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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吃醋了

      顾余欢收回视线,慌忙回过头垂下,咬着吸管停停顿顿的喝了些果汁,掩饰着自己的心绪。
    她能感受到背后的陆钓深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的心跳也在加剧。
    “往里挪一挪。”耳边响起低沉又冰冷的嗓音,陆钓深低垂的两目忧郁深邃,他的双眼向顾余欢传达着信号。
    顾余欢直视着陆钓深的眼睛,仿佛看见了熊熊燃烧的怒火,她下意识的朝沙发里侧挪了挪,给陆钓深腾了位置。
    在陆钓深坐下与周盛衍目光相对,擦出火星,两人在较着劲,谁也不退步,场面便这样僵持不下。
    顾余欢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里,挺直了腰,两只手放在大腿上,紧张又不安的扣着手心。
    果然,神仙打架,凡人旁观也倍感压力。顾余欢现在都恨不得把落地玻璃敲碎,赶紧逃离现场。
    等两人交锋中断,顾余欢渐渐的有了存在感,陆钓深突然冷目灼灼的看向身旁的顾余欢,扯起嘴角笑了笑,跟他帅气的脸违和感十足,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现在闹点小矛盾你就跑出来,生点气就不理我了?”
    顾余欢也没细听也没琢磨陆钓深的一席话,她半张脸抽了抽,第一次见陆钓深皮笑肉不笑的她只感觉脊背发凉,抿紧了唇,不敢说话。
    坐在对面的周盛衍脸色不动声色的变了变,嘴角那抹温和的笑,早已消失殆尽,放在桌下的手慢慢攥紧,仔细一看,还能注意到他额头的青筋凸起。
    周盛衍明白陆钓深的话在暗示着他,醋坛子翻了一次,酸味发酵在心腔,可他连个吃醋的身份都没有。
    “小情侣两吵吵闹闹的感情才好。”
    陆钓深似乎达到了目的,唇角勾起,目光森森的看着周盛衍,说道:“的确如此。”“她啊,今天生气便出来相亲。”
    话到这已经将一切点明,周盛衍目睹着顾余欢与陆钓深二人眼神交流,见顾余欢一副小孩做错了事被大人抓包的样子,他就知道,心底那团本就微弱的火焰,转眼便熄灭,不留痕迹,自己完全没有机会了。
    就等于顾余欢变相给自己判了死刑。
    能跟喜欢的人走到一块,那是多么幸运的事情,他没有那个福分,便放手,试着祝福吧。
    周盛衍酝酿了很久,祝福的话语在脑海里换了又换,一直卡在嗓子眼里。
    等周盛衍鼓起勇气要吐露出口,话到一半:“兜兜转转,最终还是你们....”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陆钓深拽起顾余欢的手腕,扭头向外走去,慢慢的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从陆钓深坐下到离开,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顾余欢都是一脸懵逼的,几近茫然,出于长相乖巧伶俐的缘故,看起来像是在认错。
    顾余欢跟着陆钓深的步伐有些吃力,她也看不清走在前头的陆钓深是何脸色,虽然牵着手,但是陆钓深特别用力,握的她手腕生疼。顾余欢干脆停下脚步,顿在原地,等陆钓深回头看她,一脸怒气带着疑惑,解释的说:“你拉的我很痛,能不能先松开。”
    她都怀疑自己手掌的部分要供血不足、发紫了,顾余欢从始至终都没搞明白,她有哪里惹到眼前这位爷了?!
    趁这会功夫,陆钓深才认真打量起顾余欢,今天倒是打扮的花枝招展,为了别的男人特意穿了裙子,化了淡妆,跟平常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陆钓深放开顾余欢的手,看她低头揉着手腕,开始烦躁的不行,呼吸声都不禁加重了起来,愁眉紧缩,嫌弃着说:“顾余欢,人蠢就算了,一点品味没有,看看这裙子,挂在商场里都不会有人看一眼,这妆在你脸上都馋不忍睹,你还真敢尝试你驾驭不了的东西,对自己挺自信?怪不得去相亲。”
    “我..”顾余欢想反驳,想解释,被陆钓深凶狠的目光和沉的吓人的脸色吓的一愣,再想开口,便没了机会。
    陆钓深轻笑出声,就算是笑,也没能让他的五官柔和一些,他讥讽道:“不好好在医院呆着,老往外跑,一点职业道德和精神都没有,你怎么对患者负责?他们能相信你吗?还是你真的寂寞空虚了,工作时间跑出来约会?找对象?”
    一通胡乱挑刺,挑出的好些刺,好似让陆钓深亲手一根一根扎进顾余欢的心脏里,密密麻麻的针扎感落在心上,异样的疼痛逐渐向四周蔓延。
    顾余欢深吸了口气,瞪了瞪眼睛,用手指擦了擦眼角,尽可能的不让自己掉眼泪。
    顾余欢不知道自己在陆钓深的眼里,自己是那么不堪的一个人。她忍着哭腔,不想丢人,压下胸腔的一股热气。可委屈填满了她的脑海,控制了她的理智。
    顾余欢爆发了起来,炯炯有神的眼睛又酸又涩,她藏了多年的爱意,小心翼翼的。刚刚陆钓深的所作所为,她抑制不住的愤怒,几乎是咆哮着:“陆钓深,我不相亲,你娶我吗?”
    她仰头盯着陆钓深忽明忽暗的眸子,有点崩溃,却很认真的一字一句,语气激昂:“我也不小了,我不相亲到了年龄就嫁不出去了,我难不成指望你假戏真做,等你真的娶我回家,好好过日子不成?是你会有这个打算,还是让我痴心妄想?”
    面对顾余欢的质问,陆钓深有一瞬间的晃神。
    他敛起眉眼,漆黑的眸子泛着光,在白亮的路灯下也不逊色分毫。
    顾余欢无心再欣赏这份不属于自己的美色,她把单肩包的肩带往肩上又带了带,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面如死灰的抹去脸蛋上淌着的泪水,头也不回的走到路边拦下出租车,绝尘而去。
    原地发愣的陆钓深焦躁的皱了下眉,慢慢的长吐一口气,自己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话说的也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