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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是来参加春试的。”所以说不能交给应天府,否则这春试还怎么来得及参加?
    蔺容宸的一口茶悉数喷在赵珣的脸上。
    赵珣:“……”皇上的反应他能理解,毕竟科考对严曦来说委实过于勉强。
    “你说春试?”蔺容宸不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如此说来,他过了去年的秋闱?”
    “好像……是的。”考得怎么样都不是现在应该计较的吧?如何把人给捞出来才是重点。
    “你之前说什么?他调戏村姑?”蔺容宸迷了眼,不温不火道。
    一年不见,越发长进了。
    很好——
    通常这个表情,这个语调就表示蔺容宸非常生气,但在极力克制着!此时绝不能火上浇油,赵珣暗暗看了他一眼,试探地说了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严曦看起来也不像那种人。”
    “你觉得他像哪种人?”蔺容宸嗤笑一声,抬头看天,“赵珣,你说这话都不怕天打雷劈么?”
    “……”人入不入狱,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他何须操心?但赵珣忍了半响还是没忍住,再次问道:“皇上真要将人交给李大人?”他若不从中劝谏一二,万一哪日蔺容宸回想起来,怪他当初不阻拦,岂不又要百口莫辩?
    “有何不可?”蔺容宸反问道,“他犯了法,朕还不能治他了?”
    能治是能治,就怕你治了之后会后悔,觉得对不起太傅在天之灵!这一句赵珣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只是点头,“皇上说的对。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罔论一介草民。”
    “……”此话听着很是刺耳。
    一直候在一旁的周公公忙上来打圆场,“皇上不是说想去一趟王府么?可还要去?”
    “不去!回宫!”蔺容宸心里呕血,“赵珣,你去应天府瞧瞧审案可还顺利。”
    “若李大人问起来,微臣该如何回答?”
    “以律处置。”蔺容宸甩袖子,无论如何,他不能被打脸。
    御史大人好不容易将烫手的山药甩了出去,别提有多开心,一路快马加鞭提前赶到应天府,见了李秋韵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老弟,这件事很是棘手,不好办。你千万得估摸着皇上的心思。”这年轻的帝王行事素来不按常理,他们是领教过的。办的不好,别说罚俸降级,丢了性命也是常有的事。
    “按我云楚律例来办,怎会有棘手一说?”李秋韵的刚正不阿也是出了名的。
    御史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才先行一步来知会你。李老弟,你可知那书生是谁?”
    “谁?”这般神秘兮兮,难道那书生大有来头?李秋韵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随即补道,“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况一书生耳?”
    “那可是前太傅李行之的义孙。”
    “那……又如何?”李秋韵瞬间底气不足了。他的一身正气哪能抵得过天子的怒气?李行之过世,蔺容宸亲赴姑苏祭奠,别人不知道,他这个京城父母官可是一清二楚。
    御史道:“皇上有多敬重前太傅,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这个严曦,你轻不得,也重不得。”
    身陷牢狱
    李秋韵不发一言地上了堂,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好在此案涉及前太傅,审讯未做公开。就算丢人,也只丢在这公堂里。
    堂上两人各执一词。仙河村的孟姓女子仍旧一口咬定是严曦邀约不成,恼羞成怒非礼她。严曦只说没有,其余不作过多解释。加之两人当日所处桃林,花枝繁茂,更是无人瞧见,案子一时陷入僵局。
    李秋韵暂且退堂,吩咐张榜寻找目击之人。刚收了惊堂木,瞧见赵珣站在衙门外。这是……来提点他了?
    “赵大人何故来此?”李秋韵明知故问。
    “皇上叫我看看案子审的如何了?”赵珣不兜圈子,“严曦既是来参加春试的,那此事更是非同小可。李大人定要明察秋毫,莫断送了他的仕途。”
    “案件尚未有进展。”李秋韵一筹莫展,将两人的供词一字不差地说于赵珣。
    “没了?”赵珣倒是没想到严曦竟还如开始一般,惜字如金,不肯多言。“这就难办了。”他挠挠头,“严曦在苏州的名声本就不好,如今除了一句没有,再不肯透露一个字,此案对他甚是不利。”
    “任谁都会想,哪有一个黄花大姑娘用自己的名节来诬陷他?”李秋韵跟着摇头,这般不配合审案的被告,他还是头一回见。“少年人血气方刚,一时糊涂也未可知……”
    “事情未查明前,这话可万万不能在皇上面前说。”赵珣叮嘱道。他可不是想帮严曦,只是不想将来被蔺容宸怪罪。
    听了赵珣的回禀,蔺容宸将书案拍的震天响,“他真当朕不会治他的罪!”
    周公公在御书房外两股战战,这严曦到底是何许人?竟让皇上一天之内两次雷霆大怒。
    “传旨下去,朕要亲自提审严曦!”蔺容宸也是气疯了,“他非要将太傅的脸丢光才算完吗!”
    “此事不妥!”赵珣觉得蔺容宸平素贤明持重,纲纪严肃,不应该忽然昏了头,“这点小事便要御审,明日朝中文武百官还不炸了锅?”
    蔺容宸沉默,在书案前来来回回走了半晌,又道:“跟朕去应天府。此事若走漏风声,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