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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渠警惕盯着段凯,免得陆轻璧松手了他反击。
    好在段凯似乎被砸懵了。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一点苦都不曾吃,哪里会打架,只有他欺负人的份,一被反手就歇菜。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过生日这天,被陆轻璧为了一个金丝雀按在地上暴揍,顿时炸了,心里的气让他连伤都顾不上,蹬着地板狂怒:“你他妈就看着我被打,我爸就是这样交代你的?”
    钱工那体格,段凯不信他打不过陆轻璧。
    “你爸没交代我来打架。”
    钱工从花坛里把模型捡回来,突然理解了赵冲融为什么每次提到段凯都眉头紧皱。
    逮着空就给儿子做的生日礼物,就这样被拿来当伤人的工具砸碎,钱工都忍不住提上司心寒。
    也就是现在不兴棍棒教育,不然钱工都想跟陆轻璧一块揍。
    钱工:“还要么?”
    段凯:“滚蛋!都给我滚!”
    段凯额头被撞了个口子,颧骨擦伤,鼻青脸肿亲妈不认,顶着这张猪头脸,却半分没引起钱工的同情也是一种本事。
    钱工:“好。”
    说完他带着模型离开,心里打鼓回去怎么交代。他不怕担责任,怕赵冲融失望。
    越野比来时更干脆地离开,甩了一阵车尾气。
    刘叔缓缓将车开过来,看见情况急忙下车,“少爷,怎么回事?”
    陆轻璧:“钱包。”
    刘叔很懂地将自己的钱包送上,他作为司机,包里常备一两万现金,免得少爷需要。
    陆轻璧抽出一打票子,扔在段凯身上:“医药费。”
    被人用钱侮辱,段凯是头一次,愤怒又无可奈何,他发现自己那些朋友竟然没有一个敢上来说句话的。
    因为对方是陆轻璧,哪怕最后撕掉体面打群架,现场来人中,跟陆轻璧一伙的可能五五开。
    陆轻璧对老刘道:“去最近的医院。”
    沈渠被拉走时,偶然瞥见花坛里还有一张贺卡,应当是存放于桥梁底部,被摔出来的。
    他想一想这场无妄之灾也是莫名,但是……纵然这位段二少诸多可恶,一位父亲的拳拳爱意,沈渠认为还是应该被看到。
    他俯身捡起这张卡片,上面字体清隽地写着几行祝福。
    沈渠无意窥人隐私,但还是一眼瞄到了一些词汇。
    【……知晓你怪我不能为你“铺路”……希望你和你的朋友驾车驶过一座座大桥,能理解一件事,儿子,我也在为你建桥,希望你健康快乐所向坦途。】他将贺卡放在暴躁的段凯手边,差点被对方打到。
    段凯现在就像一头疯狗无差别攻击,看见贺卡直接撕了往沈渠身上扔。
    建桥建桥就会建桥!段家产业里不乏工程项目,早些年段颍还没有独当一面,赵冲融有的是机会进去接手一两个项目,业界大牛谁不服他?干一两个项目之后再整体接管那部分产业,多顺理成章?
    可是赵冲融呢,死都不肯去段氏家族企业。现在好了,产业大头全落在段颍手上!
    若今天是段颍过生日,陆轻璧敢按着他揍?
    段凯越想越生气,还有那个钱工,他今天挨揍都怪赵冲融懦弱无能,连手下也是孬种!
    “还理他做什么。”陆轻璧不满,动作却很轻,细细地将沈渠下巴的血擦掉。
    沈渠:“不用去医院,买个创口贴就行。”
    陆轻璧掌心都被染红:“不好好处理留疤了怎么办?你自己看不见流多少血吗?”
    沈渠坐进车里,“男人留疤怎么了。”
    陆轻璧见他一说话又开始流血,急得不行:“还会感染,好了,不准说话了。”
    他见沈渠不太在意,现身说法:“我老婆本来就对我很凶,留疤更凶了,我害怕。”
    他说着“害怕”地抱住沈渠,好似刚才拳拳到肉的人不是他。
    沈渠:“谁是你老婆。”
    陆轻璧:“你还不承认!你刚才说的,大家都听见了,不信我叫人作证。”
    沈渠忍了又忍,道:“事急从权,你真心不想我说话就别招我,我下巴疼。”
    陆轻璧:“……”什么世道啊,沈渠也会卖惨了。
    虽然可耻但管用,陆轻璧果然不敢再提老婆的事,心里安慰自己,沈渠脱口而出的话反应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以后慢慢撬开沈渠的嘴巴就好了。胜利曙光已经出现。
    护士给沈渠上药的时候,陆轻璧心疼死了,再深一点就要缝针,沈教授多受苦啊。
    “他吃饭有影响吗,伤口会裂开吗?”
    “吃饭没事,嘴巴别扯太大就行。”
    陆轻璧放心了,他一定好好监督沈渠。
    事实上,只要陆轻璧不气他,沈教授可以轻松当半个月面瘫。
    陆轻璧毫无自知之明,还在想,要是谁敢在沈教授面前讲笑话,他让他秒变哑巴。
    沈渠把陆轻璧的右手拉出来,示意护士也给他上药。
    陆轻璧出手挡了一下模型主体,受到冲击也不轻,好在运气不错,只是手背上好几道擦伤,深一点还凹一个小坑。
    还能揍人就说明问题不大,也不流血了。
    陆轻璧懒得处理,涂一手紫药水影响他的英俊,但是……护士似乎准确意识到了谁更有发言权,按照沈渠的意见来办。
    陆轻璧瞥着沈渠的脸色,从他眼里看见了很多很多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