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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还可以将向嘉彦送往延丹边境,甚至沿海和西南?对他来说,留在那些地方总比把人留在雁塞要好的多。”
    “他不可能让向嘉彦去玉田一带。那里有他不想让朕发现的秘密。”至于什么秘密,蔺容宸没有告诉何舒月的打算。何舒月自然也不会傻到去问。
    “沿海和西南……朕就怕他老糊涂了,忘了这两个地方如今是季北城和沈璧在守着,今日朝堂调兵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提醒他。”蔺容宸解释道,“不知你有没有听向嘉彦提起过,他曾有个大他十岁的结拜兄弟叫沈秋泓。符卓最开始是他的部下,后来叛主而去。这个沈秋泓就是沈璧的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向嘉彦去沈璧的地盘,他肯定要睡不好觉了。”
    至于为何西南也不行,何舒月就不问了。虽然云楚百姓都知道沈璧与季北城不和,可也都知道他俩竹马竹马的关系,关键时刻还是会一致对外的。
    他觉得这事太刺激了,比当初李林一事还要刺激。“不知道为什么,微臣突然有那么一点同情太师。”
    蔺容宸:“……”
    “向嘉彦快动身了吧?你派人送送他。”
    何舒月点头,他也正有此意,怕符卓暗地里对其出手,“一旦向大人到了雁塞,微臣恐怕保不了他了。”
    “那就给符卓一个他必须活着的理由。”
    正说话间,赵珣与常潇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一下顾庭芝和向嘉彦。
    第61章
    欲盖弥彰
    蔺容宸免了两人的礼, 说了句让何舒月更觉刺激的话,“常潇,你带着五百骑兵见到季北城之后, 告诉他无论以哪种方式, 都绝不能让符卓知道南诏攻城一事是假。还有, 接到薛时的兵马之后,立即杀了领兵之人, 肃清细作!”
    从“还有”之后就没人能听见他的话了, 后面的话完全是对着三尊石像说的。
    他们三个刚才听到了什么???!!!
    赵珣张口结舌, “何, 何大人, 末将刚才好像……没听清皇上的话,你听见了吗?”
    何舒月翻了翻白眼,“好像……听见了。”
    常潇接道:“皇上说……攻城是假的。”
    “假的!!!”
    “季北城谎报军情?!”
    三声惊呼之后,三人面面相觑。还带怎么玩儿的?这就不是刺激了,这简直是要命!
    赵珣道:“南诏没有攻城,皇上贸然调兵, 他们可能以为云楚要发兵攻打边界,搞不好真要开战!”
    蔺容宸不动如山, 稳得很, “所以朕才让常潇八百里加急, 前去传话。”
    何舒月抹了把脸,“我们都相信季将军肯定有办法,可这八百里加急的阵仗会不会大了点?五百人同行呢!”
    蔺容宸吐了几个字, “欲盖弥彰。”
    三人噎了一下,好一个……欲盖弥彰。
    “朕会给你一道密旨,你到西南之后,将密旨交给季将军,他自会明了。”
    常潇可能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木讷地点点头。
    蔺容宸挥挥手,“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朕有些不舒服,源正,宣李太医来!”
    刑部的大牢即便到了晚上也总会留些灯火,但今日火光明显比平日暗下许多。向嘉彦坐在草堆上,歪头靠着栅栏,闭目养神。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几乎有三百六十天都会待在刑部,但这刑部的大牢,却极少来。现在倒好,干脆住上了,这是要把从前缺的补上来吗?好在面对曾经的上司,刑部从上到下没有人难为他,更不敢用刑,每日好菜好饭的伺候着。
    他这面墙虽到了,大理寺的那面墙还在,若非不要命,谁愿意上来推一把?
    向嘉彦被安排在单独的一间牢房里,除了每日送餐之人,他基本上看不到一个狱卒。所以深更半夜里的脚步声虽轻,却格外的异常,谁会半夜来找他?莫不是想杀人灭口?
    向嘉彦睁开眼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而牢门边多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布包裹,手掌般大小。打开包裹,里面有一封信和一面刻有龙纹的金牌。向嘉彦看完,将信纸放进嘴里缓缓地嚼了嚼,咽进肚子里,随即又将金牌揣进怀里,继续闭目养神,只是唇角却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蔺容宸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严曦会来问问他战况如何,他等了一天,也没等到人。
    夜里熄了灯,悄悄从密道去了严曦的小院,哪想他已经鼾声正盛了。蔺容宸无论如何也不能白来一趟,便将人叫醒。
    严曦被他突如其来的造访吓得险些惊叫出声,“皇……皇上,你怎么来了?”再有几回,他真会成为云楚第一个被吓死的官员。
    缓回神,他欲起身点灯,却被蔺容宸按住,“月色不错,朕能看得见你。”
    严曦心头一跳,颤了颤眼睫,这才发现窗户外的月亮确实十分圆满,清冷冷的素光洒在被面上,也洒在他身上,“皇上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没有。就是想着你今日怎么没去找朕,特意过来问问。”也不知是月光的原因,还是什么,严曦觉得今晚的蔺容宸竟难得有了一丝温情。
    见他站着,严曦也不能坐在被窝里,披衣起来,蔺容宸却道:“夜凉如水,不必下床,朕坐坐就走。”
    严曦找了条薄被披在蔺容宸身上,“皇上还说夜凉,自己不也只穿了中衣?还走这么远的路,若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