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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想起些什么吗?
凌翊自己曾经说过,只有拿到那本写着我名字的生死簿。
我丢失的记忆,才能回来。
难道是生死簿找到了吗?
我脑子里有太多疑问,抬头看凌翊脸上冰冷的表情的时候,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他要是拿到生死簿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残忍?连家的人从来没把我当做是亲人过。小丫头,如果不是为了你和宝宝,我根本不会来这个地方。凌翊揉了揉我的后脑勺,语气威严而又冰冷。
我猛然一惊,他说住在这里是为了我和宝宝?
我心里充满了震惊,但是还是用开玩笑的语气,笑着问他:相公,难道说我的生死簿是在连家吗?
小丫头,你这么聪明,我该拿你怎么好?他突然咬住了我的耳垂,将我的耳垂含在了嘴里,慢慢的吮吸。
我耳朵很是敏感,被他一条都,浑身都在战栗。
只觉得有些恍恍惚惚的,视线中那只大狗狗的黑影,还在凶残的看着我们。嘴里留着带着腐臭的涎水,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咬我们。
我有些惧怕那只狗的眼睛,禁不住搂紧了凌翊的腰肢,将脸埋在了他带着空洞的胸膛,凌翊,我猜对了?我我的生死簿找到了?那我生母呢?我生母的名字是不是也在上面?
生死簿虽然没找到,但是你和宝宝的名字只要进入连家的族谱宗室,想来生死簿上的名字也能挪来和我一块。凌翊轻轻将我肩膀推开,眼中带着淡淡的喜色,写着连家全族名字的生死簿,在我手中。
我掩住了口,那连君宸的命,掌握在你手中?
那只臭虫的命,不值得我出手。凌翊理了理我额前的乱发,脸色却比刚才看着更要苍白,让我心头揪住一样疼。
我低眉一看,凌翊腿上的的伤口上,被狗咬了的齿痕明显,血还在往下滚滚的流淌。
我心头有说不出的心疼,却一时找不到办法止血,他应该是中了尸毒。想想要先用糯米拔出了身上的毒素,才好用绷带包扎。
我说:该处理伤口了。
伤口并不急处理,小丫头,来。凌翊表情微微变得有些严肃,他怀抱着我缓缓的蹲下,让我的脊背整个依靠在他坚实的胸肌上。
然后,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轻轻放在那只狗煞的头上。
我触摸到狗脑袋的冰冷,整个人身上的毛孔都立起来,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我害怕的想要移开手,却被凌翊紧紧的控制住,眼中都要憋出眼泪了。
倒不是我有多怕这狗煞,而是狗煞身上的冰凉,似乎能影响人内心的情绪,让人觉着害怕。
凌翊将自己尖若削成的下巴靠在我肩头,侧脸也贴了我的侧脸,温柔的哄着我:小丫头,别怕,我会护着你的。
不知为何,听到凌翊这句话,忐忑的内心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脑子里变得格外清醒,低声问他:我我要念佛经超度它,对吗?
我大概是因为得了凌翊的心脏,不知为什么冥冥之中就能清楚他的想法。尤其是身子贴着他心房该有的位置,更是觉着两个人的灵魂都有了联系。
可我很是不自信,我在此之前不过是个普通人。
背过几句佛经,可却从来没有和老爷子学过真本事。唯一值得称颂的功绩是,我曾经在电话里听了老爷子的指点,拿了手术刀,将一具尸妖肢解了。
干了本来是杀猪的,该干的活计。
他像是哄着个孩子,语气冰柔,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是阴派传人,身上负北斗玄鱼带来的使命。你还记得吗?南宫池墨在电话里说过,你能出来一起帮忙。我不清楚能不能对付狗煞,但有我在,你试试也无妨。
被凌翊冰凉的唇触到脸颊,就觉得浑身有些轻飘飘的,脸上更是滚烫的像是煮熟的鸡蛋。但我还是镇定了心神,缓缓的念出佛经来,无量佛土皆严净。其见闻者无不蒙益。诸有所作亦不唐捐。如是一切功德皆悉具足其名曰等观菩萨。
这是今天下午的时候,听得经文内容。
我以前最讨厌背书了,因为脑子笨,记性不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到佛经,只要在耳中过一遍就能倒背如流。
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所念的是《维摩诘经》,也叫《净名经》。是连君宸又想求得佛法庇佑,又想大富大贵,才僧人在别墅中念送维摩诘所传道的经文。
念着念着,我触摸着冰冷狗毛的指尖缓缓的出现白光。
狗煞那黑影一样的身子被白光接触,就跟被火烧了一样,拼命的挣扎。却好像身上粘了胶水一样,只是狰狞的扭动脊背,而不能逃跑。
片刻,身子就慢慢的如同黑雾一样,一点点的在黑夜中散去。
等到狗完全消失了,我才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掌心,心里有说不出的成就感。
这
这只狗是我亲手超度的!
我一下搂住了凌翊的脖子,像个孩子似的高兴的跳着,凌翊,我以后要是毕业找不到工作,没饭吃了,是不是能专门给人除妖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