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主任，产品研发部的年度研发报告我看过了。最后选用哪个产品做为今年的主攻方向，还要等广告公司的调研报告出来。”关子墨点头。
    “好的，还是尽快，我担心开发周期不够。”研发主任皮科琪说道。
    “肖总，gr那边的合作谈到什么程度了？”关子墨问道。
    “下个月要做的推广已经确定下来了，市场调研的合作要重新谈，他们说大合同里没有市调这个项目，所以要做新合同。”肖安娜说道。
    “我看fc合作的时候，很多数据都直接找gr调取，你一会儿向顾则笙了解一下，他们的主合同是怎么签的。”关子墨微微皱眉，当着肖安娜的面，给gr的业务总监打过去电话：
    “michael，我这边要做全案合作，你给个项目模板给我。”
    “你知道，市场机会是稍纵即逝，节奏一乱就会失去一整年的市场，这方面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给我电话，但我要速度。”
    “行，我让肖总下午过来找你。”
    关子墨挂了电话后，看着肖安娜说道：“他们无非是想用流程、用专业唬住你，在后期合作的时候，你就没有底气向他们提更多的要求。”
    “你要记住你谈判的目的是在预算时间内拿下合同，不要和他们无谓的去磨。经理这条线不行就总监、总监这条线不行就找他们总裁。”
    “…..好的，我知道了。”肖安娜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因为谈判还涉及到许多专业的问题，并不是找了对方的上级、老板就能解决的。但......老板这么认为，也亲自出面与对方老总联系，多少还是有帮助吧。
    “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安娜抓紧与gr的合作谈判，皮主任这边今天下班后在研发基地等我，我去看看你的新品小样。”
    关子墨说完后，便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
    “皮主任，你今年开发的新品方向，并不影响我选择主推产品。”肖安娜边收拾资料，边说道。
    “逻辑上是这样。但在fc撤离后，老板对产品的定位和以后要走的方向有新的想法，从依附到独立，这中间一定要有改变。而能让人一眼看出的不同，只有产品。而不是推广、或者是品牌。”研发主任说话间也收好了资料，起身后与肖安娜一起往外走：“从公司发展角度看，这个转变迟早要做。但fc的撤离，逼得公司将这一步提前了。”
    “我先去接待一下那位顾小姐。”
    “明天我去研发部那边，那些新品小样，我也要再深入了解一下。”
    肖安娜点头，抬腕看了下时间后，对皮主任说道。
    “行，我们再约。”研发主任点头，转身往关子墨办公室方向走去。
    *
    “你好，我找关总。”
    顾则笙的时间很准，在10点半的时候，正好到唯尔的办公大厅。
    “请问有预约......顾小姐是吗？您请进。”前台助理习惯性的拿了来访人员登记本让顾则笙填写，但在抬头看清是她后，连忙放下本子，指引着她去电梯的方向。
    “请问财务部也是和关总在同一楼层办公吗？”顾则笙又问。
    “是的顾小姐，您先上去，苏秘书会接待您。”前台助理从办公区走出来，带着顾则笙往里走。
    “好的。”
    “哦，我知道电梯在哪里，不用送。”顾则笙边接电话边往电梯口走去。
    “我已经到了。”
    “正上电梯呢。”
    “你在开会吗？或者我直接去财务部？”
    “哦，好，那我先上来。”
    “……”
    顾则笙说着，电梯刚好下来，她回身对一直没走的前台助理微微笑笑，便走了进去。
    “关.......”
    “哎，对不起。”
    前台助理脸上扯着嘴角，憋出一个奇奇怪怪的笑容。而顾则笙一脚踏进电梯，便撞到了一个人。
    她连声说了对不起后，放下电话回头站定，才发现就是关子墨。
    “这样上电梯很危险。”关子墨摇了摇头，伸手将她拉了进去，然后将她手里的电话给没收了。
    “是你给我打电话，我才走神的。”顾则笙 ‘啪 ’的一掌拍在他的手背上，然后将手机拿了回来。
    然后便听见一阵急促的高跟鞋敲打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顾则笙回头，便透过关了一半的电梯门，看见前台助理正往回走。
    “喂，对不起啊，忘了这是在你公司了。”顾则笙恍然若悟，一脸尴尬的捂住了嘴。
    “我不介意。”关子墨轻笑，伸手按了楼层键后，对顾则笙说道：“这种打情骂俏可以多来一些。不过以后上电梯要注意，要看脚下。”
    “脸皮厚。”顾则笙的耳根微微一热，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与他拉开距离。
    “难道想扮客户？”关子墨伸手将她拉到身边，笑着说道：“都知道你是女朋友了，正常点儿。”
    “你才不正常。”顾则笙轻咳一声，有些紧张的看着电梯门，她并不知道，在他的公司里、怎么以女朋友的身份与他相处。
    其实……昨天合好后，她还来得及细想，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到底是算什么？
    *
    “关总。”
    “哎？顾小姐？”
    “正好正好，那个手绘稿和原图，有哪些细节不同？”
    罗兰从中途上来，一见顾则笙也在，便立即问道。
    顾则笙便从手机里调出图片，将记忆中的不同一一说与她听。在和他的下属沟通时，倒显得比与他相处还自在。
    关子墨微微笑笑，稍稍后退半步，低垂着眸子温柔地看着她。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我趁着现在记得清，去和设计部说一下，让他们再完善完善。”
    罗兰点头，将顾则笙说的地方都记了下来。
    “或者将原稿给我，我给在图上标出来。”顾则笙微笑着说道。
    “那就太感谢你了。”罗兰立即应下，当着她的面给外观设计师发了信息，让他准备好原稿在办公室，她稍后就去取。
    “则笙一会儿和罗兰一起下去，就在他们办公室改吧。”一直没说话的关子墨突然说道。
    这是则笙第二次来唯尔公司，无论是身份、还是心境，又或是待遇，真是完全不同了啊。
    ps：现在是春夏之交的五月，与去年相遇的时候，一年差2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