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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沈凛无法从福尔赛斯的语气中听出任何正面的情绪,福尔赛斯更沉重地说:“我以为他的病情好转了。可没想到的是,他开始在这些仿生人身上寻找生命的意义。”
    “有一次我回家,看到后花园起了大火,我疯了似的大叫他的名字,因为他最喜欢在后花园待着,我害怕他会死在火里,结果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他站在火焰里,面前是一个爆炸的仿生人,那样猛烈的大火却没有伤害到他一丝一毫,他就像是在火焰里出生的一样,那些火焰是他的家人和朋友。”
    “我没敢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这太匪夷所思了,我也不敢问他这是为什么,怕得到一些超乎想象的回答。可从那之后,每个夜晚我都梦到不可名状的画面,我看到睡在我身边的他变成了一团火焰,正在滚滚燃烧,最后他变成了一团灰烬,落在床铺上,被风一吹就散了个干净。我怕极了——整晚睡不着觉。”
    他声音颤抖地说:“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有这种感受,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一个人孤独地想起死亡,那种由内而外的恐慌。”
    “你知道拜火团吗?”修问道。
    福尔赛斯安静了片刻,声音陡然紧张了些:“知道……我有怀疑过他是拜火团的人,但是,他几乎从不出门,我监控过他的信息,他没有和任何可疑的人有过往来。”
    “你为他做的那些仿生人去哪儿了?”沈凛在修的带领下从安全通道一路跑了下去,躲过了追击的警方,坐进瑞克斯的超跑里。
    跑车嗡鸣,飞快地启动。
    “我没关注过,”福尔赛斯说,“确切来说,是杨不愿意让我关注,他需要私人空间。”
    瑞克斯切断联系,在跑车内昂扬的音乐声中,对其他人说:“这小少爷做梦都想不到,杨拿那些仿生人替身把他绿成了一片草原。”
    “凛,”在他们交谈时,花生热情地问,“我想要听你发言,需要帮你接入权限,切入频道吗?”
    瑞克斯打断花生:“喂喂喂,他是外人,你让他参与我们的讨论已经很好了,没必要再接入和福尔赛斯的通话权。”
    修:“如果你需要,给你接入。”
    沈凛摇了摇头:“不用,福尔赛斯不知道我是谁,对陌生人他也许不会这么放得开,尤其是这种私密的事情。”
    他顿了顿,说:“不过我确实有些事情想问,请你们帮我转达。”
    瑞克斯笑了笑,揶揄道:“不用这么客气,头儿会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沈凛:“你真是个小机灵鬼。”
    瑞克斯:“……”这话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夸奖的话。
    沈凛说:“第一,他能否确认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是集团生产的仿生人还是杨的本尊;第二,目前召回仿生人具体遇到了什么困难,有没有弥补途径;第三,已经报废的仿生人是因为什么而报废,又是怎么处理的;第四……”沈凛沉吟了下,说,“这点可能会涉及到维诺斯的商业机密,但还是希望福尔赛斯能够配合回答,有没有办法在最短时间内确认面前的杨究竟是仿生人还是本尊。”
    修把沈凛的问题一个个转述给福尔赛斯。
    福尔赛斯闻言,像是被这些问题狠狠砸了一棒槌,脑袋蒙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地说:“等等,你的意思是,杨在得到那些仿生人的控制权后,调动了某个仿生人陪在我身边?这、这……我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福尔赛斯的反应已经很好地解答了第一个问题。
    他根本不知道陪在他身边的人到底是杨还是杨的仿生人。
    “问他第二个问题。”沈凛对修说。
    修随即问道:“那么,现在为什么会失去和仿生人之间的联系?”
    “我有一个仿生人的最高控制权限,当启用的时候可以获得所有操控权,但现在失控了,具体原因还在查明,我不能惊动我的父亲,只能靠我自己的资源在排查,你们要给我时间。至于最后那个问题,当你们靠近仿生人时,如果能接入秘钥,我可以重新获得仿生人的控制权,我把秘钥和实用方法发给修。”
    福尔赛斯虽然是个纨绔腐败的副家公子,但经过精英教育,不学无术也有基础逻辑,沈凛问题问得条理有序,他一条条照着答,最重要的是瑞克斯被修权限禁言,两边交流得非常效率。
    “至于第三个问题,”福尔赛斯说,“同型号的一共有10个仿生人,目前已经报废了四个,有一个是之前你们碰到的那个,之前三个都是被他烧毁的,报废后的处理也是由他来进行。”
    答完后,沈凛陷入沉思,他看了一眼修,说:“我没问题了。”
    修点了点头,对福尔赛斯说:“希望尽快找到失去权限控制的原因,我们有事再联系,福尔赛斯先生。”
    他们挂断通讯。
    瑞克斯从内后视镜看着修,问道:“头儿,接下来怎么办?”
    “凛,你有什么发现?”修双手环胸,坐得笔挺端正,在这种高压的情况下也依然没有松懈。
    “都还是些猜测,还得再等等,我想要两份资料,”沈凛说,“有关最近拜火团动向的资料和在失控前那些仿生人替身的全部行动资料。”
    “很快就送给您。”花生立刻殷勤地说。
    “好吧,两个工作狂,是我的错,我说得明白一点,”瑞克斯轻轻地鸣了下喇叭,车内响起了旋律没那么激昂的音乐,有那么点哄人入睡的意味,“天已经黑了,我们奔波了一天,申请回去休息,我是忠诚的一天八小时制的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