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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宁回过味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俩人说话间到了文村长家,便也默契地闭口不言了。
进了门,郁宁含糊地对邱树道:“回去再说吧。”
邱树愣了愣,连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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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景焕的屋里。
秦睢正上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身上扎着银针。
不远处的秦景焕坐在桌旁,背对着他在喝茶。
“你倒是悠闲。”秦睢偏头看了他一眼,额上流下几滴冷汗,面色苍白如纸。
身上仿佛有千万种虫蚁在噬咬,又如同重锤一刻不断地在锤击他的反驳,秦睢几次险些昏死过去,却又被下一波更难捱的痛苦所惊醒。
“陛下再等会儿。”秦景焕起身,将秦睢身上的银针去掉一些。
拔除一些银针,秦睢总算觉得好受些,他轻喘了一口气,问道:“吃了这药,孤的记忆便都会回来了?”
“按理如此。”秦景焕微微颔首。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秦景焕偏头看了眼门口,随即低头开始拔针。
“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屋门就被敲响了,郁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难掩兴奋:“迟霄!我捉到了!”
“进来。”秦睢先开口,声音里有一分不易察觉的喜悦。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取得尾尖血,还是欣喜于郁宁真的做到了。
郁宁闻言当即推门进来,看见秦睢上身赤.裸,刚从床上坐起,身旁的秦景焕正在收针。
郁宁脚一顿,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紫尾貂骤然面对这么多人类,本能地害怕想逃,可它双腿仍被绳子捆绑着,只能将脑袋埋在郁宁怀里,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大尾巴。
秦景焕看见那紫尾貂这样亲近郁宁,清冷的双眸中显出几分讶然。
“你们这是……”郁宁犹豫着问:“施针?”
“不然你以为?”秦睢身上的疤痕瞩目,他拿起床边的干布,冲郁宁招手:“过来。”
“哦。”郁宁抱着紫尾貂过去,走到半路又停下,将之交给秦景焕:“凌光道长,麻烦了。还请不要伤它性命,等取完血我会把它放回去。”
秦景焕抬眸看他一眼,结果有些惊慌的紫尾貂,不置可否。
“你放心,只是取一点血,答应你的我会做到。”
郁宁俯身,认真地对秦景焕怀里的紫尾貂说。
紫尾貂“咿呀”地叫了声,倒真没再挣扎了。
郁宁松了口气,随即走到秦睢身旁,接过他手里的干布,撸起袖子,将干布浸湿之后拧了拧,正要给秦睢擦身,整个人却突然被拦在他身前。
“慢着。”秦睢向后仰了仰,看着身前的郁宁。
一张脸洗的干净,浑身却是灰扑扑的,衣服上夹着杂草,露出的手臂上多处都带着红痕,再一看,脖子上也有肿起的大包。
秦睢一张脸当即黑了,想起郁宁是为什么变成这幅模样,他脸上闪过一抹复杂。
“怎么了?”郁宁没反应过来。
“……没事。”秦睢沉声道,随即将湿布从郁宁手中拿过来,胡乱擦了擦就穿上了衣服。
“不用再擦一擦吗?”郁宁看着秦睢粗糙的手法,忍不住又道:“小心伤口。”
“郁宁。”秦睢顿了顿,忍无可忍道:“你就这么爱慕以前的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有章被锁了,忙着改没写多少,明天多更点,对不起呜呜呜呜呜感谢在2020111923:58:17~2020112023:58: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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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又失忆了?
话音一落,连秦睢自己也愣了愣。
他是在嫉妒……他自己?
秦睢看着郁宁,凤眸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一梦黄粱,醒来之后,他还是他,又仿佛不是他了。
他不能想象,自幼年起便历经暗杀投毒,诬告陷害的自己未来为什么会对眼前的人如此信任。
更不明白,郁宁为什么会为这样的自己奔走拼命,豁出自己,明明之前,他还差点杀了他。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秦睢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烦躁,说不清是气郁宁,还是气他自己。
“什、什么?”郁宁结结巴巴地回,像是没听懂,又像是听懂了。
他耳尖微红,手心沁出了汗,只觉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没什么。”秦睢眸光扫过他的反应,眉头微皱,又恢复了平常的语气:“快去洗一洗,你脏死了。”
“哦。”郁宁松了口气,心里又莫名有些失落。
他出去找文村长要热水,还请他找一些干净衣服,文村长还以为是凌光道长要的,连忙安排儿子准备去了。
“多谢您了。”郁宁道谢完,又让邱树先回去休息,这才又回了屋里。
他刚推开门,身上就跳过来一只小东西。
那紫尾貂刚被取完血,浑身颤抖着扒拉郁宁的衣服,缩在他怀里哼唧。
“没事了没事了。”郁宁摸摸它柔软的脑袋,低声哄道:“一会儿我就送你回林子里。”
“咿呀。”紫尾貂叫了一下,小爪子抱住了郁宁的胳膊。
“凌光道长,取完了吗?”郁宁抬头看向秦景焕,见他点头,不禁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