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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末被他离谱的想法气笑了,憋了一口气:“嗯,我喜欢他,现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吗?大殿下。”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自己抱着白月光紧抓不放,还来管自己是不是爱恋别人。
    安末想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谈话,他离开那张床,谢则晰突然从身后将他用力抱住。
    “别跟他走!”
    安末停下,在陌生的怀抱中停留几秒钟后开口:“大皇子,您认错人了……”
    “我知道!”
    谢则晰也知道自己荒唐,洛衣那边只是失忆了而已,自己却对眼前这个用着安末肉身的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情绪。
    很混乱,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有那么一刻他烦乱的突然不想再去猜测判断谁是安末了,他想跟着自己的心走。
    之前是对洛衣,现在是对安,自己像个渣男一样换了又换,只要对自己表现出顺从喜欢,就想立刻放弃去追逐另一个。
    谢则晰都不敢直视这么卑劣的自己!
    难道真如梦神所说,自己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喜欢的是谁吗?
    谢则晰埋头在安末发间贪婪地呼吸着,心里疼的发颤。
    他在安末耳边喃喃:“我知道自己疯了,我只想任性一次,就这一会儿,马上就好。”他知道安现在一定觉得他有病,一边拒绝给续命的解药,一边又这样纠缠不清不让离开,世上最疯的就是自己了。
    可这一刻他败给了自己的情绪,一种压都压不住思念安末的情绪。
    明知隔壁房间那个才是,可他就是对眼前这个放不了手!不想他跟沈清而去,不想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不想——他死!
    可是好难啊!
    安末感觉脖子后面湿湿的,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僵直的身子慢慢放松了下来,任他抱着,没去打扰沉浸在悲伤的谢则晰。
    外面开始有了声响,晨起的奴仆们在庭中洒扫,有侍卫路过的声音透过窗纸漏进来。
    谢则晰抱的时间太长了,悲伤的气氛渐渐有些变了味儿。
    他的唇从发间移到后颈上,在那块裸露的皮肤上亲吻着,毛孔缩紧又张开,将那股电流一股股顺着头皮麻到了全身各处。
    安末咬唇强忍着,双臂被他勒得有些难受,那呼吸越来越过分了,烫得耳后生疼。
    谢则晰的声音完全乱了节奏,“我要疯了,我不管了,你不能跟沈清,不能和他做这样的事……”
    早已压不住的情绪一旦开了闸就像凶猛的洪水一样,理智瞬间被冲走,再不纠结考虑眼前人到底是谁。
    他只知道自己喜欢他,喜欢的快疯了,不想再压制!
    安末看到了他泛红的眼眶、慌乱复杂的眼神,他已经彻底分不出哪个是自己了。
    现在他像只失控的野兽,重新露出了本能,循着安末的味道猛扑了过来。他忍了太久了,根本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安末被他弄疼了,抬肘向后猛击他左肋,趁他吃痛之际挣脱出来匆忙离去!
    他不敢回头,不敢看谢则晰痛苦迷茫的双眼。
    这里的游戏马上就快结束了,无论游戏规则是否公平,结果出来后谢则晰都要面对现实。
    他们之间的心结解不开的,两次错误的选择足以耗掉所有的热情。
    谢则晰没有再追出去,他呆呆坐在屋内好久才去隔壁陪洛衣。
    他知道早饭后安末已经随沈清走了,他也知道这一去,就是彻底的生离死别。
    他看着天色一点点亮起、耀眼再到暗淡、漆黑,窗外的风带着枝头的叶,微晃中能看到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
    第三天谢则晰撑不住了,他趴在洛衣床边将脸埋入了手臂,几乎一夜白发。
    还有两日,自己到底赌赢了没,依然不敢下定论。
    赢了会怎样,输了又会怎样?这个问题折磨的谢则晰发疯,今天他几乎已经彻底疯了。
    为什么一定要选一个?!
    谢则晰双眼熬得猩红,他看着洛衣睡熟中的脸,想着安末顶着这张脸时的冷傲模样,即使那表情是自己最厌弃的洛衣做出来的,他也依然如痴如醉。
    为什么一定要选?
    谢则晰从日夜折磨他的问题中猛然挣脱出来,突然有了新的顿悟。
    不赌了!不管那是谁,喜欢就承认,错了也认了!
    他拿出解药,走到洛衣身边,在最后一次艰难的抉择后,抱起洛衣打开了他的嘴……
    边界大漠
    落日下,两匹骆驼悠闲地在低缓的沙丘上走过,细沙上留下两排延伸很远的蹄印。
    安末的毒已经很深了,他精神很虚弱,味觉早已丧失,听觉也下降了许多,今日连东西也快看不清了。
    他的五感将被破坏殆尽,没剩多少时间留在这里了。
    沈清每日什么也不干一直陪着他,私下一直没停止过寻访名医,仍抱着一丝希望能救自己。
    在云硩国这一场,最大的收获就是结交了沈清这个朋友。这三世朋友也是有的,但像沈清如此重情重义对自己这么好的,也仅此一个了。
    和沈清在一起很放松,不用隐藏很多情绪。这几日他们几乎把边界游遍了,沈清一边逗他开心,一边暗暗顾虑他的身体不敢太累,很贴心。
    “安,等会儿回去想吃什么?我们去湖边烤肉好不好?”
    沈清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勉强才能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