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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学了,我们主子就放了你!
学啊!叫一声我们听听!
想到这么一个傻子竟然将他们的人打飞,还靠着一张女人一样的脸让这楼中的女人都忽视他们,一时觉得真是奇耻大rǔ!
今日到要当着这些女人的面,让这个傻子丢尽脸!
烟水楼的女人都不敢说话,没想到这人是傻子,如今还得罪这位,他可是西栖国的储君!是来朝奉当今圣上的!
她们哪敢cha嘴?
那我叫你,你们不许反悔哦!绯玉晗见那些大汉笑,也露出笑容来,抓了抓脑袋,他叫了之后就去找娘子,娘子就不会被别的男人抢走了!
叫吧!叫吧!
叫嚣声此起彼伏,绯玉晗张嘴正要学狗叫。
不许叫!
一声娇叱凭空而起,雪白的身影出现在烟水楼的门口!
楼内众人一愣,齐齐望向大门,乌穆脸色瞬间yīn下来,冷鸷的瞳孔直直she向那人!
yīn影下,只看到雪色的锦缎裙裾,窈窕的身影慢慢从yīn影下走出。
绯玉晗听到这娇叱,当即制住了自己的声音,眸子瞬间迸she出明亮华彩!飞速冲上去!
娘子!
是娘子呢!
娘子!娘子!子玉在这里!这里哦!
绯玉晗连蹦带跳的朝花容招手,飞快的跑上去。
乌穆yīn鸷的眸子一眯,唇角勾起一抹冷寒的弧度。
他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女人和一个傻子在一起?不过是青楼中的女人,人尽可夫。能有何能耐?
娘子!绯玉晗还不等花容完全走出来,立刻欣喜的抱个满怀,圈着花容的脖子,闭起一双狭长妖魅的眸子,亲昵的蹭磨。
花容飚火的怒气降了一半,一个爆栗子赏给这个傻子!
让你在家里呆着不要出来,你竟然这么大咧咧的跑出来!还跑到这种地方来!
娘子,子玉不是故意的,子玉找不到娘子
大脑袋在颈边讨好的蹭拱,花容无奈,不由的放柔的嗓音: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么?
嗯!
绯玉晗重重的回答道。
两位还真是qíng深意重冷嗤的声音讥讽道。
花容细眸倏眯,眸底浸了寒意,竟敢让子玉学狗叫?她可不会忘记!将粘上身的子玉放开,转身走进烟水楼。
雪白的罗纱曳地长裙在红色的灯光下散发出难言的气息,暗纹云缎嵌毛绒大髦衬得娇颜胜霜雪,秀雅的身段玲珑窈窕,长发以银缎简单束起,似乎是发髻拆一半时匆匆赶出来,娇颜上带着未褪的慵懒。
绯唇娇颜,翦水墨瞳柔婉中带着三分清雅绝丽,一出现,瞬间将楼内的其他脂粉全比了下去。
楼内响起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乌穆深邃的眸子瞬间凝滞,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他竟也想起这诗qíng画意的词句来。
这位是
花容唇边笑意盈然,眸底却森寒如冰,扫了一眼面前之人明显的异国五官,眸敛暗芒,笑道:小女子听闻西栖乃我云昭友邦,民风质朴,从不恶意欺弱,可有此事?
自然
小女子的夫君虽天生痴儿,却从不主动招惹他人,不知今日是何缘故得罪了各位?
乌穆眼底深寒,盯着花容不浅不淡恰恰好的笑容不语。
先将好话说足了,再说她夫君从不主动招惹别人,再问是何事让他夫君学狗叫,分明就是不动声色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他们身上,偏偏一开始的大帽子扣下来,还不能不接?
倘若怪罪倒是坐实蛮不讲理,欺负弱者的罪名。
本来他对此不甚在意,想怎样对付那个傻子,她也不能如何,但是,这个女人一来直接挑明了他们的身份。
他们一行人到此地,除了云昭皇室并无其他人知晓,而附近临国七八个国家的人长相大同小异,能够看一眼他就断定身份绝非易事。
今日在此喝酒,消息也是刚刚传出,这个女人不可能是听这青楼中的女人说的,那么她如此肯定自己身份,恐怕与皇室有关联,他倒不好在不明她身份的时候对这傻子事咬着不放。
这样一个举手投足皆露出其身份不低的女人,他自然不可能还真认为是风尘女子。
只是,他不甚明白,这样的女人为何要嫁给一个傻子?
一副皮囊再好看也抵不上正常的头脑。
想到此,唇角微抿,敲扣椅背,锋锐的眸子盯向花容:小姐芳名?
花容摸了摸在胸口乱蹭的大脑袋,抬眸看了一眼乌穆,绯唇微勾:
恕不能奉告,阁下若无事,恕我不能奉陪
云昭的女子,闺名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虽然她的名字似乎整个玉楼城没人不知道
慢着
话闭,三名大汉齐齐挡在花容和绯玉晗面前,揽住了她的去路。
花容眸光一冷,站在原地未动。
乌穆踱着步子,犀利的眸子带着浓厚的兴致看向花容,带着厚茧的指尖正yù执起花容的下巴,暧昧道:小姐想必知道本王的来历,不如跟着本王
砰!
