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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ex。”
    “洋气,”韩千秋阴阳怪气地怼了一嘴,“我还以为你叫short。”
    Alex板着脸没说什么,碰不上晏修一这个硬茬,他转头冲“看起来”好欺负的沈凛说:“你呢?”
    沈凛为难地说:“我想想……”
    Alex又看了下手表,焦躁度一秒秒上升,他手指尖不耐烦地在桌面上敲击,说:“几分钟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
    “惊吓过度,这是正常反应,”沈凛一本正经地说,“要是你多说点,指不定我能想起来什么。”
    Alex算是明白过来自己被排挤了,他横扫了几人一眼,说:“无聊。”
    他站起来要走,但屁股跟座椅黏在了一起,根本站不起来,他又看了下手表,烦躁地说:“我还有事,能不能不要干耗在这儿?!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要报警了!”
    “手机有信号吗你!嚷嚷什么!”
    “大家都是遇难者,莫名其妙来到这鬼地方,谁都想弄明白怎么回事。”
    “兄弟,你自己也说藏着掖着没意思,你看看你这是坦诚的态度吗?”韩千秋性子直,说话非常不客气。
    “蠢货,”Alex讽刺了一句,“这几个人你都认识?什么都倒豆子一样往外抖?你没藏着?只是普通打个游戏,怎么可能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还有你,在家看书?睡着了?我能信你们?”
    Alex的话成功戳破了他们和平的表象,众人又陷入了一种难捱的沉默,信任危机在几人之中开始扩散,就在这时,晏修一说:“来这之前,我在火车上,那条铁路是19世纪建造的,全长九千多公里,跨越了地球周常的1/4……”
    “背课文呢?”Alex不耐烦地打断了晏修一。
    晏修一沉默片刻:“我只记得这些。”
    沈凛:“?”
    晏修一神色有些恍然,迷茫地重复了一句:“我只记得这些。”
    沈凛蹙眉,问道:“你不记得我了?”
    晏修一看着他,浅色的瞳孔冰冷陌生。
    他摇了摇头。
    沈凛没吭声,他抿了抿唇,对其余几个人说:“我认识他,我们是一起的,我来说吧。来这之前,我俩在火车上,本来应该途径草原的火车突然出现在了深海。”他把自己所见描述了一遍,引起了一片惊愕的共鸣。
    “那个……我也看到了!”韩千秋挠了挠头,说,“我还以为是幻觉!”
    张阳点点头,说:“我睡着后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深海淹没,四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海水,不对,确切来说是胶状物,非常粘稠。”
    闻言,Alex也斟酌着分享自己的经历:“有什么东西捆住了我车子的轮胎,让我没法继续前进,我想下车查看,但刚开车门就有一股接着一股的海浪冲了进来,把我卷进了旋涡。”
    总算是找到了一些共通点,一旦事情有共通点就能找到可以解释的理由。几人的目光最终落在剩下的那位女士身上。
    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不是他们不想搭理这位女士,而是因为这位女士是个皮肤白皙,有着棕色卷发和浅蓝色瞳孔的白种人。
    韩千秋:“我英语不好。”
    张阳:“四级考了三年,你们自便。”
    晏修一:“?”
    Alex没吭声,讥讽地扫视着他们:“看来,在座的只有我英文说得还不错,只能由我来和这位女士沟通了。”
    沈凛没稀罕搭理他,主动用流利的英文和棕色卷发的女士交流:“女士,我们正在试图理清发生了什么,请问你……”
    “我能听懂,你们可以用中文和我交流。”棕色卷发的女士开口说的虽然是英语,但其余人听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理解上的障碍。
    沈凛问:“你会说中文?”
    “不会,”女士说,“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听懂,我知道你们在说中文,可我就是诡异得能听得懂,我和你们的遭遇很相似。”
    她说:“我叫卡特,是个主妇,我是在买菜路上碰见了和你们很相似的事情。”棕发女人说得非常详细,“我看到我买回来的章鱼突然活了过来,巨大的触手从环保袋里伸了出来,将我缠得死死的,我几乎无法呼吸,耳边响起了海浪声,虽然没看见海水,但鼻腔内还是仿佛有种被灌入海水的咸涩味道,再睁开眼时,我就和这把该死的椅子钉在了一起。我的腰不好,不能久坐,希望这把椅子不会把我困死在这里。”
    沈凛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垫在腰后,应该能舒服一点。”
    “谢谢你。”卡特意外地看着沈凛,“你是个好孩子。”
    “现在情况基本理清了,”沈凛对众人说,“只有一个答案能解释这一切,我们遭遇了诡秘,被人通过某种途径召唤到了这里,强制参与眼前的游戏,在那之前,我有收到一张游戏邀请卡。”
    沈凛把邀请卡放在桌面上,问道:“你们有吗?”
    其他人都摇了摇头。
    韩千秋拿起那张卡片,看到上面的文字后脸色一变,揶揄道:“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中二,你不会是收到这封邀请函才去坐火车的吧?天啊,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一样热血天真又中二,年轻真好。”
    沈凛:“………………”闭嘴!
    沈凛红着耳根说:“既然你们都没收到,应该和这张邀请函没有什么关系,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