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曙光   我开挂了
    卧槽不是不可能啊！
    颜亮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就是这样没错了。他第一次吃到宴长光做的食物的时候，不也很想哭么。只是碍于面子，硬是强忍住了没掉泪珠子。
    首长大概没自己那么重的硬汉包袱。估计也有没想到东西会这么好吃，猝不及防被美食暴击的缘故。
    颜亮脱口而出的惊呼，让宴长光意识到，他可能想错方向了。都是眼泪，为什么不能是好吃哭了呢？！
    这么一想，顿时豁然开朗。难怪自己觉得菜吃起来，味道没问题。
    宴长光确认般地看向殷勤民。
    一把年纪了，吃口菜还热泪盈眶。虽然不是好吃哭的，是由于过于激动，但殷勤民还是有些不自在。没有浪费口舌去辩解这个离谱的推测，殷勤民笨拙而真诚地夸奖道：“菜都很好吃。”
    得到确切的反馈，宴长光彻底放心了。
    同样放心的人还有殷勤民。
    这个叫宴长光的小伙子，拿变异食材做出来的菜，真的可以食用。吃了不会爆体。
    殷勤民之所以自己跑过来充当试菜的试验品。一方面是相信同舟小队的人，相信对方不会拿这种事来骗他。另一方面，他又很矛盾地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即使他内心一直在叫嚣着相信也一样。
    这太不可思议了。
    太不可能了。
    甚至可以用奇迹来形容。
    三年了，终于让他盼到了。殷勤民只有亲自试过，才敢相信这些事是真的，他的心才安稳。
    既然宴长光的能力是真的，那路微言为了邀请宴长光到曙光基地所作出的那些承诺，自然也都有效。李爱国来找他的时候，殷勤民过来之前，就力图稳妥地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
    “这是图书馆的出入证。”殷勤民拿出一张薄薄的卡片，递给宴长光：“图书馆里有专区，里面收藏了古今中外各种菜谱，还有农书。你拿着出入证，随时可以进去查阅。就是想把书拿走也行，拿走前登记一下就好。如果是孤本的话，需要备份，你可以带走原件。”
    除了出入证，殷勤民接过李爱国手里的公文包，从中拿出一叠纸质文件来：“这是基地内所有知名大厨的资料。他们叫什么，擅长什么菜系，里面都有写。我已经和他们沟通过了，他们可以配合你的时间，随时来和你交流做菜的经验。按着交流次数，基地会发贡献度给他们。”
    “除了这些之外，基地的人狩猎到变异兽变异植物后，你都可以优先对猎物进行挑选。如果你有什么想要的变异动植物，基地里却没有，也可以提出来，我们的人外出时会专门留意，帮你寻找。”
    之前同样的承诺，除了菜谱和大厨交流之外，路微言答应的，就只是他在同舟小队里有猎物优先挑选权，同舟小队的人愿意帮忙寻找食材。现在殷勤民直接把这个承诺的范围，从同舟小队，扩大到了整个基地。
    一个基地能获取的资源，远比一支十来个人的小队所能获得的，要多得多。哪怕这支小队的成员实力非凡也一样。
    下这么大血本，宴长光心里对殷勤民接下来的话，已经有了猜测。
    甭管殷勤民刚刚是为什么哭的。这个世界能正常食用的食材有多珍贵，宴长光只要眼睛没瞎，就都能看得出来。但是，面对老人饱含期翼的脸，宴长光的话，直白而又残忍：“你猜想的没错，这些变异食材做的菜，之所以能被你们正常食用，是因为我特殊处理过。但这种办法，你们没办法学。也学不会。”
    此方小世界的法则，还没进化到能包容更高含量灵气的地步。世界规则限制了人们的发展，让他们没办法真正踏入道途。他抽取菜品灵气的手法，虽然只是小手段，却也是修真者才能用的小法门。不是修真者，根本使不出来。是修真者，基本没使的必要。因为一旦成为修真者，吃点变异食材做的菜，压根不存在虚不受补，爆体而亡的可能。
    这办法完全没办法推广。
    “变异食材里包含的能量，远超人类能接受的极限。这也是为什么吃一口变异食材做的食物，就会爆体的原因。归根究底，要解决食物问题，还得是人类自个变强，强到能接受食材里的灵气。”
    “我这是作弊。让变异菜变得能吃，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的异能，我开挂了。”
    那就没办法了。殷勤民失望之余，也没太意外。他退而求其次地提道：“不敢要求你每天给我们提供食物，大批量地制作菜品。不过，每次挑选猎物后，你试做新菜时，能不能让基地里的人来试吃？”
    “我们每次会取一点菜品做研究。剩下的菜，那些试吃名额，一半用来奖励贡献突出的人，一半则随机在基地守法民众里抽奖。这样每个人都有可能吃到菜。你看这样行吗？”
    送上门的试菜员，不要白不要。至于对方怎么安排这些试菜名额，宴长光并不在乎，干脆地答应了。
    殷勤民见状，松了一口气。末世前和其他国家争夺利益锱铢必较的时候，都没刚刚紧张。
    事情都是在小院里谈的。小院没事先清场，甚至连院门都没关。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之所以没做任何保密工作，连试图隐瞒都没有。一个是，这样的事，不容易瞒住。比起把试菜名额把持在内部，任由高层瓜分，领导层们大都更偏向于尽量公平公正地分配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