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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待沈千寻回过神来,季随意也不甘示弱,双手松开季如枫的脖子,改由抱着沈千寻,淘气的在沈千寻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沈千寻无奈轻笑,一时间只听到众人发出善意的浅笑,镁光灯疯狂的闪烁着,这下好了不成焦点也成焦点了琊。
季如枫的吻并没有在沈千寻的心里造成什么汹涌的冲击。两日前关于两人离婚的不实传闻,总要当事人出面辟谣才行,而今天接机,拥抱和亲吻,甚至表现出来的甜蜜幸福,完全可以用演戏来概括。
晚上一起和季雨霖、叶莹吃了饭。
饭后,季雨霖和季如枫父子俩在谈政治方面的问题,好像是有关于货币和汇率、贸易政策等敏感而具争议的问题。
沈千寻陪叶莹说了一会儿话,就带着季随意回去了。
最近有几幅画要赶,看着随意入睡,这才回到与卧室相通的画室。
她画的有些入迷,所以连季如枫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当灼热的呼吸在她脖颈边拂动的时候,她浑身颤了一下。
握在手里的画笔只是停顿了一秒,继续蘸颜料作画,季如枫却一手勾起她的下颚,另一手探进她的上衣里。
当他的手指摩擦到她腹部凝固的枪伤疤痕时,手僵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开始向上攀爬。
沈千寻放下笔,知道今夜想要画画是不可能了,索性转身搂住他的脖颈,轻轻地吻上了他的薄唇。
沈千寻想,他们是夫妻,纵使之间没有爱,但是为了随意还有身份的束缚,是离不了婚的,而她也从未想过要和他离婚,至少是现在。既然这样,他们注定要这样过一辈子。
为了平静的生活,为了随意的将来,她又何必有事没事就惹他不快呢?
季如枫并不知道沈千寻的想法,无疑沈千寻适才的主动让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在这张床上,不知道有多久,她不曾伸开双臂回应过他,如今当她抱着他的时候,他竟发现自己是期待,是渴望的。
欢愉似花火,他看着眉眼间透着迷离深幽光芒的沈千寻,逐渐加快速度,愈迭愈高,像脱缰野马般疯狂地朝她进击,并将所有癫狂的热情灌注在她的身上……
晚上季如枫并没有离开,像之前那次躺在这张床上,繁忙快节奏的工作安排让他看起来很疲惫。
她从不知道他的睫毛是这般的浓密,熟睡中的他,完美的令人屏息。
这个男人无疑是优秀的,可没有人天生是优秀的,优秀的背后总要有或多或少的汗水和努力。
她还记得薛文隽有一次无意中跟她透露,季如枫身为总统,长期处于压力下,身体内的白细胞不能正常工作,抵抗能力下降,比正常人更容易患上感冒。持续的高压有时候使他睡不好,精神不佳,所以锻炼身体也是保护健康的一种方式。
没有哪位病人这辈子能够享受到和总统一样周全的医疗看护。无论总统去哪,总有一位医生紧随在其身后几步之内,时刻准备着,只要总统一有需求,就立即上前。
薛文隽说,他们已经将医护做到了极致。
在季如枫的偌大办公室内,不过几步之遥,薛文隽在内的医生可以自由的出入,包括总统的生活区。
更有医生会整夜呆在总统府值班,
季如枫要面临的不单单只有,满世界飞来飞去带来的时差反应,还有身为总统带来的压力,于是始终处于疲劳状态也是正常的,最重要的是无时无刻都生活在担心遭人暗杀的焦虑之中。
或许,一开始就是她奢望的太多了,女人和男人不同的是,女人把爱看成是一切,而男人却只把爱情当成生活的调剂品。
沈千寻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他们这样折腾究竟有什么意思,既然如此,何不让彼此都省点心,各过各的。
没有爱,他唯一能给她的就只有床上的片刻欢愉,而她向来不排斥,甚至从某一程度上来说是沉溺在其中的。
他只要能够给她夫妻间的忠贞,而她只要无欲无求一些,也便是一生了……
暑假前夕,沈千寻陪季如枫参加了军事公演,这种场合沈千寻并不会陌生。
公演完毕之后,安澜对她说:“夫人,等一下军事大会上,您要上去发言。”
沈千寻大惊:“怎么没人跟我说?”
“临时决定的。”安澜拿出稿子给沈千寻:“这是发言稿。”
沈千寻找到季如枫,问他:“我能不上去吗?”
“怯场了吗?”他似是故意激她。
沈千寻将脸撇到一边,没有说话。
季如枫握着她的手,语声无情却似有情:“看看在场的人,有些是你的学弟学妹,他们马上就要踏入你之前的工作之中,难道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说给他们听吗?”
沈千寻心思动了动,虽然还有些余怒未消,但并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
可她开始遗漏了一件事情,当她上台的时候,却发现发言稿忘在了座位上,安澜察觉到想要给她送上去,却被季如枫眼神制止了。
沈千寻皱眉看着台下优雅坐着的高贵男人,他的目光宛若大海,冰冷无边之余竟然也可以安定人心。
他似是在透过眼神对她讲话,他相信她能应对眼前的局面和尴尬。
沈千寻低眉沉默了片刻。发言稿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只要保持平常心,就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难得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