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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闭上眼隐忍了片刻,在那唇落在锁骨上又想往下偏移时,安末用力推开了他。
    谢则晰的胆子已经被养大了些,安末刚刚不够强硬的反抗让他尝到了甜头看到了希望。
    他不排斥自己碰他的,只是他们之间的火候还不够。
    谢则晰站在两步远的位置看着安末脖子上自己的痕迹,眼睛更暗了些。
    他对安末有欲望,从在云硩国他就知道,完全不同于对季炀的那种心如止水,安末用他最冷的味道轻易点燃了他心底那团火,让谢则晰克制不住地想要靠近,想要亲近。
    他越冷,自己越想得到!
    新房外的侍从们慢慢打着哈欠,他们很多人都是带着重托来的,来帮一些人看看两位新人的花烛夜到底是怎样光景。
    可里面一直很安静,安静的有些异常,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原以为他俩是不是仪式举行了一天太累睡了,谁知他们刚想打盹,里面便传来了椅子撞倒在地的声音。
    紧接着是重物落地、花盆打碎,热热闹闹的拆家声响了好大一会儿才停下。
    侍从们面面相觑想跑进去看怎么回事,又被这动静吓得不敢动,这是在打架吗?
    好像有点刺激啊,气势各不相让的两人第一晚就动了手?依那两人的战斗力,貌似他们进去拉架会被误伤成冤魂吧?
    他们挤到窗边偷偷往里看,好像看到两条身影紧紧纠缠在一起,一会儿分开,一会儿又抱上,搞不清楚是在做什么?
    但好奇心并没有持续多久,谢则晰突然打开门走了出来,他们赶紧低下了头。
    谢则晰衣衫凌乱抿着唇出去了,大婚之夜抛下新人自己出了院子,不知去了何处。
    侍从们也不敢往里进,直到第二天一早进去收拾时,才发现里面被打斗砸的不成样子。看来两位战神夫夫生活不和谐啊,这是为了争那什么才打成这样的吗?
    太惨了!
    更惨的是这可怜的新房只被他俩住了一天,第二天便没人回来住了。下人们不敢说,更不敢问,只觉得这两人的氛围奇怪极了,一点也不像新婚热恋。
    冥界
    冥王从案桌后抬起头,疑惑地问:“你要现在就领职位?你才刚成婚,可以晚些日子再来的。”
    安末摇头:“不用了,我现在无事可做太闲了,感觉很不习惯。”
    冥王沉思:“新婚不和他出去玩吗?”
    安末垂眸:“不了,我想找点正事做。”
    冥王点头,安末的婚事突然,想必两人还需要多多磨合。这次是主神的亲赐,他和兰缇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兰缇对这个弟弟是疼到骨子里的,所以安末的事,他还是要好好帮助一下。
    “那你先回去,我找个合适的,明天通知你。”
    “谢冥王大人。”
    安末回了自己的小院,他婚前已经把冥鸦托付给夜神了,如今这院子空了,除了自己,再也没了那只神鸟带着玩伴在这里聒噪。
    一切都没有变化,原本也没想着和谢则晰一起生活,这里什么都没变动,少的不过是个他而已。
    冥王的效率很高,一夜后给安末安排的差事就批下来了。
    死神殿主管杀,除了取生人魂魄,一切恶灵魔物的剿灭都由大大小小死神主管。
    这次安末要去的是寒冷的雪山脚下,这个空间到处是皑皑白雪,雪山常年积雪不化,最温暖的春季也就短短三四个月,剩下全是寒冬。
    安末踩着积雪走到雪山下的一处木屋,推开门,几具散落在地的尸体盖着薄薄冰霜,那些被掏空内脏的腹腔就那样血淋淋地敞着,已被低气温冻成了黑红色,掺着冰渣。
    安末裹紧身上的大衣将那些尸体焚烧了,随手捡起些木柴生了堆火,靠近过去温暖冷得发疼的身体。
    从冰狱出来后他的身体就开始怕冷了,或许是当年身子没养好就受罚冻出了病根,这些年稍一冷他就觉得身子发疼。
    冥王应该是不知情的,否则也不会派他来这里。
    他靠火太近了,红色的火舌差点烫上他的掌心,身上僵冻着化不开的千年寒雪,他缓了许久才不觉得那么冷。
    摇摇欲坠的木门在门外风雪的肆虐下微微发出响声,却又不仅仅是年久失修的声音,而是带着节奏的,一下一下敲打在门沿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门外想要进来。
    安末侧头看着门口,没一会儿就见一道门缝被推开,露出一条雪白赤裸的长腿进来。
    那女人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又好奇地看着安末,见安末坐着没动她大胆地推门爬了进来。她身上不着一物,身体凸凹有致漂亮的像个精灵,她像只雪白的猫咪,轻盈妖娆地爬过来,顺着安末的脚踝往上靠过去。
    安末一双脚还冻得麻木着,那女人虽然没穿衣服身上却是极暖的,她的手一碰到他的脚踝,他便感觉身体温暖了起来,脚底冒的寒气都被她用手掌驱散了开来,很舒服。
    女人伸出猩红的舌头,靠近他的身体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她的声音很细很软:“我饿了。”
    安末添柴的动作没停,声音清冷:“所以呢?”
    女人趴在他面前向他展露自己美丽的身体:“你给我吃的,我给你想要的。”
    “想吃什么?”
    女人眼睛冒着光,伸手向他小腹上摸来,被安末用着火的木柴一棍拍开没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