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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齐眸光骤然变冷,联想到之前鬼楼轰炸一事,再加上小团子神秘失踪,再加上如今这个富开建筑的执行法人巧合死亡的时间,贺南齐得出了一个重要结论,在他的身边,潜伏着一个危险的敌人。
而这个敌人,一直再被他忽视。
就算执行法人死了,我不信这个公司所有人都死了,难道就找不到一个可以打听,当时建那幢别墅时,关于那个密道的信息?
我试着找了几个包工头打听,他们一致表示,图纸是总工程师画的,他们只参与建造,对于其它的并不十分了解。
那就难办了。
贺南齐靠在大班椅上,手里旋转着一支精致的钢笔,头微微上仰,凝视着顶上的天花板。
贺家的别墅只有贺家人最为了解。
老太太是最初要建造这个别墅的人。
连自己的父母对这个别墅的结构都不清楚。
那么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未卜先知这一切?
他们有没有说,当时建那个密道时,都有哪些人知道?
参与的工人肯定是了解的,但这跟偷小团子怕是扯不上关系。
贺家人呢?有谁知道?
我问过那几个包工头了,他们中其它几个人表示没怎么来过工地,只有一个包工头经常到现场,但也只有一次偶遇过老太太,贺家其它人,他一个也没见过。
这只是包工头的说辞,当时参与的工人呢?他们有没有见过?
因为时间比较久,牵扯的人数也比较多,这个我还要花时间再查一下。
尽快。
晚上,贺南齐正在参加一场酒席时,放在桌边的手机轻微的嘀了一声。
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久违的号码发来的短讯。
富开建筑查到了吗?
修长的手指放在按键上,他停顿了几秒才回过去:正在查。
顾槿妍是坐在基地的窗边发的信息,看到他回过来的三个字,她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
抬头望了眼窗外的月亮,她低头编辑了一条:晚饭吃了没有?
发送键迟迟按不下去,最后还是点了删除键,将这条未发出去的信息给删除了。
贺南齐目光平静的盯着手机,等了许久,确定手机不会再有声音响起,他端起桌边的酒杯,将一杯烈酒一口饮尽。
这一晚,贺南齐喝了很多酒。
他脑袋很疼,有一种无名压抑的怒火积压在胸口,纪官杰送他回去的路上,正巧天边有一轮明月,亮的刺眼,亮的他胸口的火焰更甚。
他莫名的就想到了很久以前,有一个没脸没皮的女人发的朋友圈,自己P了一个月亮勾引他过去,然后那晚,他们有了激情四射的初次体验。
这些回忆想起来的时候,会让人难受,会让人愤怒,也会让人无力。
去枫园。
他单手抵着额头,沉沉的吩咐了一声。
纪官杰透过后视镜望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将方向盘打了个弯。
江瑜都已经睡下了,听到女保姆来敲门汇报,她披了件外套下楼。
仿佛知道他来是为了什么,她下楼时,将自己的吉他也带下去了。
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江瑜轻声吩咐保姆:去冲杯蜂蜜水过来。
南哥,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贺南齐微睁眼看了看她,揉着头痛欲裂的额头说:唱首歌给我听。
江瑜唱了那首他最喜欢的歌,那首能让他的心平静下来的歌。
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放下吉他,她将一杯蜂蜜水递到他面前。
开心?早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开心了。
江瑜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沉默了很久才问:是个什么样的人?曾经住在这个童话城堡里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好奇。
是个什么样的人
贺南齐醉意朦胧的说:是个特别会撩的人,是个撩完了就跑的人,是个能随意拨动你心弦的人,是个完全让你控制不住情绪的人
你们在这里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是吗?
江瑜不说这个话还好,一说这个话,贺南齐满脑子都是他跟妍妍做的那些疯狂的事。
楼上楼下,卧室,厨房,浴室,包括外面那片枫林,全是他们绻缱的身影。
回忆的闸门一旦被拉开,便如滔滔江水泛滥,他想到了他们在毛里求斯水下接吻的刺激,他想到了他们在公众场合用嘴喂对方喝红酒的浪漫,他想到了他们那一辈子都无法遗忘的别出心裁的跨年坐爱
这些曾经都多么令人动容,却一去都不再复返。
回忆完这些忧伤的回忆,贺南齐讲出了一句,之后令江瑜彻夜难眠的话
☆、第296章 大嫂的指证
就在贺家因为郊区别墅突然冒出一条神秘的地下通道而感到困惑和震惊时贺家大媳妇袁思怡要生了。
一清早,贺家楼上楼下脚步声凌乱,徐千娴顶着一双未睡好的眼不耐烦的穿着睡衣出来问: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