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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郁郁葱葱,像是焕发了第二春的子萝树林,陆悠完全可以想象出,朱敬忠对自己的工作,究竟有多么尽责!
麻麻!臭!等朱敬忠走远了,红烧肉才张大嘴巴,重重地呼吸了一口,并清楚地表达了自己意思。
陆悠:刚才闻到臭味时,她本想用口水巾给红烧肉捂一捂。可她见红烧肉面不改色,还以为她嗅觉并不发达呢!
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是臭吗?陆悠喂红烧肉喝了口温开水,又替她擦了擦口水。
红烧肉挥舞着肉呼呼的手臂,用严肃认真的语气说道:粑粑,臭!
呵呵,小滑头,你也就敢在背后说你爸坏话。当着他的面,你敢不敢说他臭?陆悠轻轻刮了刮红烧肉的鼻子,笑着打趣她。
嘭嘭!红烧肉重重地拍打着木推车的桌面,再次重复,粑粑,臭!
好啦好啦,我知道,爸爸臭嘛!他就是很臭,等他回来,咱们不让他进门好不好?陆悠替红烧肉调整了一下坐姿,准备继续推着车往海边走。
麻麻麻麻麻麻红烧肉嘴巴一撇,眼睛里很快蓄满了泪水,臭啊!臭!
好好好,妈妈知道臭啦,马上就离开这里!陆悠也闻到一股跟便便一样的臭味,只是跟之前的比起来,没那么刺鼻。
她也没有多想,推着车,带红烧肉火速离开原地。
哇红烧肉突然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伤伤心心地重复念叨,臭啊!臭!
肉肉乖啊,不哭了,这里不臭,这里香香的!见红烧肉哭个不停,陆悠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她自己都闻到臭味了,红烧肉怎么可能闻不到?
要不是她带红烧肉走那条路,红烧肉就不会闻到臭味,也不会哭。
她早该想到的,红烧肉是那么地爱干净,平时不管是尿了还是拉了,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她。
随着年龄的增长,红烧肉偶尔还会提前通知她,想要尿尿或者拉便便。
咦,等等!
红烧肉一直在喊臭啊臭的,难道不是嫌弃肥料臭,而是她想拉便便?
肉肉啊
噗啪
陆悠话刚开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一股便便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
哇麻麻,坏!感受着屁股下面热乎乎湿漉漉的触感,红烧肉哭得好不伤心。
明明,明明她都通知麻麻,说了她要拉臭臭啊!为啥麻麻不搭理她,让她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还是把臭臭拉在了尿布上。
红烧肉扯着喉咙哭嚎着,满心满眼都是委屈。
她委屈啊!
哇臭啊!
陆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红烧肉哄好。
这孩子,平时不哭不闹,一哭闹起来,真是让人吃不消。
唉,这么大点儿的娃娃,咋就那么有主意呢?
陆悠:心好累!
隔天,秦建国跟随大部队回来,这刚走到家门口,还没进去呢,就听到自家闺女奶声奶气地说:粑粑,臭!
风尘仆仆归心似箭的秦建国:好啊!他才跟自家闺女分开没几天,媳妇儿就开始教闺女说自己坏话!
幸亏他为了给媳妇儿一个惊喜,没有提前跟她说哪天回来,这才有机会发现媳妇儿的阴谋。
他清了清喉咙,正准备发出声音吓吓她们,就听见他媳妇儿用气急败坏的语气说:粑粑怎么这么臭?
粑粑,臭啊!这是他闺女的声音。
秦建国:外面艳阳高照,他的心却洼凉洼凉。
咳咳!本想再偷听几句,收集更多证据,可想见媳妇儿和闺女的念头最终占据上风,秦建国还是忍不住咳嗽两声,这是在提醒里面的两个女人,好歹注意一下影响。
果然,他咳嗽过后,里面的声音立马消失。
秦建国得意地一笑,看吧看吧,在这个家里,他还是有威信的。
下一秒,他就听到自家闺女如雷鸣般的声音:麻麻,坏!粑粑,臭臭!
哈哈哈,闺女,这可是你自己的便便,你连自己的便便都要嫌弃啊!
秦建国:光听他媳妇儿邪恶的语气,他完全能够想象出,她到底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不行,他实在等不及,他必须马上、立刻、立马看到她们娘儿俩!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这毫无组织毫无纪律性的母女俩人,肯定犯了不少错误。
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他必须阻止她们,并任劳任怨地替她们收拾烂摊子。
媳妇儿!闺女!我回来了!秦建国理了理衣服领子和军帽,确保自己仪容仪表没有问题,这才用钥匙打开门,从容不迫地走了进去。
客厅里的俩人同时回头,用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七十的脸,齐齐望着秦建国。
秦建国挺直的脊背突然一弯,他迅速丢下手里的行李,冲向陆悠母女俩,媳妇儿,闺女,你们有没有想我?
他蹲在地上,伸手将一大一小两个女同志紧紧抱住,好似要将心中的思念全部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