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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起酒杯喝起了闷酒,对自己目前的糟糕状态极为烦闷。
    自己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当时一时冲动只是为了阻止洛衣另许他人,然后呢?复仇吗?
    可心底的执念不知在何时已经淡了,前两世的复仇弄得自己心力交瘁,这最后一世他只想再抓住季炀,让他把欠自己的情全都补回来!
    如今洛衣做到了,他的世界现在只有自己,满眼都是自己想要的深情。
    然后呢?云晰迷茫了,冷酒顺着喉咙滑下,自己应该和洛衣轰轰烈烈爱一世,把之前的积怨、情债全都清了,一了百了,恩怨两清!
    明明这一世顺遂如愿了,为什么心里更空虚了?空得他坐立难安。
    一壶酒下肚,他趴在桌上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更鼓敲响几下,是陪洛衣的时候到了。
    他从桌子上爬起看着窗外的圆月,月辉冷冷清清的,是那人给他的感觉。
    那凉薄如水的人,在哪?他现在在哪?
    云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出门,眼前景物时而清楚时而模糊,他喃喃低语着,陈末,唐唐,你去哪了?你们都去哪了?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了?
    他不知道去哪,心底却好像早已有了方向,带着他走过石阶,穿过幽径,朝着院子后面奔去……
    安末吹灭蜡烛刚躺下,房门就被砸得砰砰直响。
    他走过去打开门,一个身影重重朝他压来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浓烈的酒味刺鼻,安末被他压得后退几步撞到了桌上。
    “你!”
    “末末…唐唐,我好想你,你去哪了?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抬起的手停在空中,安末停下手没再去揍他。
    云晰抱着怀中人深吸口气,是熟悉的味道,是让他思之若狂的人。
    他急切地捧起他的脸,寻找自己渴望已久的唇,一捉住就不放下了,亲的连呼吸都忘了,满脸通红。
    安末用力推开又被他胡乱缠上,越推抱得越紧,打都打不松手。
    “放开!”
    云晰已经全然不顾了,抓住眼前人就胡乱撕起了衣裳,“末末,我不欺负你了,真的,我会杀了他们的,我没想过让他们碰你,你信我好不好?”
    安末挣扎,最后忍无可忍干脆将人直接揍翻在地,拎起衣领丢了出去。云晰不死心,重新扑上来把门砸得差点把后院人都惊醒,安末打开门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晰低头,看到了衣领上那只修长白皙的手,他鼻子一酸,突然滚出了泪珠滴在那只手上。
    安末呆住了,他发什么酒疯,怎么还哭上了?
    云晰抓住那只手,泪珠不停地滚落,醉得舌头有点大,哽咽道:“疼不疼?他砸碎这里每寸骨头的时候,疼不疼?”
    安末心神一晃,用力咬住下唇,眼睛开始发热。
    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亲吻每根手指,心口疼得直颤,“很疼是不是?对不起,我那样对你,你还救我……唐唐,你傻不傻,我是来找你报仇的……”
    虔诚的吻顺着手指寸寸上移,慢慢找到了心灵的缺口,他抱住眼前人用力吻着,带着忏悔,带着救赎,带着热切的渴望……
    安末神思恍惚被他压倒在床上后渐渐回过了神,云晰已经彻底失控了,心跳呼吸全都乱七八糟没了章法,眼里只有自己疯狂想得到的人。
    安末心慌意乱,最后在他想要彻底占有时,咬牙将他踢下了床。
    他不依不饶地还要再扑过来,安末一慌将他打晕了过去,咬咬牙将人丢出去,安末关上门背靠门板上一夜没睡……
    第二天,云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安末门口时,气得脸都绿了。
    他想冲进去找安算账,可事实摆在眼前是自己主动跑到人家地盘来的。
    昨夜发生了什么他记不起来了,但对于自己一喝多就往安这里跑的行为他深深对自己发了场脾气!
    然后再次把安末调到了离自己更远的别院去看守……
    沈清鼻子上勒着布条,忍着恶臭,蹲在厨房后面满是馊饭污水的水道边清理垃圾。
    他一边将那些烂臭的垃圾盛到木桶里,一边抱怨,“你这什么情况啊大哥,这都换第几个地方了,你家皇子殿下看你就这么不顺眼吗?三天两头的给你调岗,再这么折腾下去下次我就找不到你了!”
    安末置若罔闻填满着木桶,身上脏污一大片,“谁让你找我了。”
    “嗐,不是说了嘛,以后咱俩就是兄弟了,你一日不进我沈府,我一日不死心啊!”
    沈清自从上次被深深刺激后回家颓废了好几日,最后不甘心又跑来趴在皇府墙头观察了十来天,发现安末根本不像皇子说的那样是个侍宠,不但不宠,还天天被欺负。
    岗位越换越差劲儿,简直就是糟蹋人才,将帅之才!
    这怎么能忍?发现实情后,沈清又重新贼心不死地来找安末了,只要有空就混进来陪他聊天,誓要以真诚感动安末跟他走。
    “我已经把你的事呈报给我父亲大人了,他说了会帮我,他可以直接去皇上那里要人,就算大皇子不同意也没辙,这次你信我一回啊,我肯定能把你弄出去!”安末斜眼看他:“上次云晰不是说了我侍过寝,你不介意?”
    “啊?这个啊,”
    沈清盯着他的脸不知想到了哪,突然脸有些红,“我已经想通了,这也不能怪你,你长成这副模样,别说大皇子干这种事了,就算是我……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太优秀了,难免遭人惦记,但你也是身不由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