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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凌翊刮除伤口上的糯米之后,被狗咬过的伤口依旧发黑,要是平常的人恐怕早就发生尸变了。
我瞧着恐怖,却怕凌翊阻止我,将他的双手都摁住了。
才低下头来,试着帮他将毒血吸出来。
凌翊要想反抗也容易,只是他选择了配合,冰凉的手指轻轻的在我的手背上打圈,身子一动不动的让我帮他吮吸伤口中的尸毒。
我的舌头刚一接触到伤口,立刻就麻了。
就是那种拔牙的时候,给牙龈注射麻醉剂一样的麻。
而且,带着尸毒的毒血冰冷异常,稍微一接触到,就让人感觉心脏都要被一股冰冷的金属利器给刺穿了一样。
吸出来的时候,血液里更是有一种让人窒息的苦味。不过凌翊依旧没有打扰我,如同雕塑一般坐着配合我,我干脆就想着来个一气呵成。
就听耳边,凌翊颇为冷怒的说道:真是鸟嘴里吐不象牙,太白,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多管闲事。小心蠢话说多了,总有天没了开口的机会,让人炖了做了汤。
我活了这么多年,威胁我的人多了去了,说要把我做成汤的也不在话下。我老人家不是一样逍遥自在,要是哪天成了汤,那就是你的手笔了。到时候,看你怎么跟苏马桶交代。那太白大人可真是巧舌如簧的八哥,字字句句的都在辩驳凌翊。
我感觉带有尸毒的血液吸的差不多了,给吐进了垃圾桶了,张口给他们两个打圆场,那什么相公,太白大人也是好心
说了一半,忍不住捂住唇。
大舌头了
我舌头好像麻了,好像肿了!
而且是那种又麻又肿的感觉,好像先在说任何话,都是那种搞siao的大舌头了。我额头上冒了汗,这样子说话多难听啊。
凌翊睨了一眼太白大人,将水杯递到我面前,漱口下,这鸟一开始就想着算计你。你还帮它,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丫头。
我看着凌翊的伤口又恢复成了嫩粉色的正常状态,心头的大石头落下了。也没细想凌翊说的话,漱口之后却还觉得舌头发麻,一股寒意缠绕着牙龈。
抬眼却见到太白大人正在用翅膀捂着鸟嘴,似乎是在隐忍住偷笑。最后它是在忍不住了,然后大笑出声:苏马桶,你怎么那么笨啊。你要是在吸之前,在舌下含一粒糯米就没事了。我老人家还没提醒你,你咋就吸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凌翊想把太白大人炖了。
呵呵。
因为现在,我也想把它炖了。
心头恨得牙痒痒,原不想多说话,多惹太白大人笑柄。
没想到房间外面直接传来一声尖叫,仿佛要刺破大家的耳膜。太白大人也不坏笑了,一马当先的就飞出去查看了,估计是看热闹的瘾头又犯了。
我也跟在太白大人身后追过去,这个尖叫声我太熟悉了,是简思的声音没错!她在我和凌翊面前没少这样高声尖叫,只是这一次,叫的比较悲惨凄厉而已。
是
简思出了什么事吗?
进到简思的卧房,已经看不到她人了。
房间里面一片狼藉,尤其是那面看起来无比奢华的水晶镜子,被砸出了好大一条裂痕。地面山散落了各种各样的珠宝发饰,还有几根白色的类似动物身上毛发的绒毛。
佣人在门口愁眉不展的说着:夫人,您怎么就突然发脾气了?你这样砸下去,先生会生气的。
出去!简思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
好像并不是简单的生气,似乎是真的遇到什么事情,但却不想被人发现。
我从她的话里听到一丝恐惧和害怕,于是对堵在房门口的两个佣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先别说话,跟我过来看看。
饶过床边,才看到简思瘦弱的身躯如同蚕茧一样蜷缩在墙角。我蹲下身摸了摸地面,地面冰凉无比,可她就这么坐着也不觉得寒凉,更不允许任何人过去。
这个女人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她将脑袋埋在两膝之间,整个人颤抖的跟筛糠一样。
我低声问旁边的佣人,连君宸呢?
先生生气了,在楼下吃饭,他让我们不要管夫人。那个佣人说话的语气些怯生生的,但是却是很不屑的看了一眼简思,似乎是很不想管简思。
但是连君宸说不管,她肯定是不能真的不管,毕竟简思现在还是连家的夫人。
我顿时心一寒,不知不觉竟然是觉着简思可怜,她嫁给连君宸好几年了吧。虽然算不上贤惠,至少简单的夫妻情分还是有的,连君宸居然丝毫不管她。
连君宸在我心目中的印象,一下变得连渣男都不如了。
缓慢的就走到简思的身边,先蹲在她身边观察了一下她。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个自我保护的状态,手指头不停的颤抖,嘴里面一直颤抖的哀求:你们都出去,我求求你们都出去,好不好?不要在这里,走开走开
我抬头遮住了自己额头上的阳火,看了一眼简思,她的肚子里似乎有一片黑色的阴影。我转头看了一下门口的凌翊,凌翊冲我微微点了一下头。
难道简思肚子里也有阴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