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钊哥嘿嘿地笑:“我可以带个小孩儿去吗?他一般周末来找我,看到我不在了估计又要问很多,麻烦。”我和竟池相对一笑,钊哥赶忙解释:“就是个弟弟,家里父母不管他,他就过来陪我解闷儿。跟你们的关系不一样,也不是谁都有福气能养个童养媳对吧?”
学会的成语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我拉着竟池出门:“欲盖弥彰!”
钊哥气得扬言要卖掉烤肠机。
刚进家门,我把竟池堵在门上:“什么是童养媳?”
竟池眯起眼睛睨我:“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
“那你说说,高宸的女朋友为什么会怀孕?”我抚摸竟池的脸颊,摩挲深刻的轮廓。
我一下一下吻着他的嘴唇,企图从中撬出一些出格的字眼。竟池配合着靠了过来,整张脸埋在我的肩膀里,呼气,吮吸,心照不宣地暗示。
我把握机会,抱着他走进卧室:“童养媳也不能空有虚名吧,老公?”环着我脖子的手紧了几分,竟池在发烫,灼热了空气,将我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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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钊哥到达婚礼举行的贵宾厅的时候,竟池一席黑色西装,双手交叉,戴白色手套,站在新郎高宸的身边迎宾。
我朝他奔跑,等不及想要告诉竟池他他今天有多耀眼,我想把他揣在口袋里藏起来,不想与人分享眼前的风景。我拥抱他,带着最无辜、最情难自已的表情。哪有伴郎比新郎还要招人亲近的道理。
竟池被高宸打发过来陪我,仅是一个早晨不见我就已经品尝过千番思念苦味。
我对竟池说:“以后你去哪里,我也得跟着。”
没等到他说好,先是换来钊哥一顿埋汰。
宴会厅里的灯光渐渐变暗,竟池拉着我,挤过拥挤的餐桌和满厅高朋,向宴会厅入口走去。
门已经合上,为了准备婚礼的盛大的开场。竟池在门里昏暗的灯光里和我拥吻,唇齿交错间我听到他说他也很想我。
我们在聚光灯打下来之前分开,我迅速退入黑暗里,竟池则混进了伴郎的行列,和新郎一起走上了舞台。
婚礼的伴奏响起,我站在宴会厅的尾端看向台上的竟池,对着他的眼睛,在牧师问出那个郑重的问题后,不假思索地说我愿意。
神啊,谢谢你让竟池得救。如果您还在看着我们,可不可以请您离开。我们已再不需要神的庇佑,我们只要神的祝福。或许我们也不要祝福,即使被诅咒我也不会放开他。
但我还是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钊哥口中没有父母陪伴的小弟弟姗姗来迟,但一落座就在桌布下面握住了他的手。我觉得好笑,捏着竟池的手提醒他看,他也饶有兴趣。
钊哥推脱几次没能甩开,于是就被握着手观礼全程。
竟池被叫到台上作为男方代表发言,这时聚光灯只打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作为高宸从小到大相知相识的好朋友,能被他信赖,在他最重要的日子里跟大家分享我的祝福,我感到十分荣幸。谢谢今天到场的所有亲朋好友,也谢谢新娘刘佳佳女士,能够看出这个魁梧木讷的男人身上的温暖柔软的闪光点,愿意与他扶持,相伴走完这一生。
高宸是我肝胆相照的朋友,是大家当作”开心果儿”的同学,也是被大家认为沉稳可靠的同事。作为他的朋友、同学和同事,能见证了这小子的这么多身份,我觉得很骄傲,也很感激。高宸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没有放开我的手,在我最风光的时候也没忘记细心守护我,让我能柔软着陆。
我相信这样的人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好儿子,好女婿。婚姻是爱情的进阶课,是一份契约。一双人来到月老庙前、坐在姻缘树下,求同心同德,求相伴相知,也求白首到老。就我了解,高宸是个信用优秀的契约人,也是爱情和信仰矢志不渝的信徒。我希望你们能一直从彼此的眼中看到爱意,从牵着的手里感觉信任。我祝福你们的爱情不朽,岁月不负有情人。”
全场的掌声里,竟池拥抱新郎,然后走回我的身边坐下。他捏了捏我的指尖:“刚刚我好紧张啊。”
我诧异:“你明明在闪着光!”
他笑着望向我:“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想想我们的婚礼上你要说什么了。”
我既兴奋又紧张,耳边已然传来教堂阵阵钟声。
到了抢捧花的环节,牢记竟池婚礼安排的我一马当先,志在必得地冲上礼台挡在了大部队的前方,对高宸和新娘刘佳佳一阵眼神输出。
不过月老终究没有听到我的心声,将捧花派给了身高接近两米的爹不疼娘不爱的钊哥的小相好。小相好高兴地朝钊哥挥动手臂。
我看到坐在钊哥身边的竟池,他一直在看着我,像是安慰。
“没有抢到捧花,月老没有祝福我们,你还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我走下台迎着竟池,垂头丧气地问。
“会呀,月老算什么,咱俩从今天起只信基督。”竟池回答,眼睛里像是乘进了整个银河,“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一直,永远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这小猫还有两把刷子!大家可以vb一哈。
长眠岁岁常眠
☆、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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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有两个大新闻。
一个是江还突发疾病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