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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真叫人无奈

      我的脚步随之停了下来,往大门看去,发现那扇门是自己打开的,而站在门口的剪灵也没了踪影。看着大门一点点打开直至宅子里大院出现在我们眼前,回去的想法顿时不见了。
    平视过去,看见院子中摆着一口大红棺材。那口棺材就像有吸引力一样,让我挪不开眼睛。我的脚不自觉的往前走去,跨过大门,走到了棺材的身边。
    伸手去抚摸棺材板,一股炙热的感觉涌上心头,手瞬间就像被棺材板吸附住了一样,怎么也拿不开了。让我惶恐的是我想叫诺阳拉我一把,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诺阳察觉到了我的异状,上前来想拉我,竟莫名的被弹出了好远。
    草,这是什么情况!
    “苏轼,这里不对劲!”诺阳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想说我知道,可是话卡在喉咙里,有字无音。
    话音刚落,掌心传来的炙热感更加浓烈了,就像要把我的手红烧了一样。身子猛然往前倾去,手带着棺材盖,棺材竟然被我打开了!我的手也随着解脱了,从棺材板上抽离回来。
    大爷的,看着红彤彤的手掌,顺势吹了几口冷气,继而把视线落到了打开的棺材上。咽了口口水慢慢的走过去,当我看到躺在棺材中的人时,我的大脑瞬间短路了。
    棺材中的人我一点儿都不陌生,她就是剪灵,穿着一身的红嫁衣,倾国倾城的样貌还是和我第一次在鬼闹市见到的一模一样。
    剪灵为什么会躺在棺材里,那跟我的那个人又是谁?想到这里,我止不住内心的恐惧和疑惑将魂剪拿了出来。刚取出魂剪,剪灵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棺材里躺着的人是我?”剪灵淡定的望着我说。
    我收起魂剪,点了点头。我相信世界上会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可我不相信会有长得如此倾国倾城还一模一样的人。
    剪魂轻轻的叹了口气,眼中隐隐泛起了泪花。转过身走到棺材旁,低头望着棺材中的自己。许久,剪灵慢慢开口。
    原来剪灵并不是黑魂剪滋生出来的灵,她原本是人。百年前,她本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小姐,因为长的国色天香,不少人觊觎她的美貌。当时她的父亲,和朝廷中某位大官是很好的朋友。她父亲的朋友让她父亲将她送入宫中,一定会得到皇上的恩宠。
    她父亲听言了朋友的话,把她送入了宫中。果然她得到了盛宠,可惜好景不长。因为自从她进宫后,皇上就专宠她一人,所以后宫的其他嫔妃都想法设法的弄死她。有一天,宫中来了一个自称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人,说是皇后从外面聘请来的高人。
    当时她刚好遭人陷害,被皇上打入了冷宫,结果入冷宫不到三天,她便暴毙宫中,御医查不出原因,更没有人知道原因。
    “我死后,灵魂被人收了去。那人说我的命格可以成为他法器的灵魂,于是我被他封存了前世的记忆,入住了魂剪,成为了所谓的剪灵。”剪灵说完这些,泪流满面。
    所以皇后请来的那个高人,是剪魂师。我想她的死不仅是皇后的意思,也是剪魂师的意图。剪魂师最初一定不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不过发现她的命格正好可以成为剪灵的时候,便有了杀死她收取魂魄的想法。
    怪不得上次去找黑魂剪的时候,剪灵一直那么排斥。黑魂剪并不是她的宿主,直白的说是封印束缚她的东西。
    如果真是这样,那剪灵的记忆早就恢复了,那她为什么还要寻找剪魂师,甘愿当剪灵?
    尸体的疑惑是解开了,可是关于剪灵的疑惑越来越多了。我刚想开口问剪灵,她一眨眼的功夫出现在了离我只有一步之遥的身前。她的手指覆在了我的嘴唇上,让我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甘愿当剪灵,她说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话毕,剪灵再次消失了,我知道她回到魂剪里去了。
    这世上总有一些你无法知道的事情,那不代表没有答案,而是答案需要时机成熟才能出现。
    我还沉浸在剪灵的故事中,诺阳忽然大叫了一声,惊恐的望着棺材。
    “怎么了?”我诧异的问了一句。
    走到棺材边上,低头望去,此时棺材中躺的人竟不是剪灵了,而是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西装,面色苍白,双手握在身前,就像睡着了一样。
    一口棺材同时躺着两个人?那剪灵的尸体哪里去,这个男人又是谁?
    正疑惑之际,身后传来了冯叔的声音。转头望去,他已经站在我身后了,一脸阴沉得看着我。他问我们是怎么进来这个宅子的,我说是门自己打开了,我们好奇就进来看看了。
    他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冷瞟了我一眼,然后看向了棺材里的男人。我注意到冯叔看男人的眼神有些悲伤,好像快哭出来的样子。
    我多嘴问冯叔是不是认识男人。
    冯叔点了点头说:“既然你们看到了,我就不瞒你们了,这次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让你救活我儿子。”
    冯叔的儿子?
    “冯叔,你是剪魂师的后人,比谁都清楚救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吧?”我小声的说道。
    冯叔嗯了一声说我知道。
    既然知道,还让我救人,是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么?说实话,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救活死人,每救活一条人命,我手中就会多沾染一条人命。
    我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冯叔只是单纯让我救回他儿子,在云南的时候大可跟我直说,可是到了这里也没有告诉我们,而是在我们看到他儿子的尸体以后,才勉为其难告诉我们的样子。
    想了一会,我对冯叔说我不确定死掉的那个人会是谁。
    冯叔闻言,竟冷笑了一声,转过头平视着我说不急,过两天再说。
    看着冯叔的笑,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问冯叔为什么要过两天,到时候尸体腐烂了怎么办?