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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榕收回手,居高临下,“你接没接电话,我冤枉你了?”
俞卷愣了下,好像是这样没错,可是又好像不一样,他确实是没接电话,段二哥没冤枉他,可是……二哥不是在哄他的吗?
段榕见他没说话,就撩了下俞卷的浴袍,“你在浴室乱来,冤枉你了?”
本意是逗一下小鱼儿,谁知手劲大了,一下撩到了腿根,白的跟牛奶一样。
俞卷:“!”
紧紧捂着,眼睛又红了,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变成了只红烧河豚。
“段二哥,你快走吧。”
有事二哥无事段二哥。段榕站在酒店下面的绿化带前点了支烟抽,三十岁的人了,不能说是老男人,当个叔叔也勉强,毕竟三十而已,段榕还是壮年,可跟俞卷比起来,确实大太多。
十二岁,当大叔没问题了。
段榕没谈过恋爱,没有过女人,他三十年风里来雨里去,他脖子上这颗脑袋不是属于他的,早晚要掉,他等着那个人,所以他自己这条路上,走的寸草不生,除了烟酒,色是绝对不沾的。哪家要是姑娘跟了他,多倒霉。
他还没那么没良心,耽误人家姑娘。
自然,小男生也一样的。
段榕爱看美女,胸大细腰的哪个男人不喜欢,但俞卷不是女人,他就是比小姑娘还漂亮,他也不是女人。可这个小鱼儿,似乎很会勾引他,数起来,多少次了,在他面前都是光着屁股,内裤不穿一件。
还总黏着他,跟在他后面,跟小狗狗一样。
床上也放着他的外套,进浴室检查的时候,他记性顶好,钩上挂着的的确是那间在云城,下雨天,他把俞卷捡回去,给他的那件外套。
一屋子香味,那个除了他,别人都闻不到的香味。
俞卷身上太多秘密,也总是不经意地勾引着他这个正常男人。
段榕只是不愿意耽误别人,不是他不行,也不是不会被勾引。可又有一个有趣的地方了,俞卷勾引是勾引,勾引两下,又缩回去,不知道是真纯,还是跟他玩欲擒故纵了,如果是装的,那他太懂男人了。
段榕抽完了整根烟,把烟蒂扔进垃圾桶里,B市属北方,冬天格外冷,他也就只穿了件灰色的毛衣。
嘴里最后一口烟吞进肺里,从鼻腔出来,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段榕微微眯眼,唇角带点笑,这小鱼儿有意思,你一下我一下的,跟跳恰恰舞。
第22章 应该画个小人鱼的,而不是小鱼儿……
许付在警局没事,加上段榕跟陶支队明目张胆地“冷暴力”他,家里太后又催的紧,只好回家好好休养一下他受了惊吓早就没事的胆子。
临回家前他还不放心地给段榕打了电话,“二哥,俞卷联系方式你有没有啊?我给你推过去吧,陶支队他们找到李安健的第一案发现场了。”
警方梳理了整个案件后就去追风外卖上门检查了,在二楼一间废弃的杂物间找到了案发现场,许智超就是在这里面杀了李安健,技侦还检查到地板上残留的干涸精|液。
许智超很有可能在发现李安健奸|污自己女儿时当场冲进去把他打晕了,随后装在塑料袋子里,并没有处理地上少量的血,这间杂物间已经一年没人用了,清洁工也不会进来。随后他带着许幸,开车去到三苏河,在那里,虐|杀了李安健。
而许幸很有可能从头到尾都在亲眼目睹。
经历了奸|污,亲眼看着父亲杀人,回到住处,父亲又杀了她,塞进冰箱里,这个女孩在死前的每分每秒都在遭受巨大的精神打击。
段榕正在下面买零食和一点烤串、章鱼小丸子,小孩儿爱吃的东西,想想俞卷是鱼,又买了点小鱼干,“昨天加上了,你赶紧回家,没事别出来溜达。”
许付心灵受到十点伤害,委屈,“你们竟然暗通私信!”
段榕嗤笑,“别学俞卷说话,老子想吐。”
许付:“……好的二哥,过年前应该不接案子了吧?”
段榕付好钱,拎着东西准备回酒店,“不接了。”
绿灯亮起,许付还在说些什么,段榕踏上白色的斑马线,地上有些水,不深,溅起一点,长达十一年奔波在各死亡命案中,还有那刻在骨子里、每个细胞里的对杀意的敏感,段榕宽阔的脊背忽然紧绷,转过头,后面的每个人都在走自己的路,每张脸上都十分普通平常,但段榕的第六感从没出错。
不能肯定是许智超,但这附近一定藏着某个人,那个人盯着他看了至少十五秒以上。
段榕高度警惕的同时,身体血液好像沸腾,他在亢奋,那个人如果不是许智超,那就是他等了十三年的另一个人。
所以无论是哪个,他们出现了,段榕并不感到害怕,而是兴奋。
像丛林里蛰伏等待了许久的猛兽,身上肌肉仿佛活了,随时准备进入战斗。
段榕打断电话里许付叽叽喳喳的声音,“回去,注意安全。”
段榕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许付当即身上就有点发凉,无意识皱起眉,“二哥。”
段榕没有应他,挂了电话。
许智超不会去找许付,许付住的那个小区安全性很高,家里还有两个半警察,许付姐姐是女警,许付那边应该不会有事。
段榕给陶支队发了个短信,陶支队回收到,让他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