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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那个李队长,看我们两个就跟看神经病一样。不过,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他还是勉为其难的问了一句,刚才走廊的尽头有人吗?不会不会又是鬼怪之类的吧。阿弥陀佛,这说实话,以前我还真不信这些。
没有,我就是和连先生开玩笑呢,刚才什么也没发生。我又不是傻子,当然读懂这个李队长脸上的表情。
我也不好继续弄出装神弄鬼的形象,让别人当我是神经病,干脆直接否认。
好在刚才用维摩诘经救治他们三个的时候,李队长有切身体会,亲眼见到手上的煞气被净化,不至于完全把我和连君宸当成精神异常的人。还是恭恭敬敬的请我和连君宸,给他们局里面的几个被古曼童身上煞气所纠缠的同事,化解一下身上的煞气。
这间分局里头的警员也真是够可怜的,那天到了方左一家里搜查,也不知道盒子有问题,大概有十来个都和盒子有过接触。
有些只是手指头有些乌青,有的是都蔓延到了脖子的位置。
他们在手上的煞气被净化了之后,都得硬着头皮去摸铁盒子里的古曼童。还有个女警官当场就吓哭了,最后也没让她摸。
万一出了事,到时候也只好让她自生自灭了。
没办法,我又不是她妈,她不想摸,我还能逼着求着她摸。只能说一个人胆子小的不是时候,也就只有自己自求多福的份了。
我和连君宸一起回去的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开口问我,那狗煞的三个脑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狗煞的本体被对付了,脑袋也跟着消失了。
看来他是在考我专业知识,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他,我只知道这个和民间说的飞头蛮或者飞手蛮很像。
我就给他说了以前小的时候宋晴爷爷给我讲的鬼故事。说是以前地主家很是抠门,只要长工偷懒被发现了,就会扣月钱。
有个长工每次偷懒都被发现,一个月的月钱都被扣光了。
他是个光棍儿,家里就靠那点月钱养活自己,眼下到了发工资的时候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找地主要,地主也不给,他干脆就去偷。
偷得过程中,被地主家的小妾看见了,顺手还杀了人。
事情见了官府,长工杀人肯定是重判,判了个斩立决。那个长工在砍头的一瞬间,还非常怨毒的说:如果我今天被砍头了,等我死后,我的脑袋,一定会冲去你家把你的脑袋也咬下来。
地主毕竟是地主,他本来就是管这些长工的。
长工活着的时候都没觉得怕,要死了就更不怕了,就听地主淡定的说:我不信你说的话,除非你的头被砍下来后,能咬住三尺长的旗杆,否则我是不会相信的。
那长工是带着怨恨死的,脑袋被刽子手砍下来的一瞬间,一跃而起就咬住了三尺高的旗杆。
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可偏偏是那个地主家,一直都没有发生什么怪事情。当时宋晴的爷爷就说了,是这个长工把咬住旗杆当做了是死前唯一的愿望,所以当这个愿望达成了之后,反倒是忘了报仇的事情。
假如地主没有那么机智,长工身首分家了以后。
头就会变成飞头蛮,只有脑袋去找这个地主报仇。也有很多战斗死的人,死后魂魄去了幽都,可是怨气还在。
残疾的躯体就会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留在人间,继续祸害。
那个狗煞飞出来的脑袋,多半就是飞头蛮的一种。它和本体相连,只要本体不死,它这个飞头蛮就能一直战斗。
说着说着,车就开到了连家附近。
照例,还是绕路回去的,奇怪的是一路上都是风平浪静。那狗煞好像在公安局的停尸间外面出现过之后,就再也没来找过我们。
这真是怪事,我还以为一路上都会有这些畜生的骚扰呢。
没想到你懂的还挺多,一开始我我还以为你只是半瓶醋的阴阳先生!现在看来南宫池墨这帮道士才是酒囊饭袋,到了该退休的时候了。连君宸一脸的深沉,单手抽着烟,单手握着方向盘。
酒囊饭袋?
不会啊,在我看来,南宫家的道士很牛逼啊。他们的道法从那天晚上施展的来看,起码在江城,那都是拔尖水平的。而我,才是半道出家的,什么都不会的注水道士。
提到南宫池墨,我就忍不住问他:他们他们处理那些幽都的阴魂处理的怎么样?为什么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有看到南宫池墨了?
你问他们?连君宸在一个路口的红灯前停了下来,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情愫是那般的复杂,让人完全猜不透。
我点头如捣蒜,对啊,我想知道他们的情况这么久不见,有点担心。
那天晚上闯祸了,一直都在想办法弥补。连君宸的眉头微微一颦,似乎在心里有什么烦恼的时候。
他将才抽了一口的烟塞进烟灰缸里,问我:苏芒,你会不会怨我,非要质疑让君耀还阳。结果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怪!
我的心头当然是有些怨气的,可我当时也没有反对,因为心头还是对凌翊会重新活过来抱有一丝丝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