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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准时的生物钟将陆悠叫醒。
除了最基本的警惕心,她现在已经不会对陌生环境带有条件反射的戒备。
用堪比急行军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和行李,她正打算去隔壁叫秦建国,却见大门一开,秦建国端着两个铝皮大饭盒走了进来。
媳妇,你咋不多睡一会儿,现在还早呢!秦建国打开饭盒,露出里面浓稠的白粥和泛着微黄光泽的大包子。既然醒了,就先吃点东西吧,等到了火车上,东西就不那么好吃了。
我一向起得早,形成习惯了。陆悠端着饭盒坐在客厅里唯一的凳子上,毫不脸红地说。
秦建国:他咋不知道自家媳妇儿有早起的习惯?
不过想想这几天陆悠的生活习惯,他又恍然大悟,果然传言并不符实啊!
两人在简陋的环境里用了一顿温馨而又浪漫的早餐,很快就到了离别的时候。
媳妇,我待会回去就给咱哥打电话,让他到车站接你。你下了车以后,千万别乱走!秦建国一路将陆悠送到了火车站,对她千叮万嘱,生怕她走丢。
站在旁边的陆爱国忍不住发笑,他语气温和地劝道:建国,你就放心吧!我到时候会拜托列车员照顾陆悠同志,绝对让她安全到站!
那媳妇儿,你赶紧上车吧!秦建国眼巴巴地看着陆悠,目光中带着微不可察的期待。
建国,我走了,过段时间再来看你!陆悠朝他挥了挥手,怀着激动的心情踏上了回程的火车。
她并未注意到,当她转身的那一刻,秦建国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但随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漾开一抹愉悦笑意。
两千多公里的距离,从驻地附近的长生市坐火车到青山县,需要四十三个小时。
陆悠从第一天早上十点上车,直到第三天的凌晨五点才到站。
谢绝了列车员的帮忙,陆悠独自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下了火车,她谨记秦建国的提醒,待在出站口等陆鸣来接。
陆悠!
听到有人叫自己,陆悠抬头望去,就见穿着白衬衣黑长裤的江友华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看到陆悠,江友华的目光微微一动,里面闪烁着令陆悠厌恶的精光。
你怎么才到啊,我等你好久!江友华好似忘记了几天前的不愉快,他走过来,对陆悠抿唇一笑,略带着青紫的脸看起来有些滑稽。
江友华,你是不是忘了之前的教训?要不要,我再替你回忆一遍?陆悠微微眯着眼,锐利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看得江友华遍体生寒。
他忍不住想要逃走,想要爆发,但一想到那个人说的话,心里就一阵火热。
他强压下心底那股不可思议的恐惧,故作镇定地说:悠悠,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你再怎么气我,也不该随便找人嫁了啊!
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许下的誓言么?不,我不相信!江友华满脸激动,他猛地拔高声音,大声质问,是不是秦建国逼你的?你说!
说泥马勒戈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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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9章 :暴打江流氓
19暴打江流氓
随着天色渐亮,火车站附近的人越来越多,听到江友华的高声喧哗,爱凑热闹的群众逐渐围拢过来,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懂事,哪能因为生气就随便嫁人?
咋不能?指不定是这姑娘家里给定的婚事,老话说得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随便跟别的男人谈,那才叫不要脸!
话也不能这么说,现在是新时代,都讲究自由恋爱!你那是封建思想,早几年被人听到了,小心抓你去劳改!
我就是随口说说这姑娘也真不要脸,都结婚了还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我呸!
听到周围传来七嘴八舌的八卦声,江友华眼中精光一闪,越说越带劲:悠悠,如果你啊嗷!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打断了所有人的交流,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那个不要脸的姑娘收回刚踢出去的脚,并用手拍了拍,好似上面沾染了什么病毒。
江友华,看来你是真听不懂人话,跟你好好沟通你不听,非得逼我动手!陆悠用眼神凌迟着躺在地上的江友华,轻哼一声,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成人之美。
随着话音一落,她强有力的拳头便使劲砸向江友华。
啊啊啊啊嗷声声惨叫响彻天际,把周围看热闹的群众都吓了一跳。
哎哎你这女同志,咋打人呢你!住手!赶紧住手!刚才说陆悠不要脸的大婶赶紧出声阻止。
陆悠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漠地问:我在教训流氓,难道你跟这个流氓有什么关系?
没,我跟他没关系。大婶紧紧盯着陆悠的拳头,生怕她一个不注意,那玩意儿就落到自己身上。
她偷瞄了江友华一眼,咬咬牙,又接着说:不过,他看起来不像流氓啊,你是不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