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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突然醒过来,并且让自己颜面扫地的南宫池墨。
白画栾肯定是恼羞成怒了,本来背在身后的那只装腔作势的手,猛然就掐住了南宫池墨的脖子,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你嘴里都在说些什么鬼话
这话说的好笑,南宫池墨是活人,当然说人话。
白画栾张口说话,才是鬼话,好吗?
正因为南宫池墨是活人,我的眼睛去看活人的容貌反而是看不清楚了,对于白画栾的一切却看的一清二楚。我看不到南宫池墨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南宫池墨似乎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被掐住了脖子,也不曾有挣扎的动作。
以我们所在的位置,除非会瞬移,否则根本救不了南宫池墨。
眼看南宫池墨就要被掐死了,连凌翊的眼神都是一凛,那只勾着我脖子的手的力道都加重了几分。其实,他心里估计也是很担心南宫池墨的。
但是,要想不受制于人,他就必须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里明明知道南宫池墨的命数,就是来帮我们来解决鬼域里的问题的。所以,他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了,手指头在口袋里紧紧的就攥紧了那张南宫池墨亲手叠的纳声符。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南宫池墨似乎是跟白画栾说了什么。
使得白画栾眼睛一眯竟然是把南宫池墨的脖子给松开了,南宫池墨在原地大口的喘粗气。白画栾却是一脸阴森的看上来,似乎肚子里有了什么奸计一样。
这一幕发生的十分蹊跷,南宫池墨说了什么,居然
居然让白画栾把他给放了!
第244章 血土
只是这白画栾也是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的主,居然会听南宫池墨的话,把南宫池墨给放了。我心里真是越来越好奇,只可惜南宫池墨是活人,并非鬼物,并不属于北斗玄鱼能够甄别远听的范围之内。
要不是,他抬头的时候,用上了三清音律发声,让声音扩大了数倍。
我们站在飞来峰,可能都听不见他说话。
南宫池墨说的没错,当初就是我请你来玄灯村单挑的,既然你都来了十六年。我没道理不和你比试,只要你过来玄灯村,我们就来个单打独斗,一决胜负可好?白画栾脸上早就收敛起了刚才的激动,变得温文尔雅起来。
他单手压在胸口,冲飞来峰这边鞠了一躬,似乎是在邀请凌翊过去。
把凌翊请下去单打独斗?
这明显就是陷阱,傻子才会去呢。
我想插口说话,却又不确定,会不会扰乱凌翊的计划。抬头看了一眼凌翊,见他冲我点了点头,才对山下的白画栾喊去,飞来峰和玄灯村之间有鬼雾,你这是想兵不血刃,就解决掉我们。你邀请我们过去,自己怎么不上来呢?你要是肯上来,飞来峰上的兄弟们肯定会好好款待你的。
家母受伤,我须得在家照顾母亲,所以不方便上峰。他一句话,就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随着他将腰间的玉箫抽出来,他又说道:要想驱散飞来峰和玄灯村之间的鬼雾,整个鬼域,恐怕是只有我能做到。既然请你们来,就不会让鬼雾挡路!
他能驱散鬼雾?我一听吓了一跳,连忙小声去问凌翊。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鬼域鬼白画栾管,他们在鬼域中肯定是比我们这些外来者,有更多的过人之处。
凌翊倒是不大惊小怪,将我的脑袋摆正了去看那白衣少年,指着他那管玉箫说道:看见没有,那是从鬼域建立之初一直传下来的玉清箫。那玉箫,在鬼域代表了地位的象征,也能根据持有者的功力,控制鬼域中的变化。
我听完反倒更不淡定了,那鬼雾是他用玉箫招来的?
鬼雾应该是他老娘,也就是那个脸上两抹腮红的纸人弄来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这具纸人?凌翊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庞,语气冷的让人感觉整个心脏都被冰冻住了,向来是这对母子怕死,才想了办法,用雾气挡了玄灯村和飞来峰附近。
我当然记得,我可是亲眼见着那纸人吃活人眼珠子,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
那个画面实在太变态了,我急忙把脑子里的画面斥出脑子,说道:那个纸人看起来脆弱,不像是不像是有这么大能力的存在。
我也不是在说大话,或者瞧不起那什么所谓的鬼母娘娘。
纸人么,风一吹就跑。
架不住三清火符一折腾,随便一弄,就烧的灰飞烟灭。
它虽然弱小,可毕竟是鬼域的鬼母,有点吐纳雾气的小伎俩。只是老太婆吐出的雾气,它自己也没法自己吞回去,久而久之,把自己人也困在玄灯村里。白画栾的分身术,就是这老太婆教的。老太婆不喜欢以灵体出现,总喜附着在纸人上,那样子显得年轻。凌翊摸了摸自己英挺的鼻子,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我有些被逗乐了,一鬼魂也喜欢漂亮。
爱美之心,鬼也有之。
只是没法子去整容,只好附身在纸人身上,倒是
倒是挺符合那个吃人眼珠子的老太太的个性。
我白某人绝非奸险小人,必定会有办法让二位平安来玄灯村的。山下面的白画栾又开始说话了,语毕之后,他轻轻的吹奏起手中的那杆玉箫。玉箫发出悠扬的声音,环绕在山谷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