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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如枫和季随意等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一缕阳光穿过云层照在人身上有了一丝暖意。
    老总统夫妇和医院负责人站在玻璃窗前看着里面的景象,在医院守卫的警卫们看到总统过来,纷纷弯腰致礼。
    沈傲天担心千寻醒来见到他情绪受刺激就带着陆琳回去了。
    陆子吟因为献血过多,已经被送到病房输液去了。
    季雨霖和叶莹经过一夜守候,都有些疲惫,但是看得出来很兴奋,见季如枫和随意过来,不由激动地说道:“千寻醒了。悻”
    季如枫安抚的拍了拍母亲的背,压抑着心潮的激动,站在玻璃窗前,里面的情形一目了然。
    病房里,沈千寻黑发披散在白色的床单上,脸色苍白憔悴,原本红润的唇瓣也开始变得干裂,只有微睁的双眸令她看起来有了一丝生气。
    辛迪正拿着蘸了盐水棒的棉签润湿她的唇瓣捌。
    辛迪觉察到总统和随意在外面,不知道低头对沈千寻说了什么,沈千寻偏头向玻璃窗望去,父子两人的音容出现在眼前。
    季随意被季如枫抱在怀里,他挥舞着小手,眼眶中有隐忍的泪水,唇瓣无声的吐出两个字。
    沈千寻听出来了,那是“妈妈”两个字。
    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两个字是这么的亲切,眸光微移,她看到了季如枫,神色如常,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但沈千寻分明觉得他目光灼灼,仿佛正在她的脸上来回扫视。
    外面不知道季如枫抱着季随意和医生在交谈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看到叶莹对她挥手,示意晚点再来看她,她含笑眨了眨眼睛,算是回应了。
    当随意穿着隔离衣进来的时候,沈千寻的眼眶有些红,看到儿子想要靠近她,却又怕冒失伤害她的迟疑,不由温声笑道:“过来。”
    她的声音沙哑而干涩,但是随意却觉得很好听,在这世上再也找不到这么动听的声音了。
    随意扑进沈千寻的怀里,呜咽道:“妈妈,你终于醒过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哭了没有?”她摸着随意的头,虚弱的说道。
    “没有。”随意想了想,红着脸说道:“其实就流了那么一两滴眼泪,不算多。”
    他有点难为情,如果让妈妈知道他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以后一定会取笑他。
    沈千寻轻笑:“你如果承认的话,我不会笑你的。”他的眼睛都红了,还不承认。
    “那我也不承认。”季随意不想让妈妈拿眼泪这件事情糗他,改口认真的说道:“妈妈,肇事者找到了,我和爸爸已经替你报仇了。”
    “究竟是谁想杀我?”沈千寻想起肇事者,目光有了冷意。
    季随意挫败的叹声:“那人嘴巴很硬,不知道是有苦衷还是有什么把柄被幕后指使他的人捏在手里,不管我们用了什么办法,都没有办法逼他说出来。”
    “倒也是条汉子。”
    季随意很明显不赞同了:“那人称的上是汉子吗?简直就是败类。”
    沈千寻好笑的看着他:“既然是败类,你又何必跟一个败类生气呢?”
    “爸爸说要调动情报局好好查一下郭子豪的底细,势必要揪出幕后指使他的人是谁。”
    “嗯。”如果有情报局出面,事情就好办了。
    沉思间,沈千寻听到辛迪恭声唤道:“阁下。”
    沈千寻有些慌神,抬眸间,就看到季如枫走了进来,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和随意,目光深幽而冷静。
    早晨的阳光有一点清冷,从宽大透亮的玻璃窗外照进来,甚至还能看见半空中细小的浮灰,季如枫站在那里却好像一座会发光的金像一般,耀眼夺目。
    沈千寻不自觉地压抑着呼吸,季如枫轻轻走动了几步,面庞如同隐在眩目的阳光后,所以面目模糊。
    “爸爸。”季随意最先回过神来,上前抱住了季如枫。
    季如枫拍拍他的背,随意很乖,站在了一边,这个时候感觉自己退出去比较好,气氛有些美好的近乎不真实。
    季如枫姿态慵懒地站在床边,停了片刻,才蓦然笑出了声:“你赢了。”
    沈千寻长长地睫毛颤动了一下,眼中闪现出深幽的光芒,笑道:“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诉我,不管做什么事情,我必须要赢。”
    她的话触动了季如枫心内的敏感神经,他弯腰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庞,温声说道:“偶尔输一次不算什么,不过这次你做的很好。”
    她苦笑:“我似乎永远都不能让你省心。”
    他将她脸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薄唇微勾,似是笑了:“我已经习惯了。”
    “我有点困了。”她忽然觉得他们之间或许也可以和睦融洽地过日子,每一天都笑语晏晏相敬如宾。
    至少现在的季如枫给了她这种感觉。也许只是错觉。
    季如枫微微皱着眉,再度将她打量了一番,眼神在光亮中微闪,却并不见轻佻,笑说:“好好睡一觉,只要别忘了醒过来就好。”
    她忍不住开玩笑:“世界太美好,我还舍不得乘风而去。”
    “能顶嘴,就代表已经没事了。”季如枫发现自己还是很怀念沈千寻的说话方式,挑衅而睿智。
    她淡声提醒:“这个时候,你该回总统府了。”想必他昨天一直都没有休息,总统不同于旁人,工作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