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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鬼物是最执着的存在,它们注重人类的对它们的诚信。
但是绝对不会注重自己的诚信,出尔反尔,阴晴不定才是鬼物的天性。
我肯定是不能让白道儿困死在这里,掌心符上已经出现一道风符。风符我还不是很会画,要是画在黄纸上,多半是张无效符箓。
可我有掌心符,身上就跟开了挂一样,轻易就操纵起那骰子继续转动。
穿着大红敛服的孩子稚子心性,根本没有大人那么敏感,也就没有发现我操纵着即将停下的骰子在墓室的地板上到处乱跑。
利用风符操纵一样东西随心转动,那是非常耗费心力的。
手掌上是有一种第一次使用北斗玄鱼的炙热的灼痛感,好似有烙铁将手掌心烧穿一样。体内的血液又好似鲜血一样的流速,不断的在手中的符箓上蒸发消失的。
毕竟隔空控制物体,本来就是违反无力原则的。
在控制这些物体的时候,首先就要和大自然的力量相抗衡,况且风吹的力道都是随机的,我只能控制方向。
半天都没把骰子,控制成六点。
我心想着,这骰子要是再被我控制不到六,我可能就要失血过多倒在凌翊怀里死了。
男孩也没有一点凶残暴戾的样子,小脸就跟清蕴的玉佩似的,平静而又温和,我不寂寞,可是你说过的话要算话。我最讨厌大人骗孩子的那套把戏大人骗孩子的那套把戏。
我心头重复一遍这句话,才觉得不对啊。
这个孩子是人和鬼的产物,应该会和正常人一样生长发育。可他从婴儿时代长成如今这个孩童般的模样之后,怎么就不长了,维持在七八岁的样子。
而且相貌还和心性一样,未做任何一点改变。
我心一慌,手中的风符骤然停止,还好我狗屎运比较好。骰子在转动中慢慢的旋转出六,而且即将要停下来了。
微微松了一口气,掌心里头的风符才慢慢的消失。
这时候,我的脑子已经因为贫血有些晕,站在地面上的脚步也有些虚浮。
男孩才突然发现,骰子不对头了。
眼看无力回天了,他脸上的表情越来狰狞。
直到骰子完全停下来的那一刻,他的身上腾的就就爆发出黑色的鬼气,暴戾的看着周围,是谁?谁在那边捣鬼?
是我们。凌翊牵着我的手直接就走进了那间有七口棺材的墓室里,他眸光淡淡的,笑容可掬的看着那孩子。
那孩子显然是不认识凌翊,脸上带着顽皮的愠色,你们干什么帮他耍赖皮,你们大人可真够可恶的,就知道耍赖皮。
我们就耍赖皮了,你想怎么样?凌翊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孩子,点漆乌眸当中带着一丝凌厉之气。
孩子的年纪统共级七八岁,凌翊这种气势连大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个孩子呢。
男孩在和凌翊对视了几秒钟之后,明显是被凌翊的诡笑弄毛了,捂着自己的脸就失声痛哭起来。
我只见过凶神恶煞吓坏孩子的,这种坏笑把孩子吓哭的,还真是第一次。
这回我总算是长见识了。
白道儿看到那孩子哭了,还有些心疼。
把孩子搂在怀中,揉着他的后脑勺安慰那孩子,而且还把我责怪了,小新不哭,小新不哭有叔叔在这儿呢。苏芒,旁边这位是谁,为什么要吓唬小新呢?
孩子好似很依赖白道儿一样,搂着白道儿的肥腰哇哇大哭。
看的那只被我抱在怀中的小婴灵,眼睛里也冒凶光,妒忌的不得了。好像是实力上不能和那个红衣的男孩相抗衡,所以只是张牙五爪的在我怀里生气的看着。
它眼泪都啪嗒啪嗒掉下来了,也没敢过去,和那个红衣男孩抢它爹地。
我我特么早知道就不救你了,白道儿你可真不识好歹。我的脸上是一个大写的囧字,心里也挺后悔的,和凌翊千辛万苦的赶来救他。
他居然不识好歹,还要怪我和凌翊。
从来没见过这种倒打一耙的混蛋
救我重复了一遍我这句话,白道儿好似明白过来了一样,为什么我需要救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
那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好似是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从混沌茫然,到一种清明的清醒。
他一拍虚无的脑袋,喊出声来了,我记起来了,是我和高天风来一户大户人家吃饭。看着歌舞,突然间高天风就拉着我跑,然后那户人家里的人脑袋都掉地上了
你知道你吃了什么吗?我低声问这个白道儿。
他的魂魄里幸好还有代表灵智的地魂在,眼下灵魂还是十分的呆滞。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死亡,更不知道杀死自己的凶手,就是眼前那个无害的孩子。
我吃了什么?我记得是吃了好多美酒佳肴不过,最后都变成了呕!白道儿似乎想起了做美酒佳肴那些好吃的原材料,恶心的好似要吐了。
他摸了摸肚子,突然一下才发现自己没了脏器的感觉,手指头能够伸进去了。这一下他才感觉到害怕,惊恐万状道:难道我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