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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矜听了心头忽然发软,也就这么诡异的举着手机没有讲话,电话里传来那边轻微的呼吸声,撩的郝矜的耳朵发痒。
半响,那边刚想说些什么,吐出一个音节,郝矜还没有来的及挺听就匆匆说了一句:我该挂电话了,夜已经深了。
再不挂电话,她今天晚上就要被呼吸声弄的睡不着觉了。
第二天陈情打电话来约郝矜去逛街,说自己最近跟董咚拌嘴了,气得很,遂邀请她一起去商场刷爆董咚的卡。
这男人啊,还是找个让着点你的好。不然他就算再优秀,不让着你,也是白搭。我告诉你,你非得活活给气死。
陈情在电话的那边噼里啪啦的诉说着自己的怨气,结了婚的女人,哪有几个不同自己的老公拌嘴的,郝矜一只耳朵听进去了,另一只耳朵就出来了,没把陈情的抱怨放在心里。简单的安慰了她几句,并表示今天自己还有别的安排要去做,婉拒了陈情的邀请。
不知道怎么回事,郝矜在陈情说要找个让着自己的男人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任沅生的脸,那天在吃韩国部队锅的时候,他不就是一直在让着她吗?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转瞬即逝了。
郝矜今天是私人的行程,放了助理一天假,自己开着新买的奔弛c200,穿了身简约的衣服一个人去了一趟学校。
记不清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回过这里来了,毕业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她悄悄的把车停在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带了帽子和墨镜在校园里走。学校的商业街好像已经拆了,路线也有很多发生了改变。
不得已,郝矜只能拉住路边的一个学生问路。
她想去礼堂看一眼,这个点没什么人,礼堂估计也不会有人。
郝矜问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同学,果然找人问路要找起来可就容易多了。随着那个女生手指的方向,郝矜走了大概几百米远就走到了学校礼堂的门口。
礼堂的大门是关闭的,郝矜用手用力的推了一下才推开。
大学的时候郝矜经常会来礼堂里排练,所以对礼堂里的一切都无比的熟悉,她熟练的找到礼堂的灯,开关按下去之后,整个礼堂都亮了起来。
郝矜的视野里全都追随者那方小小的舞台。
她慢慢的走到前面去,一步一步,仿佛完成某种仪式感,最后慢慢的登过梯子走上舞台。舞台的中央有一束追光,她就站在光里。
忽然想起了很多的事情,那一年顾随之弹琴,她就在光里翩翩起舞,经常跳了一曲又一曲都不觉得疲惫。
她突然也在那束追光里跳起舞来,没有音乐和伴奏,节拍全凭记忆来支撑。她已经很久没有再跳过舞,步伐有些慌乱,但还是坚持着把舞给跳完了。
本来大学的时光一直都是她最无忧无虑的象牙塔时光,直到顾随之的离开打破了她的象牙塔,那一年她也一夜之间长大,一步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不知道是该感谢过往的经历,还是应该遗忘过往的记忆,郝矜蹲在地上想了半响没有想出结果,默默地坐在了舞台的边缘上。
第18章
郝矜敏感的察觉到自己即将陷入不好的情绪里去,她赶紧止住回忆,把思绪抽离到现实中来。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往回看也没有用,只会徒增悲伤而已。
郝矜是一个不擅长表露悲伤的人,有时候她也很羡慕妹妹在家里的时候,能够随心所欲的跟父母撒娇,像只小狗一样的跟父母黏糊在一起,而她连想要什么,说出来都是硬梆梆的。
得不到的糖果宁可不要,即再难过也会强迫自己不去喜欢。
曾经顾随之也是这么一个人,是他选择离开自己的,她尊重自己的选择,从大学毕业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她绕着礼堂又走了一圈,从前感觉到很大的礼堂现在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很大,郝矜没走多少步就绕了礼堂一圈走到舞台边的小角落里。
在这个角落里看着舞台的感觉很特别,如果有人在上面表演的话,一定会认为表演的人是专门为他一个人而做的表演。
郝矜不知不觉的背靠着墙壁,礼堂里经常开着空调,门关着所以里面的温度比外面的温度要低很多,背靠上墙壁的时候,一股凉意猝不及防的透过背部单薄的面料传递到整个身体,郝矜一个激灵,身子抖了一下。
怎么这么冷,郝矜狐疑的转过身观察墙壁,手指轻轻的在墙壁上触碰了一下,冰凉的触感再次缓慢的遍及全身的毛细血管。
不过这么仔细一看,墙壁上好像有东西。
是涂鸦,郝矜用微弱的手机屏幕灯照了一下,发现墙上有各种各样的涂鸦还有人名,夹杂着一些祝福语。
郝矜内心一喜,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墙壁上有这些东西呢。郝矜干脆打开手机的背灯,细细的照着看了起来。
这些涂鸦或精致或粗糙,都承载着主人的一份心意。
卢镇堃和小明要好好在一起哦,永永远远。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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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矜看着这些留言,内心涌起了很多的温暖,不知道这些人的祝愿有没有实现,能留下这样的留言想必当时也很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