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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的手相是天生富贵命。虽说子女缘薄,可总能遇到一些贵人相助……”道长一边替郁宁看手相,一边淡定抛出一颗惊雷:“小友不要如此急躁嘛,你师父当年可比你沉稳多了。”
穆清的声音压在嗓子里,他看着老道嘴里絮絮叨叨似乎在念着什么,正要开口,忽地感觉脑袋一阵剧痛。
那种痛超脱身体上的疼痛,他连灵魂疼的蜷缩,一瞬间就要晕倒过去,却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一点点抽离。
与此同时,长乐宫的某个静室内,盲眼道人与对坐的少年道士齐齐喷出一口鲜血。
秦睢的身体软了下来,被老道隐晦地扶着。
“施主莫怕。”老道依旧笑眯眯的,他将人交给郁宁扶着,正要从怀里掏出些什么,忽地又看见郁宁手上戴着的手钏。
“正好,不用贫道拿东西了。”老道飞快剥离郁宁手腕上的手钏,又将其戴到秦睢手上。
他从怀中掏出一叠符递给郁宁,道:“符纸烧成灰,每日服取一杯。”
“多谢道长!”老道动作太快,郁宁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他都做了什么。
他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看向老道的目光多了几分崇敬,“不知道长姓名,还请留下来,我、我请您去喝京城最好的佳酿!”
“施主客气,要说你小时候老道还抱过你呢。”
郁宁已愣,尚未明白老道话中的意思,就见老道士笑眯眯地晃了晃酒壶,只道:“这京城最好的酒,正在老道的葫芦里呢。”
随着话音落下,他的身影突兀地消失在空气之中。
郁宁猜测应该是什么阵法,可他已经没有去追人的功夫了。
秦睢被他扶着,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此刻头晕目眩,他的记忆仍停留在昏迷那日。
“这是哪儿?”秦睢皱眉,强压下大脑的疼痛,低头望着怀里的郁宁。
他们似乎在……大街上?
怎么突然出宫了?
“宁宁?”
见怀中的郁宁低头不言,秦睢叫了声他的名字。
恢复意识之后,秦睢的头疼也慢慢好了一些,脑中再没有响起诡异的铃铛声,他却顾不得去管这些了。
秦睢目光只容得下怀中一个郁宁,低着头试图去看他的表情:“你怎么了?”
“没、没事。”声音却泄露出一丝哭腔。
早在秦睢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郁宁的泪就忍不住从眼眶中流出来了,他觉得丢人,始终不肯抬头见人。
“没事怎么不敢抬头看朕?是怕看了夫君的容貌自惭形秽吗?”
秦睢眉峰微挑,语气轻松,眸中却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
郁宁哭到一半,听见这句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闭嘴。”
他凶巴巴地抬头,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眼眶通红的脸。
“亲我。”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郁宁主动搂住秦睢的脖子,恶狠狠咬上他的唇。
第83章 (结尾补了一段)
“好了,没人看到,快吃点东西。”
街角的馄饨摊前,秦睢将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往郁宁面前推了推。
“我不饿。”郁宁声音低哑,眼睛还有点红,他嘴上拒绝,手却诚实的却接过筷子。
两人没亲多久,郁宁就主动将人放开了。
到底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脸皮还没修炼到秦睢那个境界。
秦睢到现在还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猜出一些真相。
郁宁放开他之后,他便叫过那些暗卫们,道:“拿着令牌,派御林军将皇宫围住,不许放一个人出来。另外,去通知文廷,让他拟旨通知城外巡防营的兵,京城戒严,不许放一个人出去。”
几名暗卫领旨而去,郁宁讶然地望着他:“你都知道了?”
“不知道。”
秦睢望了望四周,将人拉到馄饨摊前坐下:“不过看现在的情况,也知道肯定有人在搞鬼。”
“那你怎么知道是在皇宫?”郁宁又问他。
秦睢:“他既然能控制我,肯定离我不远。”
秦睢的记忆还停留在御书房的时候,他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可灵魂被抽离的那种痛苦,他却始终清晰的记着,看着自己的身体现在在宫外,郁宁又是这么个状态,哪怕面上不显,他心里也早已经怒火中烧。
这种愤怒掺杂着一些隐秘的嫉妒,秦睢甚至不敢想那个人究竟用他的身体对郁宁做了什么。
光是想象他就已经恨不得将那个人挫骨扬灰。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这么快做出这么大反应的原因之一。
“有道理。”郁宁点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放下手中的勺子,“我们是不是应该快点回宫?我还是不吃了。”
“不急,又不用你亲自去捉人。”秦睢接过勺子喂他:“快吃。”
“你别喂了……”郁宁不好意思地咽下馄饨,接过了碗,“我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告跟你说一说吧。你是什么时候被那个人夺舍的?”
秦睢说了个时间,郁宁稍加思索,随即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你突然改了旨意!”
将后来发生的事一一告诉秦睢,郁宁自己也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梳理了一遍,他犹豫道:“所以这件事的幕后之人,是太后吗?”
“答案很明显了。”秦睢点点头,表情不善:“她若安安分分待在长乐宫养老,我便不与她追究那些过往。可她竟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