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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乌眸中带着些许邪魅的光芒,凝了我许久才说道:小丫头,在我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你,而你,也只能有我。
恩。我轻轻的蚊呐了一声,软语问道,你刚才说是什么事,我听了会恼你?
凌翊脸上的表情沉重了些许,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林齐离开别墅的保护,所以情况要比刘大能严重,小丫头,在我揪出那个家伙,驱散狗煞之前。你不能离开连家,甚至连别墅外面的花园都不能去。
花园都不能去我这句话倒不是问句,而是不由自主的复述凌翊的话。心头在盘算着这个狗煞到底还要纠缠连家多久,要是时间长了,我一直呆在房子里,还不得活活被闷死。
如果一辈子对付不了狗煞,我还要像大王八躲在壳一样,永远不出来吗?
我的个性并不软弱,在关键时刻,还有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是把我关久了,我会出去和狗煞拼命,也不会躲在宅子里苟延残喘。
小丫头,我就知道,连家的大房子管不住你。凌翊无奈的吻了吻我的前额,似乎早就从我的瞳孔中读懂了我内心的思想活动。
我苦笑了一下,出去狗煞就会吃了我,我哪儿敢出去啊。先先在宅子里这么躲着吧
这会子,楼下还挺闹腾的。
从阳台看下去,好像是南宫池墨身上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正在做着墨斗阵最后的几道准备工序。问了佣人了解情况,说是今天晚上南宫大师就要开坛做法,不出意外就能引出狗煞之首。
我对南宫池墨这个白毛小子不抱什么希望,凌翊一时都很难解决的事情,感觉南宫池墨再怎么蹦跶也是徒劳无功。
所以早早就睡下了,一入梦,就梦见自己又出现在月下的那片坟地里了。空气异常的冷,风吹的人浑身打哆嗦。
远处是高山迭起,云雾缭绕。
似乎是比第一次做梦的时候,所能看到的东西更多了。我有了经验,早在睡觉前,就穿了一双厚厚的珊瑚绒的袜子。
这种厚袜子就跟棉鞋似的,踩在尖锐的石子上。
不觉得疼,更不觉得冷。
我有了主观的意识,也没有第一次那样傻乎乎的,反倒是淡定自如的四处走走。荒凉的远处,冒着古怪的白烟,白烟深处似乎就是墨染一样的山峦。
走着走着,就好想见到远处的黑暗里,走来一支送丧的队伍。队伍没有敲锣也没有打鼓,显得十分的安静,这些人全都披麻戴孝穿着白衣。
奇了怪了,今天怎么就没见到狗,反倒是见着人了?
在梦里,我有些惧怕这些穿着白衣的送丧队,想躲得远远的。这个想法刚一出现,他们就像风一样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放下了棺材就走了。
这些人看着轻飘飘的。
似乎
似乎是纸人。
刚有这个念头,狂风一吹,这些白森森的人形东西,就被这股狂风吹上了天。只有那口黑色的棺材,还立在我的面前。
棺材大小并不大,看样子只能容纳个五六岁的小孩,好像是个装殓小孩的棺材。
安静的夜中,棺材里突然响起了叩叩叩敲击木头的声音,声音里带着慎人的寒意似乎穿透了人的耳膜。
第179章 棺材上的少年
正所谓好奇心害死猫,我对这口棺材可没有任何的好奇心。
我条件反射的退后一步,想离这口棺材远远的,却好像被一股无形之中的力量。冥冥之中就给吸引在了原地,并没有马上逃走,就好像我只能在梦里的这块地方逗留,而不能去梦中的其他地方。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我心头发虚,不知道是福是祸,脑子里更是期盼着快点醒过来。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棺材的盖子居然自己立起来了,直挺挺的立在我的面门之前。我看着漆黑的棺材木的材质,只见一只只白色的蛆虫,在月光的照耀下在朽烂的木头里钻进钻出。
我吓了一身冷汗,这不是刚才纸人抬来的新棺吗?
怎么突然就变得如此陈旧?
棺材板子上还有一股让人想吐的腐烂的味道,我捏住了鼻子,朝旁边退了几步,尽量远离那个棺材板子。
偏偏那个位置,能把棺材里的情况看了个大半。
棺材已经是朽烂的差不多了,上面还带着泥巴,棺材里面还有腐烂的尸水泡着。黑色的尸水却没有将尸体给盖住,只是淹没了一部分的金银珠宝。
由于数量过多,还是有很大一部分金银珠宝暴露在尸水以上的位置。
这些珠宝有著名的金镶玉,还有极为罕见的玉器,珍珠项链,玛瑙,还有珍贵的红珊瑚。陪葬品丰厚到了让人咂舌的地步,想来应该是个贵胄之子。
我的手心有些出汗了,眯了眯眼睛,想看清楚死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人在眯起眼睛的时候,视力会好一些,我总算是把棺材里的东西看的差不多了。里面的居然不是个孩子,而是穿了古代敛服的黄色犬类。它四肢朝上的躺着,狗脸上戴着半张黄金打制的面具。
面具上的花纹雕刻精美,看着像是莲花的纹路。
那种花纹的绘画手法,有点像是佛窟里面的壁画,精美绝伦。但让人无法把这样的纹路,和一只狗形成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