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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末抿抿唇没搭理他,只是加快了脚步。他回到下人杂居的小院,转弯走到回廊的尽头,在一扇破旧的房门前停下推门进去。
    眼角余光一瞥,安末不等身子站稳就拿脚用力去踢上门,结果还是慢了一步,将要掩上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安末用力想关却被那人生生挤了进来。
    “你跑什么?”
    云晰一脸醉意,脑袋不清醒却依然咄咄逼人:“看见我就跑,我是鬼吗?”
    他凑近两步,安末连连后退,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云晰冷笑:“见着我就躲,是不是心虚了?又想什么歪主意了?”
    他突然出手抓住安末的手腕,眼神厌恶鄙视:“今天你是故意站在前殿院子里的吧,想引得洛衣注意?想他帮你求情?你是看准了他容易心软是吗?”安末用力甩开他:“我为什么会站那里你不清楚吗?不是你交代他们安排每日正午由我去那里当值?”
    “还狡辩!你敢说洛衣来的时候你没故意看他,让他注意你?!”
    安末单手压上胸口忍下那股剧痛:“没有,随你怎么想。”
    云晰头晕的厉害,干脆坐了下来,指着安末警告:“我来就是告诉你,你求洛衣也没用,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接近他的。”
    安末走到门口打开门,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说完了吗,说完就出去。”
    云晰揉揉抽痛的额角,“出去?你赶我出去?我为什么要出去,我要审讯你!你说,见到我跑什么?你到底在打什么歪主意!”
    安末忍住气:“我换岗回来睡觉,谁看见你跑了。”
    云晰撑着桌面站起来,指着他鼻尖冷笑:“糊弄我?又想耍花招,没用的,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他逼到他面前,嘲弄:“像你这样虚荣的人,只想着拿身子换利益,太卑贱了!告诉你,欲擒故纵没用的,除了让我更厌恶你,半点用都没!”
    安末极力压下胸口的怒火,指指门口:“出去!”
    云晰脸色变了,这个肮脏的贱奴居然赶自己走?
    “让我走?”云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眼神发狠:“你是奴,是我买来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连你的人都是我的!想赶我走?你是太清高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还是太狂妄想要犯上作乱?嗯?”
    云晰借着酒劲还想再接着羞辱,一道寒光闪过脖子上突然一凉,让他生生止住了辱骂,面前安末目光冰冷,拿刀的姿势气势惊人。
    “出去!”
    云晰晃了晃神,酒醒了大半,看看自己脖子上的刀尖,再看看眼光能杀人的安末,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鬼迷心窍地跟了过来。
    云晰眼神渐渐变冷了,褪去了刚刚的蛮不讲理,伸手推开安末的剑一声冷哼,留下一个冷漠的眼神拂袖而去……
    那身影消失在转角后,安末的身体放松下来,佩刀掉落在地,他扶着桌子慢慢坐下,将头埋进了双臂间,久久没有抬起……
    春植节到了,云皇提前两日率众臣子赶往桑丘去祭天祈福。
    云晰和太子均在随行之列,洛衣不想与云晰分开片刻,闹了好久,云晰只好也带了他去。
    挑选随行人员时,云晰随手指了几人,安末也在其列。众人浩浩荡荡车马排成了长队,从日出走到将近日落才遥遥看到远处层层叠叠的壮观丘田。
    洛衣趴在车窗边好奇地往外探头看,外面随从跟着马车一路走着,还有侍卫骑着马在一旁守护。
    好久没看过皇宫外的风景了,不止洛衣,连常年不出府的奴仆侍卫们都忍不住一路东张西望,贪恋美景山色。
    洛衣羡慕地看着外面安末骑的高大骏马,回头对车内闭目养神的云晰道:“我也好想学骑马,你看安骑马的样子多好看,英武极了!”
    云晰慢慢睁开眼,装作漫不经心地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窗外那人深衣白驹,冷漠的侧脸,那么多人里面,只有这一个,只一个背影就轻易撩动心弦。
    云晰心中莫名焦躁,眉头不觉皱起。对这个人真的是莫名不喜啊,即使心底知道他并未做过什么坏事,甚至他什么也没有做过,但总忍不住欺负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引诱不了自己,那一夜算不了什么,什么都不算,也不会有所改变!
    云晰收回视线:“你想学,到了我教你。”
    洛衣开心了,挨过去将头靠在他肩上,仰着脸冲他笑:“真的?说话算数哦。”
    云晰收回视线,点点他的鼻子:“什么时候骗过你?明天就教。”
    洛衣眼睛闪着光,看着云晰笑得一脸满足,云晰的脸近在咫尺,那么俊逸,那么温柔,洛衣忍不住慢慢靠近,慢慢拉近距离,眼睛盯着他的唇,渴望他唇角的温度,想要他更多的疼爱……
    云晰脸上的笑消散了,看着洛衣闭上眼靠近过来,下意识后仰了身子。
    眼前这张脸半分未曾改变,让他心软了一世又一世,可现在,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感觉有了距离。
    或许人都是犯贱的,越是得不到的就越疯狂执迷,轻易送入怀的反而又总觉得少了一种感觉,那种牵动自己欲罢不能的灵趣。
    洛衣等了许久都不见吻落下,好奇地睁开眼,见云晰正直直地看着自己发呆,他恼羞成怒锤他胸口,不依不饶地再次凑了上去,云晰犹豫片刻,低头在那唇上印下淡淡一吻,稍纵即逝,敷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