主子!
一声巨响,乌穆被绯玉晗一掌击向几丈之外!
噗!乌穆吐出一口腥甜,脸色yīn沉,鹰隼般的眸子嗜血冷厉,猛的站起!
本王杀了你!
娘子!你站到子玉身后!绯玉晗狭眸一冷,妖戾的气息翻滚!
砰!砰!砰!
啊!啊啊啊!救命!
巨大的冲击波横扫烟水楼!霎时尖叫声沸腾一片!大厅内的众人作鸟shòu散,奔走逃窜。
你你竟然是!不是人类!
乌穆脸色蓦地大变!猛退几步!骤然紧缩!
子玉花容揽住bào怒的绯玉晗,举手不动声色的阻挡了一些冲击,使得绯玉晗的攻击不至于太匪夷所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娘子,子玉讨厌他!绯玉晗狭眸含怒,这个人竟然想抢走娘子!娘子不要让他碰!娘子是子玉的!是子玉的!这里是子玉的,这里也是,这里这里绯玉晗亲一下花容的眸子,再亲一下瓷玉的娇颜,每个地方都亲遍了,还不放心,大声宣布自己的所属权。
是是是都是子玉的子玉不生气好不好?
娘子欧阳玉瘪瘪嘴,搂紧花容,大脑袋继续蹭着娘子的颈窝。娘子亲亲子玉,子玉就不生气了。
花容无奈,轻抚他委屈的大脑袋,轻声安慰:回去再亲好不好?
好哦!我们现在就回去!绯玉晗眸子一亮,瞬间什么不高兴都忘记了。
花容淡笑,扫了一眼烟水楼,还不算破坏的太离谱。
乌穆脸色青黑,一甩长袍,yīn鸷的眸子盯着绯玉晗,临走前,冷哼道:
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后会有期!
不送花容冷道。
乌穆一滞,眸子眯起,极细的声音在与花容擦肩而过时传到花容耳边,花容一哂,冷笑。
本王记住你了!
小女子的荣幸!
你!
【087】饕餮盛宴
月合殿内,镂空鹤尊香炉烟尘袅袅,琉璃挂帘在晨光中珠光明润。
花容目光凝滞在指尖的折子上,指尖微拢,抬头看向歪在椅子上的绯妩。
西栖储君乌穆?花容眸光微闪,没想到真是他。
你确定昨日见过的真是这位?绯妩挑眉看向圈着花容不放的绯玉晗,随意道。
除了他,我想不出别人花容抬眸,微微偏头别开那粘虫送上来的唇。
昨日她到宫中寻两个孩子,临走时绯妩曾对她说起最近朝中暗cháo汹涌,西栖的储君已到云昭,当时她不甚在意,却不想回到王府时竟得知子玉跑出去了,只好发鬓拆了一半匆匆跑出去找他,却在烟水楼看到那外邦之人。
周围邻国民众相貌的确大同小异,玉楼城的外邦之人也不在少数。但是在云昭国界内如此嚣张,除了地位显赫的王孙贵戚,她想不出他人,而最近来云昭的外邦人之中,只有那一位西栖乌穆有这样的资本。
子玉讨厌那个乌guī!娘子不要想那个人!绯玉晗捧起花容明润的娇靥,鼓起腮帮子,瞪圆了一双明晃晃的眸子,表达自己作为夫君的不满。
乌guī?
花容唇角微撇,眨了两下长睫,歪头看向绯妩:绯姨,他什么时候进宫?
两个时辰后
绯姨去见他?
正是,有什么问题?
绯妩看向脸色委屈的使劲憋泪的傻大个,嘴角微抽,总不可能让绯玉晗现在去,他恐怕连化形都办不到,何况目前他还心智不全。
他已经和子玉发生冲突,花容看他的招数不是一般人的力量,恐怕是身边有法师协助,如果我没猜错,他恐怕已经发现了子玉的身份不同寻常
绯妩一怔,捂紧了腰间的一枚乌色铜牌,唇角勾起:无妨
花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枚毫不起眼的镂空乌铜伏魔令,眸色一深。
天道门的东西。
转瞬眸底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绯妩捕捉到花容眼中的促狭,面上一红。
这是我从那木道子老不死的那里抢过来,你别多想!
桃夭有说是木前辈吗?花容莞尔。绯姨,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亲热了!走了!绯妩身形一闪,转瞬就从殿内一阵风似的逃走了。
花容秀眉一挑,绯唇含笑,有了木道子的伏魔令,足够掩藏绯姨的戾气,如果遇到什么意外,也可以保护她不被伤害到。这样的护身符,可不是随便别人抢就能抢到的,分明就是有人关心绯姨都胜过自己了。
花容正高兴,冷不防被绯玉晗猛的一撞,向后推仰倒向地面!花容一凛,后脑勺被绯玉晗温热的手掌扣住,放大的俊脸就势贴上来。
子玉,你起来!花容脸往旁边撇,躲开这傻子红艳yù滴的薄唇,双手推开他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