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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深深的自责,他疾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会什么?
她仰起下巴,平静的问。
不会再拿司徒雅和别人打赌了。
心中微微有一丝悸动,却什么也不想说,默默的从他面前走过。
上官驰见她不为所动,情急之下,终于抛下自尊大声吼了句:对不起
纵然等的很辛苦,但所幸还是等到了,司徒雅有些想要流泪的冲动。她还是一句话也没说,亦步亦趋的往前走,直到彻底消失在他眼前。
挫败感,被无视感,身上的疼痛感,各种感觉交织在一起。上官驰终于相信了那句:女人天生下来就是为了折磨男人的。
第二天傍晚,他从公司回到家,一进门就瞥见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意外的同时,心情蓦然变得很好。
司徒雅却显然并不十分乐意见到他,视线短暂相交,便漠然转开,挪到了别的地方。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气氛又恢复到了先前的热闹,妹妹天南海北的聊,母亲也是吃嘛嘛香。
对于司徒雅这几天离家的原因,大家各自心知肚明,因此很有默契谁也不去提。
晚饭一结束,司徒雅便上了楼,她坐在房间里把手上的沙布拆开,准备上点药重新包扎一下。
由于两只手都受伤,行动起来很不方便,却固执的咬着牙不肯麻烦家里人。
上官驰倚在门框边瞅了她半天,她也没发现,不由得想,这女人还真是执着的过分。
咳咳
故意咳两声引起她的注意,松开环在胸前的手,抬步走了进去。
如果是想来找我吵架的话,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
司徒雅抬眸瞥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当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跟你吵架吗?上官驰没好气的抓过她的手,破天荒的温柔的替她擦起了药。
这等厚爱哪里让人消受得起,司徒雅想缩回手,他却不悦的训斥:别动,就你那笨手笨脚的样,看着都让人着急。
真是不想说都不行了,司徒雅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你是有精神分裂么?你这样一会对人好,一会对人坏,很容易把别人折磨成疯子你知不知道?
恩,知道啊。
他坦然的点头。
知道你还这样?
我已经作了深刻的反思,所以放心吧,以后会尽量好好待你的。
真的?
她突然有些受宠若惊。
我以为我的态度足以令你信服,怎么,我看起来像是在骗人吗?
想不出理由,为什么突然决定好好待我了?
因为发现欺负你也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劳神费力。
上官驰回答的很自然,司徒雅忍不住笑了:确实挺费力的,为了维护丈夫的权益,伟大的大男子主义,这脸上都开花了,不过,爸妈和晴晴知道你脸上为什么开花吗?
你敢多嘴的话,我立马收回刚才说过的话。
果不其然啊,自尊心比天大的上官驰,就算是赐他三尺白绫,也不会说出自己脸上的花是因为女人打得架。
替她包好了手,他直起身,从西裤兜里摸出一样东西递到她面前:这个给你。
司徒雅蓦然睁大眼,这不是当初婆婆送她的玉镯吗?这家伙又想耍什么花样了。
干吗?
胳膊腕那里有条伤口挺深的,倘若留下疤痕,就戴这个遮一下吧。
她撇撇嘴:还真要打我一巴掌,给我一颗糖啊?
上官驰没好气的把镯子塞到她手里:这可比糖值钱多了。
司徒雅怔怔的望着手中被塞过来的镯子,唇角漾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日,上官驰似乎真的作了深刻的反思,对她的态度比先前友善了许多,她的心情便也慢慢好了起来。
转眼之间暑期到了,忙碌的生活开始变得清闲。这天中午,司徒雅刚准备睡午觉,却意外接到了舅舅的电话,约她出来见见面。
她心里当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是舅舅找她,从来都没有好事。
换了身衣服,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位于市中心的一品茶馆。
刚一进门,就瞥见了坐在第一排的舅舅,视线往舅舅对面一扫,忽尔整个人僵住,脸色随即苍白。
小雅,这里,这里。
吕长贵挥舞着双臂朝外甥女招呼,她深吸一口气,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过去。
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向舅舅对面的人问候:甲富叔,好久不见。
被唤甲富叔的中年男人缓缓抬起头,犀利的双眸散发着商人的精明:小雅,我们是好久没见了,原本还担心,见了面你会不会不认识我了。
司徒雅放下手中的包,缓缓坐下去:怎么会,甲富叔您是我的恩人,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
倒是挺难得,你还记着。
李甲富意味深长的点头,端起面前的陶瓷杯,轻啜了一口。
他是一个白手起家的暴发户,小时候家里特别穷,那时的名字也并不叫李甲富,只是后来经过一番打拼发了家,便把原名李二蛋改成了现在的名字,彰显他要甲富天下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