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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这样想,而是差点失控的这样做了,幸好纪官杰的电话及时打过来,不然很可能他的妍妍又要因为宫缩再进一次医院,毕竟她还不满三个月。
贺总,一只耳朵的人都找到了,大概有二十来个,现在要怎么办?
贺南齐思忖了几秒,看好了,我现在过去。
他本来打算一个人去的,但转念一想,二十几个人,他要如何才能辨别出来哪个是真正伤害槿妍的人?
妍妍,你现在困吗?
不困啊,怎么了?
如果你不困的话,跟我出一次岛好吗?
有什么事吗?
纪官杰已经把一只耳的人都抓到了,我想带你去认认。
为什么带我去认?
因为他曾经囚禁过你。
顾槿妍仿佛听别人的事一样,感到讶异极了,我被囚禁过?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之前就跟你说了,你有选择性失忆。
她认真端详着他的脸,似乎在探究他话里的真实性,不过腊梅花确实存在,而且她也确实对这个花充满了恐惧,也许,他说的是真的。
她愿意相信他。
好,我跟你一起去。
揣着满腹的好奇和疑问,顾槿妍跟随着贺南齐乘游艇离开了海岛,来到了一处暂时关押嫌疑人的隐蔽地点。
抓到的人都有什么反应?
贺南齐往里走时,询问出来迎接他的纪官杰。
反应都挺大,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抓他们来,一直吵个不停。
走到最里面的一间大屋子,贺南齐和顾槿妍都听到了,一阵吵闹的声音:为什么抓我们来,放我们出去!!
一只耳朵就要被抓吗?你们这是歧视残疾人
都给我安静!
纪官杰一声大吼,屋子里顿时寂静了下来。
贺南齐面色阴霾的扫了一眼被捆住双手的嫌疑犯们,他们都只有一只耳朵,光从面相来看,并不能判断谁才是真正的恶魔。
你们谁认识邵红?
他冷声开口。
那些一只耳的男人们面面相觑,又纷纷摇头。
在这个过程中,贺南齐犀利的目光没有放过任何人,他仔细的观察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企图从中察觉出异样,但很可惜,他们看起来都没什么异常。
贺南齐回过头:妍妍,你过来看,他们中有没有哪个人让你觉得恐惧?
他深信不疑她曾经看到类似被囚禁的电影都那么激动,倘若看到真正的凶手一定会反应更加激烈,所以他才会带她过来。
顾槿妍上前一步,仔细的打量每一个人,一直到看完最后一个,她面向贺南齐,摇了摇头。
没有吗?
恩。
你再仔细看看。
顾槿妍又将那些嫌疑人看了一遍,还是摇头: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她的表情也证明了,确实没有让她觉得可怕的人。
贺南齐蹩眉思索了半天,问纪官杰:都在这里了?
是的,除非不在晋城,否则哪怕是藏在地底下,也被我们翻出来了。
再仔细找,范围可以更大一点,把周边的城市都查一遍。
贺南齐交代完,便牵着顾槿妍要离开。
贺总,那这些人
贺南齐回头看一眼:给些钱,放了吧。
之后又过了好几天,岛上风平浪静,贺南齐每天早上离开,傍晚归来,这天傍晚,他刚下班回到岛上,顾槿妍便迫不及待的跟他说:那个邵红的家人打电话来了。
什么事?
打电话人自称是她哥哥,说她母亲病逝,让她回家奔丧。
母亲病逝?
是的。
贺南齐陷入沉思,顾槿妍悄悄问:怎么办?是不是应该让她回去?
不急,谁知道这是不是救她出去的圈套,待我派人调查一下再说。
贺南齐当即打了通电话。
深夜十点,纪官杰回了他电话过来,证实邵红母亲确实病逝。
挂了电话,贺南齐脸色就不对了,顾槿妍问:怎么了?
没事,你先睡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顾槿妍哪里睡得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辗转到凌晨一点,见贺南齐还没回来,她便披了衣服下床。
出了房间看到隔壁书房的灯亮着。
她悄悄探了个头进去,看到他坐在椅子上,手里夹着一支烟,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
南齐,到底出什么事了?
贺南齐乍然见她进来,赶紧熄灭掉手里的烟,腾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别进来,这里烟大。
你肯定有事,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
好,我们回房间,我告诉你。
顾槿妍被贺南齐牵回卧室,他握着她的手,久久无言,半响才懊恼的叹了口气,没想到我贺南齐聪明一世,也有失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