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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想到了要逃,可是背上却好像有一双手在轻轻的推着我。
把我往那个停下来的白衣女子的身边退去,我在这个过程中没有慌乱和挣扎,平静的就从她的身边经过。
耳朵上突然就感觉到有一股凉气吹了上去,耳旁竟然出现了司马倩声音:五通神大人让你三更死,你还想活到五更天吗?缩在江城里好好的,却非要来运城送命。找了十多年,你自己送上门了!
十多年?!
是他们,是当年的那些人
他们到处在找我,因为我命格改变了,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从唐家小七变成了一个没有记忆的苏芒。
我猛然回头,嘴里念动的佛经,想要抓住那女鬼。
问问他们,他们到底是一帮什么人
五通神大人又是个什么东西!
可是我背后哪有什么穿着白衣的姑娘啊,只有一只纯白色的纸人,站在雨中。纸人通体都是白色的,只有那张脸上有色彩,画的栩栩如生。
蛇精一样的脸蛋,桃花眼,唇红齿白的。
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刚才就是这个纸人在说话?
他妈的,我这辈子是跟纸人冲上了吗?
怎么又有一只纸人缠住了我?
就在我满脑子都是疑问的时候,山坡上突然就发出了如同雷电一般的轰鸣声。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就跟卡壳的胶片带子一样。
我抬头去看声音的出处,就见到一块黑压压的木头在密集的雨中,从上坡上滚了下来。当它正好发出一声巨响,掉落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意识到。
哦
山上的棺材又掉下来一口,这口棺材正对我的是棺材头。它落得问问当当,那一头的正方形的一面用金漆画着莲纹一般的符文。
金漆就跟新上的一样,没有半点的陈旧。
那符文我好像很熟悉,但是并没有真正画过,因为那是镇尸用的符文。
现在的尸骨都是兴火葬,基本很少有人再用土葬的形式,也不存在什么诈尸之类的事情。除非像我们学校那样,是有人在暗中捣鬼,否则根本就用不到从前镇尸的那些符箓。
我脑子里更过着这些想法,那棺材盖儿上的钉子猛然就飞起来,脱落在地上。棺材的盖子往旁边斜了四十五度角,好像打开了。
我低头往里面去看,睁开眼睛,却是躺在酒店的床上。
在外面酒店睡觉,我没有安全感,所以酒店房间里的灯我只关了一半。从厕所和廊道里发出来的光芒,照亮着卧室这边的一切。
一只小小的婴灵正在我的脚底心,用自己的手指头挠着。
那冰凉的感觉,让我额头上都憋出冷汗了。
难怪我晚上睡觉的时候,觉得脚底板的位置特别的冰凉,原来是这个小家伙在梦境外面使坏。
害了我做了这么恐怖的一个噩梦,我气的笑了。
抓住这小东西的一只脚拎起来,你爹地呢?居然跑来我这儿闹!
这小东西和白道儿混熟了,也不喊白道儿哥哥,一个劲儿的亲热的喊人家叫爹地。白道儿是名副其实的老光棍,膝下没有儿子,现在白捡了一个儿子,自然是乐不可支。
爹地爹地在外面那小东西年岁并不大,所能表达的话也不多,它跟南宫池墨家的小鬼可不同。
那背带裤小鬼,天天有道士炼化,还有香烛供奉。
真是每次见它都有很大的变化,总之是一次强过一次,第一次见那背带裤的时候。它还嘴巴里连话都说不利落,后来到了南宫池墨冥婚的时候,已经能顺畅的与人交流了。
这个小东西没有表达错吧?
白道儿不是去夜店了吗,怎么会在门口呢。
我也是将信将疑的去我房门口看了一眼,就见到白道儿和高天风喝的醉醺醺的,正四仰八叉的倒在我和张灵川两个人的门前。
高天风还好,无论怎么喝都是官二代,富二代。
他那身行头,还有颜值,倒在地上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帅意。而且,他似乎是还在为卿筱的事情难过,去夜店借酒浇愁。
眉头紧蹙的样子,都有些让人心疼了。
倒是那白道儿可真是不修边幅的,脸上还有深红色的口红印。高天风在来之前给我们仨都打钱,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他也不去买身好看的行头,依旧是穿着破破烂烂的道袍去夜店。
这都是什么毛病啊?
以前洛辰骏还没失踪的时候,也是喜欢穿道袍进酒吧。
我实在是无奈,只能先扶起自己比较熟悉的白道儿,从他裤兜里找到房卡,把他给弄进自己的房间里。
我在外面拖动一个大男人的动静比较大,张灵川在房间里似乎也听见了。他出来一看,立刻就帮忙把高天风弄进房间里去。
这一忙活,我们俩都出汗了,却只能是相视一笑,回去睡觉。
我经过那个梦以后,是真的睡不着了,一闭上眼睛就是让我恶心的苹果,还有那口从山上掉下来的黑漆漆一片的棺材。
翌日,是等白道儿和高天风酒醒了,我们才回的高家祖宅。
车还是原来的那辆商务车,开车的人改成了没有驾照,却开的很稳的张灵川。张灵川把车开的四平八稳的,我在车上舒服的都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