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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再兴面带笑意,伸手示意。
李元悯不明他何意,但还是伸手过去将那黑匣打开了来,里面几封密信。
他心内蓦地闪过一丝不安的感觉。
随手抖开一张,速速看了几眼,眉头不由皱起,又立刻打开剩余的几张,愈看愈是心惊。
信笺上虽无落款,可李元悯与大皇子同在太学院多年,怎会认不出他的字迹。
没成想此人猜忌心竟到了如此地步,看着那“若是详实,当即暗中诛杀”几字,李元悯背上起了一层细汗。
他吞了吞口水,努力让自己心绪平稳下来,有条不紊将信笺收回黑匣内,甚至不忘扣上暗扣。
抬眸一看,薛再兴已是自斟自酌起来,眉眼间浮动着一抹自矜之色。
李元悯目色一转,一把夺过他手上的兽首酒壶,极其识得了眼色一般。
“总督大人如此大恩,我怎还可让大人倒酒,这会儿不若让本王亲自当一回大人的侍酒。”
薛再兴只笑笑,随他夺过酒杯,仿佛理所应当那般,他紫红的薄唇一扯,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殿下可算是欠了本官一个大大的人情啊。”
“岂止人情,若是大人心狠些,在大皇兄那里多说几句话,恐怕本王阖府上下皆已没命了。”
他将眼前的酒杯满上酒,面上带了感激之色,“本王敬大人一杯。”
薛再兴大笑,接过他手上的酒杯仰头一倒,极是爽快。
李元悯看着杯沿的湿迹,悄自换了个方向,也一口喝下。
如此,一个倒,两个喝,桌面上的几壶酒很快空了大半。
薛再兴便似真似假般地有了几分酒意,言语间愈发暧昧起来,甚至拉过一旁的座几,与李元悯挨着坐着。
“殿下这是第几次诓我了……”他凑近了一点,深吸了一口那淡淡的香气,抱怨似得:“亏得下官拼死拼活在大殿下面前护着殿下,可本官日日念着殿下的这一口香,到现今仍还不见殿下送来!忒无情!”
李元悯往后退了一点,勉强笑了笑:“大人没喝多少啊,怎会如此醉态?”
薛再兴盯着他那张泛着粉的昳丽非常的玉面,此时他靠得那般近,一缕幽香虫一般钻入了鼻孔之中,诱得他牙根动了动,猛地钻入心间,最后一点的自制立时崩散。
他一把扑了上去,如狼似虎地将人搂在怀里。
“殿下诓我,根本便没有什么熏香,是殿下肉里带来的香罢!”
李元悯大惊,他忍住了一拳挥过去的冲动,早在他来之前,便知这一回不好逃脱,却不想竟是如此险境,那些信,那些话——早便有预谋了!他心里咚咚咚地跳,忍住了心头泛起的恶心,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薛再兴脑子嗡的一下,立时大喜,登时起身将他如羔羊崽子一般捞起,往内室屏风后走去,那儿偌大一张早已备好的软塌,正是肆意屠宰他的场地。
作者有话要说: 裸奔的第二天!
第49章
薛再兴一把将他丢在那软塌上,?两三下扯掉他的鞋履罗袜,旋即扑了上去,正要狠狠堵住那肖想已久的粉唇,?没成想对方比他更着急一般,骤然起身去扯着他的衣襟。
虽知道对方许是早已有意,?却不想竟比他还急,薛再兴简直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念起这惦念了许久的香肉终于可以被自己一口吞下,?再也忍耐不得,立刻抽去了他的腰带,?正欲起身除去自己的衣袍,?却被按住了手。
身下的人想到什么似得,?急急忙忙起了身来。
“大人!”他抓着他手,喘着气:“不行,大人!”
薛再兴怎会停下,只三两下将身上的衣袍除掉,?露出精壮黝黑的上身,?一把拉着他的脚踝拖过压在身下!
自见过他的第一眼,他早就惦记上了!世间怎会有如此绝色,又聪明又有手段的绝色,?简直叫人欲罢不能,?怎么着都得费尽心机叫他尝上一口!
他抓了他抗拒的手,?按在头顶,呼吸炙热,?几乎是狰狞地:“不行甚么,殿下好狠的心,也不见下官这脐下三寸正等着殿下救急呢!”
李元悯挣扎出一只脚来,?狠狠踹了他一脚,薛再兴意乱情迷之际猝不及防挨了他这么一下,差点翻下塌去,他心跳如擂,稳了身子,立时扭头过来,面上便带了阴沉,正待不顾脸面威胁一番,对面的人又气恨恨地踹了他一脚。
“原以为大人是真心待本王,却不想跟外面那等猴急猴躁的登徒子一般德行!”
这话带了几分委屈,又带了几分娇嗔,听得薛再兴浑身都酥了一半,又见眼前之人衣襟凌乱,却羞似怨地睨着自己,他哪里还有半分气?只吞了吞吞口水,忍住了心底那股热浪,握住了他一只玉足在手心,拿捏着,眼中盛出精光:“下官若不是真心,怎会在大殿下那边说尽殿下的好话!”
他凑了上去,嗅了嗅那香气,粗喘着:“殿下可得好好犒劳犒劳这一番心意啊。”
李元悯抽出一只空出的脚抵着他的胸口,只咬着唇,挑起凤目看他:“你说的真心,可是真话?”
“怎不是真话!”薛再兴目色炙热,平日里他都是那副风清月朗、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清贵模样,哪里见过他这样既娇且媚的勾人时候,恨不得当下生吞活剥了他。
“下官待殿下之心一片至诚,日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