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页
看便签纸上记录的,好似是一个药方吧,上面出现了很多药物的名字。当然也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比如什么牛粪啊,蜘蛛这种恶心巴拉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都很难想象,这些东西煮成一锅,会是什么鸟德行。
米婆,这次多谢你,对了。鬼虫的余毒要想清理,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是,我朋友中有人中了鬼虫,我用鸡蛋先暂时缓解了。凌翊和那个叫米婆的人说话,语气够温柔的,眼中也是温煦的笑意淡淡。
也不知道米婆说了些什么,凌翊松开了手中的笔。
笔尖自己个儿立在执业上,然后就这么笔走龙蛇的写下一副药方。这副药方看着要正常一点,却还是有什么蜈蚣,蚯蚓之类的怪东西。
苗蛊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可我却一点接触都没有。
就连老爷子也很少提和这个有关的事情,他听我问起,只是说湘西湘南一代的民风太过彪悍。他年轻的时候只去了一次,就再也不敢去第二次。
而且那一次,是他一生当中唯一吃瘪的一次,似乎对那边的人印象还不好。
说什么穷山恶水里养的都是彪悍的民风,种不出庄稼,要饿死的时候。也不会眼巴巴的等死,白天做杀人越过的勾当,晚上也做挖坟掘墓的勾当。
可我想,人么都是有好有坏。
哪怕变坏了,很多都是环境逼的。
我想苗域那一带对我来说,都只是神秘而已,没有太多的厌恶在里面。
米婆,你太客气了。这么晚打扰你,是晚辈唐突了,有时间我会去看您的。凌翊淡笑着挂断了电话,他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我看了一下电话号码薄的现实,是什么贵云米行。
好似是一家在贵城卖米的店的送货电话,难怪凌翊要叫她米婆。
米婆也是你朋友?我低声问道。
他笑了笑,以前还是连君耀的时候,有些在贵城的生意,所以就和她认识了。米婆很乐于助人,这么晚了打过去,还是愿意接我的电话。
我放下盘子,坐到了凌翊对面,拿起了那两张药方,这么多奇怪的药材,要去哪里找啊?我看等到鸷月那家伙毒发了,也不一定能找全吧。
找这种东西,当然要让运城当地的地头蛇来,在这附近,就没有它找不到的东西。凌翊突然就将我单手搂起。
我身子悬空,突然心跳就漏了半拍一样,你做什么呢?找地头蛇突然抱我做什么,房间里还有鸷月呢。
他睡着了,不会看见的。凌翊的额头和我的额头捧在一起,眼中尽是温柔和宠溺。
我勾住凌翊的脖子,有些疲惫的靠着他,他伤的不轻,应该多休息的。
谁说我睡着了,你们秀恩爱,可是死的快。到时候,苏芒就是我的了!躺在床上的鸷月一下就鲤鱼打挺的跳起来,你们还没给我用鸡蛋解毒,我我可是病人。
你自己没手没脚?凌翊蹙着眉头,冷冰的看了一眼鸷月。
鸷月现在就是个孩子,赖在床上耍无赖,我就要你们帮我,嫂子都说我伤的不轻,需要多休息。
凌翊眼中眸光闪动,满眼皆是冷漠,可嘴角还带着笑意,活王八,你别做春秋大梦了,不想死就自己给自己解毒。我和你嫂子,是不会伺候你的。
说完凌翊就搂着我下楼去了,我以为他要带我去酒吧之类的地方,认识什么运城小混混。其实不然,他只是走进了祖宅的厨房,在灶台上轻轻的敲了三下。
原来是来找这里的保家仙的,高家的保家仙就是一只老黄皮子。
它好似刚睡醒,从墙壁里飘出来,还睡眼惺忪的揉眼睛,大人大人,您这半夜的找我做什么呢?
这里有两副药方,你熬好,放在厨房就好了。凌翊将我手里的药方拿走,放在了灶台上。
保家仙看着药方上的字,似乎是有些看不清楚,哆哆嗦嗦的点了根蜡烛举着,还是有些迷茫。
哎呦,年纪大了,有些看不清楚。那老黄鼠狼想了一下,才钻进墙里从里面拿出来一只眼镜。
戴上了眼镜儿,它才看清楚药方上面的字,这么多药呢。
对着药方又瞧上了一会儿,它用自己那只毛茸茸的爪子拖着下巴,忍不住惊叹出声,这药方好生的厉害,是我生平所见,最是相生相克,相互制衡,又能治病解毒的方子。
这是苗疆制蛊后人开的药方。凌翊说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么厉害。保家仙赞叹了一声,看着药方若有所思的说道,第一张药方,我现在就能配出来,第二天一早,就能给病人喝了。可是第二张药方,好生的特殊啊。
它说的第二张的药方,就是给鸷月解虫胎蛊的药。
要黑鼠的尾巴,还有一种叫做蟠龙草的草药,这个小的可找不到。黄鼠狼能给人做保家仙,那肯定都成精了,认识的药材还真挺多。
我听它说蟠龙草,眼珠子在眼窝里转了一圈,问道:你说的蟠龙草,是不是长在死尸骨头上的绿色的嫩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