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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吃饭了吧?金如妍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
嫂子!我们刚吃完,您呢?见到来人,秦建国赶紧将人请进屋里,又亲自给倒水泡茶。
金如妍见阻止不了,也就安心坐下。
听到洗手间传来阵阵水声,她也没问陆悠去哪儿了,很明显,陆悠这会儿正在洗澡。
看到独自坐在沙发上玩耍的红烧肉,她跟她爱人邢锋一样,立马抱上手了。
比邢锋更直接的是,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羡慕之色:每次看到这小家伙,我就想到海洋和海鸥。你说这俩孩子,到底随了谁啊?我跟老邢都不是冷冷清清的性子,他俩倒好,八百年不来驻地一次,这是跟谁置气呢?
这话说着说着,就成了抱怨。
秦建国听归听,却是不怎么发表意见的。
邢海洋和邢海鸥两兄妹,他认识,也熟悉,以前见过很多次。这几年见面的机会确实是少了,两兄妹也确实不怎么到驻地来。
倒不是像金如妍说的那么回事,这两兄妹的性格,也不是冷清。他们之所以不来,也是为了避嫌。
这事儿吧,还跟肖潇有关。
再加上邢海洋和邢海鸥都是高智商人才,两人现在正在京城念书。尤其邢海洋,明年即将去发达国家公派留学,学习更加深奥的知识。
这俩都是搞科研的,想法特别纯粹,还真没那么多弯弯道道。
连秦建国都能想明白的问题,金如妍能不知道吗?
她也就是看到红烧肉,心里挺盼着抱孙子的。
抱怨了几句,她才言归正传,说明来意:对了,这是别人送老邢的东西,我看了一下,都是孩子用的,咱们也用不上。我想着,红烧肉正好能用上,就给你们拎过来了。
嫂子,既然是别人送给队长和您的,您俩就用呗!哪能用不上?我们不要!秦建国一看那口袋,就知道这东西不便宜,也没敢收。
推辞了两回,金如妍就不高兴了,她沉着一张脸,万分不悦地说:建国,你这是拿我当外人呐?
哪能啊?我这不是秦建国刚想解释,就被金如妍打断。
行了,别推了,这东西我既然拿过来,就断没有拿回去的道理。金如妍抬手看表,然后猛地站起身,哎呀,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肉肉,奶奶走了,快说再见。临走之前,金如妍又逗了红烧肉一回。
许是听懂了再见两个字,红烧肉扬起小胖手,冲金如妍挥了挥手。
哎哟,真乖!
金如妍心满意足地走了。
陆悠在洗手间里就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却没想到,出来后,只看到放在桌上的大袋子,连客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刚才谁来了?陆悠边擦头发边问。
秦建国扶着要去爬凳子的红烧肉,回道:是嫂子,她说有人给队长送了点东西,他们用不着,又给咱闺女拿过来。
陆悠皱了皱眉,她咋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啊。
她用毛巾将头发裹起来,伸手去看袋子里的东西。
咦,这些东西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玻璃饭盒,打开一看,一股浓郁的奶香味迎面扑来。
饭盒里,表皮洁白如玉的小方块奶糕整整齐齐地躺在里面。奶糕里面似乎还掺了什么东西,中心处隐隐透着淡红的色泽。
她又看了看袋子里面,还有好几个这样的饭盒。除此之外,还有印着外国文字的奶粉、零食等物。
不用问价格,光看这包装,就知道东西价格不菲。
邢锋同志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绝对不会收这样贵重的礼物。而金如妍同志,也不是那么眼皮子浅的军嫂,她犯不着为了这点东西,让邢锋犯错。
所以陆悠抬眸看了秦建国一眼,两人的心里,都有了预感。
秦建国沉默了几秒,才说:这人很细心,奶糕的保质期应该不长,他这是算准了红烧肉的食量,这些量,正好够红烧肉吃到东西变质前。还有奶粉,零食,应该都是专门给孩子买的。
这些都是都是陆悠声音发涩,她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猪猪!就在这时,在爸爸的帮助下,终于爬上小板凳的红烧肉看到奶糕,发出一声惊叹。猪猪!
猪猪?难道,肉肉想说的其实是祖祖?
红烧肉说话晚,一岁多点,也只会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
直到现在,她还不会叫爸爸。当然,也有可能,她是故意不叫,而不是不会叫。
但她今天从军舰上回来之后,就学会了新词猪猪。
起初,她和秦建国一致认为,红烧肉这是学坏了,学会骂人。
现在,看到这堆明显昂贵的儿童零食,再联想到邢锋不同以往的态度和行为答案呼之欲出。
别想太多,如果真的是既然不来,自然有不来的原因。秦建国轻拍陆悠的发顶,轻声安慰道,自海洋清洁队的危机解除后,我们跟那边的关系,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