请诸位见两个人。”
众人翘首以盼,是谁还能来翻盘。
燕世雄将信将疑,随着众人的目光四处搜索起来。
之间远处有两辆轮椅被人推着缓缓走来,待人再近些,燕世雄明显一惊,往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呢喃道:“怎么可能……”
武林中年长者更是惊讶得呆若木鸡,听人颤抖喊道:“聂南飞……”
“燕兄,十二年不见,你的表演天赋,越发见长啊。”,聂南飞夫妇作者轮椅来到,已近花甲之年,加之常年病痛折磨,再无当年半分神采。
来不及多感伤,聂欢上前接过双亲的轮椅,说道:“燕世雄,现在想杀你泄愤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是那样太便宜你了。你不惜苟延残喘十二年,也要夺这盟主之位,可见你贪得无厌。今日在全天下人面前被揭开丑貌,滋味如何?”
燕世雄怒不可歇,反而狂笑不止,终于拉下脸来:“即便如此,宵小之辈能奈我何?今日尔等,休想走出这里半步!”
说罢他不再装病,站直身子,精神抖擞,自认雄风依旧光芒万丈。
旁人窃窃私语,“这是怎么回事?聂庄主聂夫人还活着?到底怎么回事?”
“燕世雄,当年我当你是推心置腹的兄弟,可是你又干了什么?内子生辰之日,你下药将我们武功废去,后又将聂家满门屠尽。为做武林盟主,为逼真,尽连自家带去的亲信都杀,连自己老婆也不放过,好一副仁义道德为人师表模样,禽兽不如。”
燕世雄从这二人出现那一刻,便知纸包不住火,直言不讳道:“是我又怎样?我就是见不得你聂家事事压我燕家头上。大丈夫能屈能伸,燕某出生便自命不凡,凭什么要同你燕家分享成果,我不服!!!”
众人听罢,揭竿而起,终是站在正义一边,怒道,“燕世雄,搞半天是你自导自演。如此心术不正之人,岂有你祸害武林?我等定不会让你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